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喝了口:“他收集了那么多季珩的罪证,我总得帮他一把。”
迟锦闻本想派人趁季晔不在时,派人前去把季珩的罪证放在季晔营帐中,待他翻动案上书卷时便能瞧见。
只可惜,那人还没得逞便被季珩发现了。
当然,那也是沈清臣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知道季珩生性多疑,便自己乔装成早已死在他手上的迟二将军,在他营帐前面晃了晃,引他出来,再派秋紫苏前去截杀,设置太子遇刺的假象,全数推到季珩身上。
而迟锦闻原先计划失败,只能另辟蹊径。
如今时机已过,他多半会自己将原先搜集的证据呈上给季晔。
证据确凿,季珩又死无对证。
季晔再想包庇,也得考虑天下悠悠众口。
不过,这证据既是迟锦闻呈上去的……
那他务必得有段时间要受猜忌。
迟家功勋卓著,又只剩他一个独苗,季晔哪怕再怀疑,也不会害他性命。
最多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活该。
要不是小泠拦着,就凭迟锦闻那厮整日翻墙进落泠苑的孟浪行径,他能直接跑去迟府撕了那登徒子。
果不其然,还没过多久,皇上营帐那边便传来东西的打砸声。
沈清臣的眼中漾起笑意。
计划通。
与此同时,距猎场十余里远的京郊
一个背着药篓的姑娘在河边走着。
她踏着河水往前细细探寻,时不时捡起两株临水草丢进药篓。
忽地,她的视线被一道身影吸引了过去。
依稀看着,像是方才被河水冲上来的,身上的衣衫还湿着。
尸体?
她走上前去,伸手给他把了下脉,忽地双眸一亮。
这天下还有我没解过的毒?!
“今日算你运气好,碰上了我。”
那姑娘将药篓放下,从里掏出一根麻绳,将男人绑了上去,打算背着他回住处研究他体内的毒。
在碰到他手指时,她感觉有什么冷硬的东西咯了她一下。
她垂眸看去,正好瞧见那人尾指上戴着的一个银蛇戒。
“这戒指……瞧着该值不少钱。”
姑娘将那枚尾戒取下,放进随身的荷包里,弯腰背起药篓。
“便算作是你的诊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