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池霖一边洗碗一边问季羡州,“你有喜欢的人吗,就是喜欢了很久很久,但是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却还喜欢她的情况吗?”
季羡州思索片刻,开口唱道:“得不到的就更加爱~”
池霖沉默,池霖无语,演都不演了。
季羡州在进屋前转过身,少年倚着门框,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我不清楚我喜不喜欢,但那天看见她后,我承认我的心乱了,我看见她冲你笑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她微信,我迫切地想接近她,哪怕才刚刚认识。”
“我总觉得我和她认识了好久,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酥酥的,麻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蓄谋已久的冲动,我想娶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可我们才刚认识。”
“算了算了,这种感觉我说不上来,你自己理解吧,我睡觉了。”
季羡州关上门,一头扎进被窝。
他记得那天校门口呈涟的眼神,看池霖时皮笑肉不笑,眼充满愤恨,在他提出加她微信时,她的目光变得复杂,有隐忍,有爱意,有退缩,有思念,有不舍。
初次见面,她不应该是这种眼神,季羡州觉得不简单,初一那年有一天早上,凌晨三点,他被季羡凝扇醒了,这件事他记忆犹新,他的脸都被扇肿了,当时的季羡凝看他也是这种表情,有后悔,有喜悦,有思念。
还有中考出分那天,池霖在看他的第一眼有疑惑,有打量,唐软软的眼中有算计,有势在必得。
他们,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池霖站在门外,回味着季羡州的话,也对,前世两人认识十四年,季羡州暗恋十二年,追了两年,刚追到手,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人就没了,再次见面有想法很正常 。
他抬头看向窗外,苏洛,我想你了。
苏洛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唐软软的那句“离池霖远点”,还有呈涟,她也告诉她离池霖远点。
不是,这池霖是谁啊,怎么都让她离池霖远点?
算了,不想了,睡觉!
周末清晨,苏洛一身运动服,瓷白的小脸上写着不悦,她新买的运动服,新买的,花了两百多,才穿上不到十分钟,左腿的裤脚便被狗烂了,笔直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吸引了蚊子和池霖的目光。
苏洛长相一般,放人堆里都认不出来,但苏洛身材好,该胖的地方胖,不该胖的地方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自从初中过后,爱穿裙子的苏洛再也没有穿过裙子,无他,男的垂涎,女的嫉妒,为此还被性骚扰过。
季羡州起床便看到池霖在窗边发呆,他走过去顺着池霖的目光向下看去,一个少女正和一个老太太据理力争,老太太手里的狗还在咬少女的裤子。
季羡州揉了揉眼睛,起猛了,不爱热闹的表哥看热闹了,肯定是因为他今天下床是左脚先着地的,对,一定是这样。
季羡州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他的手放在池霖面前上下摇晃,池霖只是扒开他的手,没有理他。
季羡州更好奇了,就一女的和一老太太吵架,这有什么好看的?
季羡州幽幽地开口:“表哥,你前两天问我的问题,不能是你有喜欢的人吧,不能喜欢的就是这个吧?”
池霖捂住季羡州的嘴,“季羡州,你话多了。”
季羡州:真相了。
季羡州甩开在他嘴上的手,随手拿起一个Hello Kitty 的围裙走向厨房,“表哥,喜欢就下去找她啊,在楼上偷偷摸摸地像个什么,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不追的话怎么能得到?”
对啊,他应该下去帮她,而不是在楼上看着。
池霖不语,只是一味地换衣服,季羡州端着一盘炒西兰花出来时,池霖早已没了身影。
季羡州走到阳台边,呵,男人,跑得真快。
季羡州独自走回厨房,从蒸锅里拿出小笼包,又给自己盛了碗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季大少爷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做饭了。
季羡州不知道,小笼包,西兰花,南瓜粥都是呈涟爱吃的,前世的呈涟有一次冒雨谈生意,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季羡州心疼她,于是学习了如何做饭。
呈涟要强,生意场上不允许季羡州帮她,她的成绩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何况这次冒雨谈生意本就是季羡凝的有意刁难,她想让呈涟知难而退,离她弟弟远一点。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季羡州贴身照顾了呈涟五天,两人的感情不降反升,呈涟好的那天,季羡州一身正装出现在季羡凝的办公室。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羡凝,语气凉薄,“季羡凝,我没心思和你争伯弈集团,但你要是再敢针对呈连,我也不介意争一争。”
“你说那些股东会支持你,还是支持我?”
季父把伯弈集团交给季羡凝时股东强烈不满,在他们的观念里,家产就应该是男孩子继承,季羡凝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