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想一出是一出，突然问水球，他能不能摸摸它的原形。

水球没拒绝，从毛团子外观变成水球，还把四只小鞋收进身体里。

他们能看到四只小鞋子在它身体里的样子。

月海想伸手去掏小鞋，发现手戳不进去。

水球摸着不是想象中摸到水的感觉，有点像装了水的气球，戳不破版。

“我能不能把手伸进去？”既然鞋子能进去，手肯定也能进去，月海向水球提出自己的想法。

胡泽终于是听不下去：“你别折腾水球的身体了，没礼貌，而且不怕手被它身体绞掉啊？”

他相信只要水球勤练技能，总能练出绞肉绝技，水球贩子敢碰它，立马绞成肉泥。

月海老实了一会儿，在老板看到什么消息突然离开后，他又跟水球打商量。

想试试从它身体里拿出鞋子的感觉。

水球没有拒绝，身体泛起水波纹，示意月海可以再次将手放上去。

月海伸手戳水球的身体。

还是和正常水不一样的感觉，密度不同，有阻力，不过比之前戳不破的状态好很多。

或许是被月海“掏心掏肺”了，水球觉着和他已经属于无话不谈的关系，通过心声说出自己的小秘密。

月海听到它的小秘密，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既然伤养好了，就不能用养伤当借口留在事务所。”

水球前面用心声说自己不疼了，好了。

哪里不疼了？什么好了？

还是水球式莫名其妙发言，不过月海一下子就理解它在说什么。

水球在说自己伤已经养好了，是想以养伤的借口留在事务所。

水球原形没有五官，月海和小光却能感受到它有点伤心。

“傻球，你以员工身份留下来，可以赚到钱，这比养伤的理由好多了。

养伤没钱拿，况且你总不能养一辈子伤，时间久了，会被当成蹭吃蹭喝的厚脸皮幻兽。

以员工的身份留下来，能赚到钱，最重要的是想走就走，我们事务所走过好多员工呢。”月海一点不介意揭事务所的短。

自由最重要，其次是钱，月海心中是这么排序的，想到外面对水球来说是牢笼，他就只能强调钱的重要性了。

水球无性别，没有“父母”，没有亲朋好友，它们的“繁衍”和分裂期有关。

分裂期分裂有几种结果，一种它们还是它们，分裂后记得从前的事，会变得更强大。

第二种就和小光似的重生，抑或者说是新生，会让自己更弱小，宛如新生儿，需要重新成长。

第二种说不上好坏，因为真的算新生，寿命重新开始了，不友好的是一切清零。

最后一种，预感到要死亡，水球会自己选个地方待着，等身体慢慢分裂开来，逐渐消融于自然中。

来事务所的这只水球记得以前的事情，说明是第一种情况，变强了，最多就是因为强行分裂，实力没能发生太大变化。

以养伤当借口待在事务所实在不明智，水球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不过月海还是得强调，钱是好东西：“我和小光都是事务所的员工，我们都赚到钱了。

你不敢和老板说你想留下来当员工，我帮你说，老板肯定愿意让你加入事务所。”

他能感觉到老板对水球的态度不同。

至于原因，不知道。

只是直觉告诉他，老板会很轻易答应。

[要上班。]水球心声简洁明了。

它答应得太干脆，月海又在想是不是让水球走上一条辛苦的道路了，算了，不管了：“等老板闲下来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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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最打听到的消息算好坏掺半。

好消息是胡泽母亲家的水球不是买的，是它自己报恩，或者说赖上去的，参考事务所这只水球的行为。

他感觉水球资料需要完善了，以为是社恐，没想到是“苍耳系”幻兽，被它们黏上，很难甩脱？

它们是不是只在同类之间社恐啊？

坏消息是打听到了水球贩子背后靠山。

“相繇？九头蛇？”

“嗯，九头蛇相繇一族。”祁最点头。

胡泽一听是大反派家族：“九尾狐一族和九头蛇一族确实不对付，我差点忘记九头蛇又叫相繇。

他们一族原形太难看，蛇身配上九张人脸，别提多丑，太掉san值了。”

能听出两族确实有恩怨，老板随口几句都是在蛐蛐相繇一族，祁最表示：“相繇一族有不少见不得人的营生，捕获水球并将其贩卖，只是其中一项，来我们事务所这只算是他们丢失的‘货物’。

好在大胡你没有隐瞒自己的九尾狐身份，有九尾狐这层身份，即使他们追踪到我们事务所，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得罪的起九尾狐一族。”

两族不对付，但真要打起来，幻兽缘较好的九尾狐一族明显更胜一筹，对相繇来说没任何好处。

“都过去那么长时间，应该没事了，母亲的水球不是买的就行……小祁，我想自掏腰包给水球买点东西，你帮我参考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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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月海所料，当他提起水球想上班的事，狐狸老板一口答应让它来上班。

并且给水球取名载舟。

不知道的以为水球是他自己生出来的。

取自“水能载舟”，但不代表他是君，水球是民，只说水球的重要性。

下一句“亦能覆舟”，他希望它们能支棱起来给九头蛇一族添乱。

虽然载舟也没有底薪，但是事务所送了它不少东西。

原本身家只有四只偷来的鞋子的载舟，突然多了一堆家当。

几条冰凉顺滑的绸被，四轮滑盆，前台淘汰下来的旧电脑旧键盘等等。

胡泽准备给前台换新电脑，定做新键盘，旧的拿去让载舟学习打字。

之前祁最就有意让载舟认字，自己空下来的时候，会把电脑换成字母练习界面，让载舟先记全字母。

只要把练习界面搞得像游戏界面，载舟学习效率会噌噌噌上升。

三个小朋友正研究四轮滑盆。

四轮滑盆是祁最从“人类发明废物榜”里找来的，对人类来说鸡肋，没多少用处，所以是废物。

对部分幻兽来说，这玩意儿看着废，其实有它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