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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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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田。”林承咬牙,叫出乔玉鹤以前的名字,“都是你计划好的吧?可真是下三滥,恶心。”

“不敢苟同,不过就当你在夸我好了。”乔玉鹤笑了,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既然你想搞我,为什么不直接冲我来??”

“林承。”乔玉鹤摆出无辜的表情,“你也是商人,一举两得的事情谁会拒绝?”

“其实搞你和看上魏家那点儿肉也只是一时兴起,图个有趣罢了。”

“不过确实有趣~哈哈……”

“顺带一提,昨天晚上那两条消息是我发的~”

林承眼前恍惚了一下,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涌——心跳的好快,好难受。

难道又要来了?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吗?

……不行,得再忍一下……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被看出来。

“我们还是谈正事儿吧。”笑容遽然收起,乔玉鹤的双目隐在眉骨投下的阴影里,冷的瘆人。

“这两千万,你拿什么还?”

林承悄悄用鞋跟抵着桌脚,好借力让自己站稳。

“我在市中心有两套房子……在海南还有一栋别墅,我还有车,都卖了应该能抵一部分……”

空气沉默。

“就没了?”乔玉鹤扯了下嘴角,“倒是够给本金抹个尾巴留整,可我还没算利息呢。”

林承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咬着牙没办法说话。

“怎么办呢?林总~”

“公司不行……”林承勉强吐出几个字。

“哦,公司不行。”

乔玉鹤的声音似乎环绕着他,一直耳边转,忽远忽近的。

“也是,公司的法人是你老婆,不是你。可当初是你老婆提出来要把公司抵给我,到你这儿怎么就不行了?”

“林承,你的嘴唇好白,都没血色了,难道是寒心了?”

“那剩下差不多一个亿人民币的本金。林承,你想怎么办?”

“拆零件就算了,那种生意我不碰。”

“还有什么办法?学你老婆那样卖给我吗?”

林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忽的浮上一层白雾,紧接着双腿一软……

再有知觉时,眼前是灰色的内饰地毯,自己正垂着脑袋双膝跪在地上。

还好,总比倒在地上强。

“林承!你给我松手!”丁殊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清晰,“你快松手!放开乔总!”

林承晃晃悠悠地仰起脑袋,朦胧地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虽然表情不太妙,但是那张脸极为好看。

皮肤白的像雪花,压下来的睫毛黑簇簇的,又密又长,眼尾上挑,与落下的那点泪痣恰到好处。

泪痣……乔玉鹤!

林承瞬间惊醒,发现自己正抓着乔玉鹤的胳膊。

隔着薄薄的一层丝质里衣,手下的筋肉绷的硬如钢铁。

“清醒了?”乔玉鹤沙哑的声音冒着寒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他剥了皮生吞下去。

林承立马松了手错开视线,脑子还没能组织语言,嘴里只发出几声暗昧不明的动静。

“你这是什么了?!”丁殊一直在旁边撑着他另一只胳膊,努力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我没事,我没事……”林承嘴里嘟囔。

“什么没事?正常人谁会突然晕倒?嘴巴怎么这么硬。”丁殊责备道。

乔玉鹤此时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丁殊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在他耳边小声挤出一句话,“不是警告过你别碰小乔总吗?天杀的,还想不想活着还债了?”

林承还懵着,没啥反应,但好歹从地上起来了。

丁殊心里叹了口气,“乔总,要不我让人先送林承回去吧?”

“不要、我没事……”林承突然一把推开丁殊,倔强地撑着桌面要自己站着,“卫生间在哪里?我想吐……”

丁殊也算个高但身板弱,以他的力气肯定是拗不过林承的,只能转头朝乔玉鹤求请示。

“让他去吐。”

丁殊明显能感觉到周围气压低的可怕,被碰到小臂的小乔总十分生气——虽然隔着衣服,但那层布料太薄了。

只有始作俑者正晕头转向的什么也不知道。

昨天被贴的那么近揪住领子,小乔总没发作已经是个奇迹了,没想到隔天这不怕死的居然敢再来一次!

“那乔总我带他过去。”丁殊说。

“不用。”林承再一次甩手拒绝,“我自己可以,你给我指一下……”

丁殊想打人了。

“让他自己去!”

突然的声音惊的丁殊全身一颤——小乔总虽然脾气捉摸不定,但一向都游刃有余,还从未这样暴躁过。

这林承,看来是完蛋了。

目送林承扶着墙踉跄离开房间,丁殊暂时松了口气。

“乔总,我去拿冰袋。”丁殊说着就要转身。

“先不用。”

丁殊停住动作,忍不住确认,“乔总,你的胳膊……”

“没事。”乔玉鹤手指摩挲刚才被林承抓过的小臂,阴沉地盯向某处,眼神虚焦。

丁殊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刚才也是。

林承要倒下去的时候,小乔总竟然一个跨步冲了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林承已经攀上了小乔总的手臂。

看到这一幕的他心跳都快停了,反应慢了两拍才跟上去扶住林承。

小乔总患有一种怪病。

相比之下,阳痿算不上什么值得担心的。

……

林承扶着马桶,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这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大概是这两天休息的不好,刚才又被姓乔的气到眼冒金星,因此身体承受不住了,想要将胃里的东西排出来。

但突发的晕厥却是老毛病了。

是好多年前落下的病根,只要林承心跳过快,就会容易失去意识。

不过好在晕厥的时间很短,一般没一会儿便会自己醒过来。

看过医生也道不出个所以然,不是什么影响日常的大毛病也就没在意了。

水声哗啦,林承用冷水洗脸,两下过后彻底清醒过来。

林承直起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湿着手将额前稍长的刘海往后拢,露出全部额头。

镜子里的男人眉梢和下巴还滴着水,眼球布满血丝,使得眼尾一侧的烧伤疤痕更显狰狞。

太狼狈了。

待会儿那姓乔的一定会弯着眼睛嘲笑他,得意地露出森白尖牙,朝他嘶嘶吐着信子。

……

“抱歉,最近没休息好。”

林承推门走了进来,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结实的胳膊是诱人的蜜色,光泽吻在那皮肤上,耀眼又热情。

有弹性的贴身白T包裹着上宽下窄的劲瘦腰身,胸口的位置明显被水洇湿了,半透明的布料紧贴饱满的胸肌,顺着中缝凹陷下去。

同样顺着饱满弧度陷下去的还有乔玉鹤的眼神。

林承感应到了,瞬间僵在原地,像是被缠住了似的不能动,任由那潮湿阴翳的目光抚上身体。

这久违的感觉唤醒他的记忆——学生时代那个脏兮兮的小垃圾用的就是这种眼神,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无时不刻地窥视着他。

真是恶心。

看来长大了之后也犯不着偷窥了,姓乔的现在明目张胆的来。

“没什么可抱歉的。”静了两秒,乔玉鹤才抽出定在他胸口的眼神,顺着脖颈向上触碰他的脸,与他对视。

林承提起嘴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哂笑,“看够了?”

这姓乔的是真饿了,脱个外套而已,看个几把看。

“没看够。”乔玉鹤笑眯眯的,“要是能给我摸就更好了。”

“乔、田……!”

林承差点又要冒烟。

“别生气,但是我没开玩笑。”

林承:……硬了,拳头。

“刚才你老婆又给我发信息了。”乔玉鹤朝他晃了晃手机。

确实是丁殊的手机,屏幕亮着,界面是对话框,离得太远看不见字。

“他真的好努力。”

“好努力的想给你戴绿帽子。”

林承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想知道他发了什么吗?”乔玉鹤弯着眼睛。

“我已经说了,离婚协议我会签。魏清跟你发了什么是他的自由,我已经无权干涉了。”林承说。

安静几秒,乔玉鹤像在观察他,然后笑起来,“之前我还疑惑,现在我可算是了解了。如果我是魏清,我也会想跟你离婚。”

林承:……你在想屁吃。

“太体面了,林承。”

“体面到伤感情了。”

“你爱他倒不如恨我来的深,所以昨天才会闯进庆功宴。”

“别自作多情了,小乔总。”林承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姓乔的居然还在给他洗脑。

其实昨天离开家门之后,他内心深处依旧没有一丁点儿同意离婚的想法。

一直以来,他事事照顾着魏清,努力满足魏清的每一个合理需求,身为丈夫他洁身自好,爱护老婆,身为儿婿他尊老爱幼,万事先着想家里人。

他敢说自己是个合格的丈夫,魏清突然提出离婚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出轨图个新鲜刺激。

两千万的欠债一定也是借口,逼迫他放弃他。

就算魏清说的是真的,他其实不爱他,只是在尽丈夫的责任,只是在报恩,那又有什么关系?

是魏清被他保护的太好了,如果真离了婚,魏清会承受不住代价。

但事情发生了转折,在手机收到那张聊天截图之后。

乔玉鹤发来的挑衅让他火冒三丈,可是在冷静下来之后,他却感到一丝不安。

不是露骨的照片,也不是对‘小乔总’的讨好。

而是那句——【我感觉自己自由了】

原来和他离了婚,走出这个家,魏清会获得自由。

他动摇了。

在一夜未眠的思考后,决定同意了离婚。

“所以为了可怜的魏清,我决定答应由你来替他还债的请求。”乔玉鹤扬了扬下巴,满是得意。

林承突然觉得小乔总的脖子又长又白,喉结明显如凸玉,这么好看又作恶多端的样子很适合被人掐死。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等下,昨天他好像听到了同样的话。

“我拒绝。”林承挑眉,语气斩钉截铁,“愿意尿你自己去尿,我可不会尿杯子里,恶心。”

“会吗?”乔玉鹤想起碎片在嘴里的刺痛,歪了下脑袋,很是无辜,“我倒觉着挺暧昧的。”

哈?

林承不由得蹙紧眉头,满脸一言难尽的问号。

“不过昨天的提议已经不作数了,你现在想尿也来不及了。”

林承无语——老子现在也不想!

“思来想去,你好像真的只能向你老婆学习了。”

林承脸色沉了下来。

“不对,待遇比你老婆能强点儿。毕竟我们以前是同校同学,你还高我两届。”

乔玉鹤……林承咬着牙,瞪的眼睛冒火。

“林学长,做我的狗吧,好不好?”

狭长的眼睛笑起来,“我会给你一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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