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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司殷[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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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殷最近很开心,陈希清软磨硬泡让闫与桉答应了让他搬进来和他们一起住。前两天,陈希清还偷偷带着妹妹阿姨去旅游了,临走时悄悄跟他说:雄主喜欢主动的,骚点的,别矜持,直接上。

司殷同时很苦恼,闫与桉根本没碰过他,还从叫他的名字改成了叫他哥。他问原因,闫与桉说,你比我大几岁,叫你哥是应该的,而且在家里,也不好和妹妹、我妈解释。可是陈希清也比与桉大,与桉会以各种不同的语气叫希清、陈希清。

他没办法置喙闫与桉的决定,也说不出闫与桉理由的不对劲。沉默着乖顺地接受了声声“哥”。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方面的期盼的,仅仅出于渴望而不是报恩,司殷说不清楚。以前在虫族,雄主使用他,其他虫使用他,他只会顺从,只感觉到麻木。

偶尔身体违背意愿感觉到快.感,心底会不合时宜问自己在干什么?大家都是这样的,你也很喜欢对不对?他恍恍惚惚回答了对,大家都是这样的,雌虫生来就是被雄虫使用、生虫崽的。

可是有天吃完饭,闫与桉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靠在一边整理实验数据。那天陈希清公司忙,很晚才回家。陈希清到家换了鞋脱掉外套,和他打了声招呼后,直愣愣扑进了闫与桉怀里,把闫与桉吓得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陈希清:“雄主,好累,需要雄主进行抚慰。”

陈希清搂着闫与桉脖子,坐在闫与桉大腿上,持续不断地请求闫与桉同意。

闫与桉掰开陈希清的头:“吃饭了吗?”

陈希清嗯了声,凑到闫与桉耳边,即便声音很小,可他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脑上了,还是听清了:“下午随便吃了几口,想吃点别的。”

闫与桉:“……哪来这么多精力。”

陈希清:“谁让您要辞职,不和我办公室恋情。”

闫与桉:“……”

陈希清噗嗤笑了:“反正是您的错。”随即站起来不顾闫与桉同不同意直接抱起人上楼。闫与桉嗔怒,伸手,陈希清笑着拿脸去接,力道不轻不重,拍到脸上发出细微的响声。落到司殷耳里如烟花炸开噼噼啪啪。

敲击键盘的指尖放缓,直到停止,司殷望着陈希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放下笔电,他捡起来闫与桉的手机,无意间看到界面里是正和陈希清的对话,闫与桉给陈希清备注了a嘻嘻清。

这个备注烫到了眼睛,他不是故意要看的,这是与桉和希清的隐私,火速按下关机键,放到茶几上。他喘了喘气。

自打到了这里,他再没叫过闫与桉雄主了,陈希清则一直坚持着叫雄主,与桉怎么说都不听,也就由着他去了。各种各样的行为,他觉得陈希清还像一只在虫族的雌虫,受雄主宠爱的雌虫,大度的雌君。

司殷很乖,特别乖,闫与桉说的什么都听,没让他越的界限他一步也没越,从来没像陈希清一样坚持争取过什么,只要得到了一句拒绝他就会迅速缩回爪子,很久很久不再提。

可是人、虫,总是有嫉妒心的,这很正常吧。

在虫族,他能做的比陈希清军衔更高,比陈希清得到更多雄虫喜欢想要,比陈希清性格更温顺听话,即便做雌奴也任打任罚,没想过跑。在这里,也有很多男人女人向他表达过爱慕,夸赞他的能力。

先来后到是最不讲理的东西,陈希清比他先遇到闫与桉,闫与桉比其他人更快救了他。即便相信闫与桉说的,无论是谁穿过去,都会把他从雌奴所里救出来。

但是偏偏,那个人就是闫与桉。

也曾阴暗地在出门时闫与桉提醒他“今天冷,多穿点儿”时想,这份关心能不能只给他一只虫。也曾在读不懂思政课内容,闫与桉一遍一遍跟他解释时,期盼独处时光再久些。也曾熬夜等一个数据,大着胆子让闫与桉等等他时,闫与桉就真的趴在桌子上安静陪着他。

或许闫与桉把他来到这个完全陌生世界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对他生活学习不懂的地方都耐心温柔引导,他一只受过雄主无端打骂厌弃的雌虫,怎么能够抵挡得住。

司殷总是意识不到,在他深陷感情漩涡时,意识深处,总把自己当做处于低位的卑微乞求别虫拯救的雌奴。虫族教育根深蒂固。

“师兄,聚餐你真不去啊,今天还是晏晏生日,晏晏是谁,导师的儿子,你真不懂导师什么意思吗?”周靳扒住司殷肩膀,试图把司殷摇醒。

司殷蹙眉,不着痕迹离周靳远点,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淡淡地带着疏离感:“不去,我今天有事。”

“太可惜了,晏晏还托我们一定邀请你到。”

“我说过了,我有男朋友,有喜欢的人。”

“行吧,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周靳耸耸肩,“不过谁都能看出来,晏晏喜欢你,今天毕竟人家过生日,去了让人家开心开心嘛。”

司殷抿唇,心思飘走了,他手摸着刚买的玩具,复习陈希清给他说的话,要主动,要骚点,别矜持,直接上。

手机恰时响了,是他设的专属通知铃声,他眉眼柔下来。

与桉主人:我到实验楼下了。

他笑了,跟旁边人说:“有人接我,我先走了。”

楼外大雨倾盆,闫与桉撑着伞站在雨幕里,朝着他这边挥挥手。

要主动要发骚要强上,他打开手里的开关,腿趔趄了一下,扶了扶腰,警觉地感知到楼上的目光。他挺胸开肩,抬高下巴,准备下一个台阶。脚刚伸出去,闫与桉扑到了身边,把伞撑到他们俩头上:“干什么呢,就这几步路这么着急?”

闫与桉确认了一遍司殷身上没有被淋到后,叹了口气。

司殷得逞了,手握到伞杆上闫与桉手上方,没敢直接覆上去。他掏出来开关,递给闫与桉,细碎的闷哼声从喉咙里溢出,绯红染上脸颊,屁股夹紧,腰腿发软,低低说:“与桉,我很耐玩的,能不能玩玩我。”

“哥。”

这个字一出,司殷心沉了下去。

闫与桉果然没接,径直往前走,伞更偏往他这边,雨珠噼里啪啦如落玉盘,砸得人心神俱慌:“陈希清教给你的吗?”

司殷苦笑,把手里的开关开到最大,又说了一遍:“求与桉玩我。”

闫与桉停住了,司殷望过去,只能看到闫与桉侧脸,他神情紧绷,仿佛很痛苦很矛盾。司殷放开握伞的手,想退出伞去,奈何身体里的玩具功效太大,走了半步腿软地半跪到地上,身子一半都淋了雨。

可是他不想关,还想再坚持一下,调转方向,膝盖朝向闫与桉,手抓住闫与桉裤管:“雄、雄主,司殷、司殷求您。”

闫与桉蹲了下来,把伞倾向他,看向他的眸光复杂。

司殷呼吸急促,吐息灼热,背上有别人望来的目光,眼里泛了泪花,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分辨出闫与桉眼里的怜爱。

要主动,要强上。身体和心理同时作祟鼓动,他手放开裤管,双臂揽上闫与桉的脖子,双膝着地,跪直身体,吻了上去。

唇软而甜,司殷一寸一寸啄上,吻得忘神,身子一阵一阵发软,“嗯哼~”玩具跳到了某个点撞击,他维持不住,跌到了闫与桉怀里,开关掉到地上,手臂还环着,像是挂在了闫与桉身上。

闫与桉把伞彻底挪了过来,完全罩住了司殷,捡起开关关了作乱的玩具,塞到司殷胸前的口袋里,又磨到了什么东西,司殷“啊”一声,搂紧了闫与桉。

“哥,给自己打好伞。”闫与桉把伞塞到司殷手里,给人抱起来走了几步放到车的副驾驶位。

热血上涌的后果就是司殷看着淋了全身的闫与桉,怕的嘴唇泛白。

往常都是他们开车,闫与桉坐在副驾驶。现在位置调换,他只能看着闫与桉沉默的侧脸,心如擂鼓:“与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手不安地揪着裤子:“与桉,你罚我好不好,把我打得不敢多想,雄、雄主,司殷真的知道错了。”

他是怎么敢的,他怎么能和希清比,希清多干净多纯粹,他脏过了,特别脏。

“司殷,司殷真的不敢了,雄主,您理理司殷可以吗,求您说句话,求您狠罚司殷。”

“司殷。”闫与桉终于开口了,他不是不想说话,他不是司殷和陈希清,没有虫族的经历,没有接受一雄主多雌虫的婚姻模式,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

闫与桉叫了司殷名字,司殷左眼滑下一行泪:“雄主。”

闫与桉:“又哭了?”

“没,没有。”司殷手抹掉泪水,吸了下鼻子,“您说过,不喜欢司殷哭,司殷没有哭。”

“你……”闫与桉哽住了,很无奈,“我还说过不希望你怕我呢?再说,只是被亲了,我又没掉几块肉。”

“没有怕您。”司殷低下头,“只是控制不住。”

雨刷器持续工作着,久不停歇的大雨在为两人伴奏。

闫与桉说:“先不说这个,想想吃什么,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了,咱们去吃饭。”

司殷怯怯:“雄主,可以回家吗?我想自己做饭。”

闫与桉当然不会不允,只是猜测司殷这状态能自己做的了饭吗:“好。”

“司殷,你也又叫起来雄主,不做人了吗?”到了一个红灯,闫与桉趁着这个机会看司殷几眼,手伸过去在司殷眼下刮了刮,指腹湿了一片,太爱哭了。

司殷摇摇头:“我只是司殷。”心里怎么想的他就说出来了什么,是人是虫都不重要了。

闫与桉飞速瞄了一眼司殷,专注开车。

雨太大,担心闫与桉会分神,司殷没再说话。沉默更让司殷自己吓自己,被丢弃的认命和无助漫上四肢百骸,到家直接就跪了,从鞋柜里拿出鞋要给闫与桉穿,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低着头,闫与桉站着看不到他表情,手伸过去摸了摸,才知道又偷偷哭了满脸。

闫与桉直接坐下来,揉揉司殷的眼睛,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拍拍背。

司殷哭出了声:“雄主,您好久没抱我了。”

闫与桉被司殷弄的也不好受,心像被夹住一样:“不哭了。”

“是。”司殷努力吸鼻子止住哭意,哽咽,“雄主,您讨厌司殷吗?”

“不讨厌。”

“那司殷能求您喜欢一点司殷吗?只要一点点就可以。”

闫与桉呼了口气,他知道司殷说的喜欢指的是哪方面的,身为人的道德的枷锁缠在身上,即便心里想了好也没说出口。

短暂的沉默让司殷的不安感达到顶峰,他甚至有几分崩溃,抵着闫与桉的肩头,泣不成声:“对不起雄主,司殷知道错了,再不敢了,是司殷贪婪了,奢求不该有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雄主,您别不要司殷,别厌弃司殷可以吗?”

“司殷。”

“司殷?”

“司殷!”

闫与桉叫了几声,司殷一直不理他,只是紧紧拽着他衣摆。他穿的浅色衣服,刚淋了雨,被司殷拽的地方晕出血迹。他想不到司殷今天在实验楼前面跟他说那些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平时对他每一句话都令行禁止的司殷,当着自己师兄弟,跪地坚持着。

他豁出去了,不忍心看司殷这样,捧起司殷的头,说:“看我,司殷,我问你,这些话你对你以前的雄主们说过吗?”

司殷摇头,看不了闫与桉几秒又低下头:“没有。”他没有对以前的雄主期待过除了精神力紊乱期之外的触碰,以往的使用都是痛苦。

得到了确认和唯一性,闫与桉郑重:“你听我说,你得记住,我喜欢你出实验楼时骄傲自贵的样子,喜欢你钻研实验刻苦认真的样子。我说过的话,一直不变,永远不会厌弃你,永远会喜欢你,不止一点点。”

司殷怔然,抬起来点头。

闫与桉:“张嘴。”

司殷乖乖张开了嘴仰起头,泪染到眼睛水润明亮。闫与桉的脸在眼前放大,直到唇上有了触感,胸上的链子被拉扯,屁股里的圆滚像生了虫崽出来。他的手则一直拽着闫与桉的衣摆,指尖刺入掌心出了血也不放。被逼着说了很多遍:“司殷记住了,司殷配任何人的喜欢,尤其是闫与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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