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结合前几次的彩蛋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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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故事正在高潮,安多米达突然出声,不知何时,她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这场炉边夜谈中。
“难道嫁给了麻瓜,你就成了白痴吗?”贝拉特里克斯没好气地说,“和他闹离婚的是一位幽灵吗?”
安多米达后知后觉,松开了因为紧张攥紧的多味豆包装袋,梗着脖子强行解释,
“我当然知道,但到我认识他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我在询问之后的故事。”
对这个妹妹,贝拉毫不掩饰尖酸刻薄,嘲讽回应,
“好吧好吧,可你根本不该出现在这儿,正义的凤凰社成员。”
“我有权利到亲妹妹家里来,在我监护人出现重大婚变时送上安慰。”
“安慰还是嘲笑?”
……
在座所有人都熟悉这对姐妹几乎一天不停的争吵,纷纷默契转过头去,只有身为长辈的汤姆沉下声来打断,
“够了——”
两姐妹气鼓鼓互瞪了一眼,嫌弃背过身去,安静下来。
故事就要重新开始,门后怯生生地探出一只大耳朵精灵脑袋,
“张夫人,夫人想让多比转告,转告……”多比的声音随着耳朵耷拉下来,用极轻的气声念出名字,“里德尔阁下……她来接梅洛普小姐回去了。”
“好吧,”汤姆装聋作哑,顺着台阶而下,握住女儿的手站了起来,“时间是太晚了。”
“不不,不——”多比慌乱地摆手,汤姆黑沉沉的眼睛看过来,它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只有梅洛,你绝无可能!”
窗外传来声音,众人透过落地窗向下看去,春张站在孔雀喷泉前,魔杖抵着喉咙,用声如洪钟回复了汤姆的试探,神色坚定,不容置疑。
汤姆垂下眼眸,与仰头的春张对视良久,被水波反射的月光照在春张的黑袍上,波光粼粼,这是自事发后,两人首次对峙。
最终,汤姆抬起了手,墨绿窗帘的绳索断裂,厚重的天鹅绒划过轨道,将视线打断。
“先生就在这儿休息好了,”纳西莎打破了沉默,“我们一直为先生保留着房间呢。”
小梅洛普挣脱了汤姆的手,倨傲地说,
“我得回去。”
汤姆可太熟悉这副挑衅的模样了,心高气傲的孩子急切地想要挑战权威,从前是邓布利多,现在是身为父亲的他。
“你似乎很得意?”
“我总是妈妈的孩子。”你就不一样了。
汤姆听得出女儿的嘲讽,他可不是慈爱宽容的老圣人,
“挺好的,但愿春瞧见那堆魔法实验后,依旧喜爱你。”
汤姆转身和在前方等待的纳西莎一同上楼,悬浮的烛台照亮幽暗的石梯,被按住死穴的小梅洛普咬着嘴唇,不服气地盯着父亲的背影。
“别瞧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小巴蒂揉了揉小梅洛普的脑袋,“我们带你下楼。”
“别摸我的脑袋,克劳奇,”小梅洛普晃了晃头,皱眉抗议,“我已经不小了。”
小巴蒂没有纠结小梅洛普无礼的称呼,而怀念地看着梅洛普,透过她看向曾经叛逆的自己,
“是不是每个小孩都有这时候?企图挑战父母?”安多米达说,“你和你的父亲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不怎么说话,偶尔一起进餐,”小巴蒂耸耸肩,并不在意,转而开玩笑,“不过我想他应该知足,有你们三姐妹的前车之鉴,我们还算没有断绝关系。”
“哦,他们——”对于父母,安多米达依旧耿耿于怀,“这与普通的矛盾不同,这是虐待,早该被剥夺抚养权。”
前方领路的多比竖起了耳朵,但安多米达没再说下去,
“可真没想到,春和里德尔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从安多米达一开始见到两人,春张就是智慧沉默的黑袍缄默人,汤姆则是心机深沉的食死徒领袖,几十年来一直如此。
小巴蒂和贝拉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别当真,先生总编这些故事。”
“就比如开始的桥段,”贝拉举例说明,“那是波特和伊万斯的相遇,撞掉书籍,小打小闹造成误会,成为对头——实际上呢,他俩是死敌,一个想把人推下悬崖摔死,一个想将人摁海水里溺死。”
“什么?!”
安多米达和小梅洛普异口同声地问。
“如果这样,”小梅洛普说,“妈妈怎么会和里德尔相爱呢?”
“先生那时候,嗯,还没那么厉害,”小巴蒂继续揭开顶头上司的伤口,“总被春压着打——你得承认,春要比先生更理智,否则,就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相爱后,那些甜蜜的生活呢?”小梅洛普坚持挖掘,却注定要大失所望。
“卢修斯和西茜的故事。”贝拉将真相直白展现,并不在意对小梅洛普造成的伤害,“他们当时吵得可凶了,哪有这么平和顺遂——去美洲避祸养伤,热恋时的全球旅行,还有买下里德尔庄园后的装修……据艾博说,他们好几次就要分手。”
“哦!”小梅洛普很生气,“他全在撒谎。”
却不反思因为继承了汤姆的天赋,她早已熟练在春张面前欺骗掩饰。
“更别说,他和索玛的故事,是套用西弗勒斯和波特的故事,”贝拉双手抱胸,面对质疑,她毫不怯气,“否则呢?他会是那种受了欺凌,不敢反击的草包吗?忍辱负重,放手让爱人幸福的深情形象?”
“因为遗忘咒击中了你的脑子吗?贝拉克里特斯!否则你就该记住,波特的那头乱毛被我扔湖里反复涮了好几次!”
一直远远跟在身后,默不作声的斯内普开口为自己辩驳,语气激烈,
“而且我并不认为尊重莉莉的意愿,是什么值得耻辱的事,即使她眼瞎耳盲!”
“好吧,好吧,”贝拉随口敷衍,“相反,邪恶的反派一直都是先生,他使用阴谋诡计拆散了相爱的恋人,并诬陷了无辜的情敌。如果成功,可怜的阿普顿先生就得在阿兹卡班关一辈子了。”
小巴蒂补充道,
“先生用谅解的条件,换来了几乎终身的退让优待,湖泽庄园的翻新,蛇怪的存在,那些危险的实验,还有无数次指使丽塔对邓布利多的攻讦。”
“而现在,这颗炸弹终于爆炸,”终于到安多米达熟悉的绯闻,她急忙接话,比划着极具威力的爆炸,幸灾乐祸,“恐怕里德尔没法再次获取原谅了。”
铁门逐渐被推开,城堡外的月光一点点泄进来,就快离开,小梅洛普还是沉不住气,
“结果呢?结局是怎样的?”
面对追问,小巴蒂有些无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版本,先生总在不断美化。”
“那就都说出来好啦!”小梅洛普催促。
三人对视一眼,只好说出各自听到的结尾,
“当山谷午夜的钟声响起,死亡兑现了它的诺言,怀中人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宝剑穿身而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几人都是一愣。
只有小梅洛普高兴极了,
“看来这就是真实的结局了!”
她跑向喷泉前张开双臂的春张,狠狠扑进母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