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孤注一掷。
若有那么一天,也希望没有那一天,他会是前进的矛,是落下的审判,是面对神明亦不屈之人。
“说实话,有些太沉重了,”提纳里评价。
“我也这么觉得。”
但那位前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握着的手如他离开沙漠时,祭司嘱咐他要好好学习般抓得生疼。
赛诺不知他经历了什么,才年纪轻轻就一副老相,或许就如须弥的死域,教令院依凭的这棵圣树,它的根部真像几位学者说的那样在生病。
修剪是生论派的常识,风纪官理应是教令院的修剪员。
似乎有些太沉重了,说些近来的事吧。
赛诺难得提及最近的一件案子。
说的是某个学者外出取材时遭到绑架被藏在地下室中,风纪官将其救出时人已经怀了孕,且对犯人产生了极大的依赖心理,声称他们是相爱,请求放过。
提纳里记得这种情况在枫丹有个名词。
赛诺讲后续。
学者的父母得知后先把安全范围内的胎给打了,再把女儿锁家里看着,管她哭喊些什么,要求往死里判那个犯人。
目前在接受治疗,但健康之家只能调养身体,精神上却需要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她的家人正一步不离地看着,尽量不被看似好转的伪装给欺骗。
如果是需要安神的熏香,这个提纳里可以帮忙。
不过有件事,呃,看来是不适合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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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下意识往后退,警惕地盯着他手上的手术刀。
考虑到体型,博士是打算往他肚子来一刀的。
学者放假了,他当然又能自由占据意识,就顺便把工具准备一下,以防在家……也是该打扫地下室了。
买房时考虑到这点果然是对的。
“明天你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
他通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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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却总觉得像立起了旗子。
就像八重堂轻小说常见的意外发生前的伏笔。
“所以我这是避难点吗?”
纳菲斯语气不好地讲他竟也学起了迷信。
但从表情来看,他对被学生依赖这事很受用,却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废话!自己最看重的学生突然怀孕说要生孩子,得知获得神之眼时有多高兴,听到这消息时他就有多气得要吐血差点没去健康之家躺。
身为学者,神之眼是用来生孩子的吗?!是该用来生孩子的吗?!不是不行,可你这年纪!怎么想都是学业第一!要不是卡在成年他一定给对方送上死刑套餐!
纳菲斯恨不得将其埋到妙论派的建筑工程下,再房子一盖,查无此人!
感觉要说很久,提纳里想,耳朵有点痛,还是先走吧。
“你给我坐下!”
纳菲斯整整念了一上午到饭点。
虽说从准备的饭菜来讲看得出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提纳里的脑袋好疼啊……听力太好声音又大真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