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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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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晙预料的没错。那个人影就是范思雨。

刚才范思雨拐进西里特街,还没走进后门,就见一个人影闪到了路灯旁。她视力很好,看到了那人就是之前瞪她眼的凶悍邻居。

这岛上的居民,到了晚间基本都不出门,如果出门也是几个人结伙。她突然想到佩兰的提醒,让她别惹邻居。这个邻居之前碰面时,就面露凶光不怀好意。前面的路灯进去就是范思雨房间下面的侧门。此刻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捏紧手机和膏药。被牵过的右手隐隐发烫。此时顾不得关系上的尴尬,她后退着放轻脚步,扭过头往回走。

船并没有走远。她见到贺晙站在船头,很快就往码头靠近了。继而他伸出手,还是之前牵她的左手。

没有犹豫就伸手抓了上去,继而跳上了船。

她朝贺晙说:“我想打你电话的,还好你没走。”

“怎么了?”贺晙见她神色不稳,不知是不是一路跑过来的关系。

“有个人……”范思雨把路灯下见到的情况说了,“应该是那个邻居,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贺晙听了,打算下船去看看。

“你别去了。”范思雨喊住他。“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去医院呆一晚。”

贺晙回来,问她为什么。

“之前房东就告诫我了,让我别惹邻居。也不知那人什么来头,块头还很大。”范思雨刚想说你去了万一起冲突,免不了吃亏。

“你担心我?”他反问的口气不知是否不悦。

被他一言戳破,只好忙不迭地解释:“我们出门在外,还是避免这些。你以前不是教过我的……”

贺晙背着岸上的光,范思雨虽看不清脸,但觉得他气息沉下来,应该是听进去了。

庄叔重新启动马达,船只开始哒哒哒地往回开。

“你带了多少钱?”贺晙问。

范思雨说钱刚才都花光了。

“你花什么了?治疗正骨吗?”

范思雨摇头,说做了针灸买了膏药,还有给徐诗文挪了病房,把剩余的钱都给了洪医生。

“你都给了她?”贺晙听了,上前坐到范思雨身边,“给了她多少钱?干什么用?”

这没什么好瞒的,范思雨一五一十说了。

天空的云层躲开了朗月,月光撒了下来。范思雨就着月光,见到贺晙的眉头拧着。

“我做错了吗?我的治疗费我自己出,给诗文姐转病房,总不能让洪医生出。”

贺晙没接话,只问她现在确实没现金了吗。

“嗯。不过可以刷卡。”她带了信用卡。

“那医院里用到现金的地方很多。”贺晙用商量的口气,“你今晚就去泛善岛住一晚,我让周姨给你弄好床铺。”他顿了顿,又说,“华人城的医院很费钱,你进去了洪医生就要被换出来,只怕那些警察又要找你要钱。”

范思雨的手蜷在膝盖上。贺晙的话不无道理。这里管理松散,医院里也有人到处要小费,吃拿卡要。她一个女人进去,只恐要被扒一层皮。这样想,不由得担心起徐诗文。

“那诗文姐……”

“倒是不用担心你同事。我把所有现金都给了洪医生,让她在那边打点。”

尾椎的疼痛又缓缓袭来,她不能坐太久,只好点点头,低声说:“那好吧,麻烦你了”。

贺晙像是松了气似的坐回对面。一面朝庄叔喊去泛善岛。

到了距离贺晙别墅最近的东面码头。庄叔停了船后,去码头旁的一间车库开了辆车出来。载了两人往别墅去。

范思雨远远看到别墅围栏的尽头,有人拿了手电筒在来回巡视。

贺晙见范思雨皱眉,解释说:“这两天岛上游客多了,温晏怕陌生人闯进来,就派了一只安保队来巡逻。”

“温晏是……”

“就是你在假日酒店碰上的人,他父亲是华人城的地头蛇。这座岛,也是他引荐给我买的。”

范思雨轻声应了,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对他的事业并不感兴趣,没有多问的必要。

贺晙见她转脸看车窗,也就不再谈下去了。

到了别墅,范思雨这次进的是正门。进门厅很空旷,一条原木色螺旋楼梯蜿蜒向上。周姨许是听到开门声,从二楼探了头出来。

“小范来了。”她从楼上下来,接过范思雨手里的膏药。“这是等会要用的吧?”

贺晙和周姨联系时,就提了范思雨受伤,要贴膏药。

范思雨听了点头,随着周姨上了三楼。贺晙也跟了上来。

“你住这。”周姨给一间房间开了灯。是一间客房。

她回头见贺晙往另一边走,大概那才是他的主卧。

“你洗澡休息一下,柜子里有浴袍。我给你弄药。”周姨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范思雨环视了一圈,房间不大不小,落地窗已经打开,进了外面的海风和月光。她闻了闻自己的手臂,今晚忙碌了一阵,白天的澡白洗了。打开柜子,见有酒店式的浴衣等物,就收拾出一套,洗漱了一番。

范思雨的战斗澡洗完,周姨就敲门进来了。她已经弄好了药,问范思雨伤在哪里。

范思雨难为情地指了指,又去把房间门锁了。周姨让她趴着,给贴上药后,按了一会儿,才给她盖上薄被。

“你休息吧,有事按这个铃。”周姨指了床头一个按钮,就关了灯出去了。

床很柔软。范思雨睡到次日,睡姿都没变过。

落地窗外是个阳台。她起了床,眯了眯眼,掀开窗帘,走到阳台上。有声音顺着风飘到耳朵里。

磁性的京片口音。她循着声音转头,才发觉阳台连接着一个大露台,贺晙正在另一头打电话。

背对着她。但说话声都传了过来。

“我只呆两个月,开业了就走……”

“不是度假,是工作。”

“是的。没有国内忙,让妈别担心。”

“别问东问西了。笨蛋妹妹。”

声音停止。电话挂了。贺晙转头看到了穿白长袍的范思雨。来不及开口,倒是范思雨先喊了声“早上好”。

贺晙也回了一声。想她应该听到他在打电话,又解释了一句:“是小旻的电话。”

“嗯。”范思雨不知说什么好,想到自己还没洗漱,就说先去洗手间了。她溜进了房间,立即关上了落地窗。

听到窗锁的啪嗒声。贺晙愣了愣。

还是这样防备他。

-

少时,有人敲门,范思雨打开门,见是庄叔的老婆。她毕恭毕敬地递上范思雨昨晚穿的衣服,已经洗过熨过,叠得方方正正。

范思雨感谢着接过。见她还没走,就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庄叔老婆的中文口音和洪医生的一样,因为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她说了一些话,范思雨艰难地听懂了。似乎关系到洪医生。

“你说贺晙要开除洪医生?”

庄叔老婆听了赶紧点头。

“为什么?”

这时庄叔老婆解释的内容她就听不懂了。

“你是让我帮你同贺晙讲情?”她含糊着感觉应该是这意思。

庄叔老婆又忙着点头,差点要下跪拜她。吓了范思雨一跳,连忙让她起来。

“我可以帮你问问怎么回事。”范思雨也不敢贸然答应,只说帮她问一声。

周姨喊她吃早饭,范思雨换好衣服就下来了。

贺晙已经坐餐桌前,吃一份包子。他对面留了双筷子,应该就是她的座位。

范思雨吃了几口粥,见贺晙坐着刷平板看新闻,她知道贺晙吃饭时不习惯讲话,只好先低头吃饭。

“你想说什么?”贺晙突然抬头看她。

原想问问徐诗文的情况。昨天去医院太匆忙,没帮徐诗文带上手机。但见贺晙这样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生出了异样,摇摇头,埋下脸喝粥。

周姨从厨房出来,问范思雨早饭怎么样,要不要添点什么。

似乎和一年前的某些清晨一样,三人在京市的家中,安静地吃着饭。偶尔周姨问两声味道是否可口,范思雨就会像今天这样,嘴角牵一牵,眼尾弯起来,说:

“很好吃。”

如果时光能倒流,贺晙很希望能回到去年的今天,范思雨还没有走。他可以时刻牵起她的手,而不用像现在,不仅触及不到,还要刻意保持距离。

许是范思雨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立刻敛了笑容,低了头下去。

他想到母亲曾和他说过。他一出现,范思雨就会变得拘谨。当时他听了疑惑:他从没给过她压力,为什么会拘谨?但今日,他实实在在看到了她的回避和拘谨。

这都是他以前没发现的,也可能是他忽略的。

“思雨。”

范思雨抬头,愣看了他一眼。

“你真的没话和我说吗?”

听他这样问。范思雨想到刚刚庄叔老婆找她说话,就趁机问道:“你是不是要开除洪医生?”

贺晙看了看四周,疑惑问她为什么问这个。

范思雨有些局促。目前两人关系尴尬,她为别人求情还不够格。

“我只是想,诗文姐还是她照顾呢。这时候辞退她,会不会不好?”

“早上你们的地方导员已经去医院了。房东应该也快回来了。”贺晙一早就联系了,只是那时候范思雨还在熟睡。

“哦。”范思雨想徐诗文那边问题不大了。至于庄叔老婆的事,于她非亲非故,她不用帮什么。

“是谁和你提洪医生的事了吗?”贺晙不依不饶,似乎一定要问个明白。

但范思雨不想和他说下去,擦嘴巴站起来,说自己吃完了。

“思雨。”他敲敲桌面,“谁到你面前说洪医生的事?”

被他盯着问,范思雨也起了逆反心理。

“我就问问,不行吗?”

“不行。”贺晙的口气比她还严肃。“这是我工作上的事,不容别人插手。”

范思雨的嘴巴张了张,确实以前她从不过问他的工作,不过以前是以前,洪医生昨晚也算变相帮助过她。“我多问一句怎么了?昨天要不是洪医生在,我不能那么快就得到治疗。”

“那是因为昨晚就一个女医生在,我不得已叫了她。”贺晙指了指凳子,示意范思雨坐下。

范思雨看到了装没看到,扭着头,气呼呼地说:“如果是因为我,你开除她,我希望你别造孽。”她能想到的就是昨晚告诉贺晙,她把兜里的现金都交给了洪医生,贺晙当时听了,面色闪过不快。要不是和她有关,庄叔老婆也不会找到她去求情。

“因为你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贺晙不解。

周姨听到两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从厨房走了过来。见贺晙挂着脸,范思雨背朝他站着。

“是不是周姨告诉你的?”贺晙突然转了话锋,直指一旁的周姨。

范思雨不想冤枉人,转头也怒道:“不是周姨,你别瞎疑心,只问你是不是因为我!”

贺晙一只眉尾跳了跳,喝了口水,冷声回了个“是”。

“人家只是为了点钱,你觉得不合适就当场提出来。这样背后搞人……”范思雨发现她说不下去了。脑子里没有足够的论点支持她继续这场争吵。

“什么啊?”贺晙的音调拔高,还在咄咄逼人。

“没什么了。”范思雨泄了气,“开除不开除的,和我没关系。”她离了座位,往楼上走。

贺晙也没拦她,就让她直直地走了。

周姨看了两人,觉得这事和她有关又没关系。倒是贺晙又坐稳了,拿起筷子继续吃。

“你有话好好说,那么急干什么呢?”周姨把范思雨的粥收拾了,两碟小菜也只动了一半。

贺晙咽下嘴里的食物,忽然笑了一声。

“吵架总比不说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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