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娆正想婉拒,却听无情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和我一道。”
听到这话的安上娆有些惊讶的偏头去看他。
然而她却只看见无情冷着一张脸,漂亮的丹凤眼满是漠然,看不出什么。
安上娆也只能认为是自己不会妨碍到他的缘故,所以他才会选择与自己一道。而且无情暗器手法高明,思绪又敏捷,跟他一道也不失为上策——反正她也只是需要在一边做壁花的。
这么想着,安上娆便也默认了。
[叮!
鲜衣怒马,追逐江湖,无需恩怨,不问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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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凭什么!”
一听到无情这么说的追命立马便跳了起来,“你又不是这位姑娘的谁,凭什么帮这位姑娘决定!”
只可惜,无情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追命,只对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的安上娆轻声道:“走。”
于是安上娆也只是含笑着点头,向铁手投去歉意的视线,好在铁手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就在安上娆推着无情刚出门槛时,追命便追了上来。
——“哎,姑娘!姑娘!等等我啊!”
一听到追命的声音,无情就不由得皱起了眉。
安上娆心下觉得好笑,他可真是和追命天性相克啊,可谁又能料到这样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在日后却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呢?只能说,世事难料吧。
这么想着,安上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向他们跑来的追命,笑道:“公子可是有事?”
“别叫我公子了。我叫崔略商,有个外号叫‘追命’,看样子也长你几岁,你就叫我追命大哥吧!”
追命笑起来的时候有着一般少年的爽朗和阳光,倒是不令人生厌。
于是安上娆便接道:“我姓安,名上娆。追命大哥若是不介意,可以唤我一声上娆。”
听她这么说,追命便就真的叫了她一声上娆。
“哼。”
无情的一声冷哼终于让追命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上娆,其实我不但精通堪舆术数,并且对医道略有认识,你跟我一组绝对没事!哪用得着和那瘸子……”
追命撺掇安上娆的话还没说完,一枚暗器便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吓得追命忙往安上娆那边站去。
“无情公子。”
安上娆好笑的看着无情孩子气的举动,“若你不介意,我们便三人一组吧。”
无情看着安上娆挑了挑眉,像是说“凭什么”又像是说“不要”。
“所有人本就不能两两分数,这段然是要有一组为三人的……”
安上娆的话说到了一半就看到了无情眼中的丝丝笑意,略一思考,顿时了然——追命虽胆小爱钱,心性却依然是好的,绝不可能为了钱财而起害人之心,但无情却偏又看他不爽。这般举动,分明是无情故意余下一个追命,故意晾着他。而她自己表现出来的分明是一个有太多善心的形象,见到被剩下来的追命,定是要求将他纳入自己组,倒是他便顺水推舟。这样,他自可以落了追命的面子,又能把他放在身边监视,还能卖自己一个人情……如若不然,以他那般才智,则会如此呢?
这么想着,安上娆既是佩服无情,又是觉得断案时那颇有些被自己神化了的无情原来也还是这般幼稚。
——“若你喜欢,便留下玩吧。”
见安上娆只是与自己对视着却不回话,无情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道。
刚把思绪转回来的安上娆立马挂满了满头黑线。
拜托无情公子!这是人啊!留下玩是什么话啊!你以为是宠物呢?!
虽然是这么想着,安上娆却是笑了出来。
反观追命,是一副跳起来要和无情拼命的样子。
“哎我说无情公子,你可别以为我真不会打人!我看在你腿不方便的份上才不和你一般见识的,要知道我出手可没有不见血的……”
一旦扯起了嘴皮子,追命便是不肯轻易停下来的,一脸洋洋自得的说道。
只可惜无情根本不理会追命,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安上娆。
瞬间明白他意思的安上娆便笑着推着他离开了,只留下还在原地侃侃而谈、洋洋自夸的追命一人。
良久,终于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追命边跑边撕心裂肺的喊道:“上娆!无情公子!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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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天功夫便又有人传来消息说,雷波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间。
安上娆推着无情到达的时候,发现他们已是最后一组了。
“是谁最先发现雷波被杀的?”
无情看到了软趴在桌子上,胸口插着天罪剑的雷波,动了动轮椅,整个人便将安上娆的视线挡住了。
“是我和净一大师。”韦惊涛上前道,“我们听到雷波大人的房间传出惨叫声,所以就一起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旁边的诸葛正我等人也纷纷表明是听到了声音后才赶来的。
铁手则是微微一动,挡住了雷波的尸体。
安上娆松了口气,毕竟普通人看到尸体总是会觉得不太舒服的。
——“雷波就是杀贺鹰和陈大中的凶手!我发现他们三个都是当年的神卫军,所以他就突然袭击我,想杀我灭口!”金九龄畏惧地对众人说道。
“是啊,我们是在浅滩发现昏迷不醒的金先生,所以才一起来找雷波,可是没想到……”
“我们到了之后,发现房门是反锁的,然后就破门而入。”韦惊涛转身对众人道。
“是,我们一进房间,就看到雷波伏尸桌上。”净一大师点头道。
“那是什么?”
无情的视线在雷波身下压着的一张纸上。
铁手将它取了出来。
“上面写着什么?”
追命好奇地问道。
“是遗书。当年雷波、陈大中和贺鹰都属于神卫军,还在同一营。”
读完了上面的话,铁手皱着眉回道。
“我估计他们三个应该是狼狈为奸,后来分道扬镳,贺鹰借此要挟。”
金九龄忙说道。
“我也曾经听到雷波和陈大中争执,说被贺鹰要挟的事情。”
铁手也点头,表明金九龄说言之事非假。
“那他一定是为了不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丑事,所以就杀了贺鹰,再杀了陈大中,但是后来发现自己也没有办法逃脱,所以干脆自杀。”只要她爹没事,蓝若飞才不在乎旁的什么呢,“不用想了,雷波一定就是凶手!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好了,这件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齐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本王总算是可以放下心头的石头了,等铁索桥修好之后,大家就可以下山了。韦管事,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来料理!”
“是,王爷!”
然而安上娆却知道,这事,远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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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和还留在雷波的屋子里。
只可惜铁手被王爷叫去了,不然安上娆想他也一定是要留下来的。
人在思考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的。
所以安上娆就站在一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侧脸,以及半敛的眼眸,突然发现这个人不仅聪明的可怕,竟也漂亮得出奇。
许是因为安上娆的目光所含的审视意味太重了,无情竟将头抬起头看向她问道:“何事?”
安上娆笑着摇了摇头:“无情公子不觉得饿吗?”
这个案件太过复杂了,无情通常都是草草用了些饭菜便又一门心思地查案去了,今天更是什么都没吃。
安上娆不提还好。一提,无情也觉得有些饿了。
“也难怪诸葛先生说你照顾不好自己。”
安上娆笑道,便推着无情就要出了房门。
突然,无情的视线落在了那断裂的门闩上——无情的眼睛一亮,出声道:“等一下!”
安上娆闻言便停了下来。
却见无情那陡然亮起来的眸子在门闩上和雷波死之前趴着的桌子上来回望着。
突然,他出声道:“上娆,你从门闩退到桌子那里。”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刹那间安上娆竟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在她走完从门口到桌子的这一段距离后,无情定定地看着她,让人迷醉的眼眸中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
看到无情那自信满满地笑容,安上娆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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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打包了一盒糕点的无情和安上娆转道去看望了一下净一大师。
安上娆知道,无情肯定是对净一大师起疑心了,但是她仅存的一些记忆告诉她净一大师才不是凶手呢。
“大师,洗衣服这种粗活,怎么不交给下人去做?”
又出现了!
无情的这种软中带硬的的问话!
“贫僧一向自力更生,此等工夫我已经做惯了。”
无情微笑着将话题转开:“在下有件事想请问大师。”
“请说。”
“不知刚才大师在雷波的房里,有没有看到血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净一大师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无情勾唇笑道:“我在凳子上看到一些血迹,像是一行字,但是已经被抹去。只怕……是雷波在断气之前写下了凶手的名字。”
“施主始终认为是另有凶手,但是房门紧闭,难道凶手会穿墙过壁?”
净一大师的表现已经充分表现出心中有鬼的形象了。
安上娆想,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他的措辞了——莫非和尚都这么老实不会说谎?于是安上娆默默地又想到了陆小凤里的老实和尚,顿时嘴角一抽。
“你又在问长问短了!”
恰好走过这里的追命看到了无情和安上娆就连忙过来掺和一脚,“这很明显就是雷波畏罪自尽嘛,你总是没事找事!还害得上娆妹妹跟你一起东跑西跑的!”
“这与你何干。”
无情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