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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令人倾倒的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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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莉尔下来火车后环顾四周,深紫色的天空下,远处是山峦和树林。一片攒动的人海之上,海格那张蓄着大胡子的脸展露着微笑,召唤所有一年级新生跟上他走。

在海格的带领下,他们坐船穿过黑湖湖面。

城堡阴影笼罩下,船上的学生们依次踏上平坦潮湿的草地岸边。

忽然响起赫敏尖锐的声音:“有个女孩晕倒了!”

和她同一条船上,哈利一脸焦急,双手抱着满脸鼻血的谢莉尔,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深夜里,谢莉尔从霍格沃茨的校医院醒来。庞弗雷夫人很快去通知了副校长麦格。

麦格身穿翠绿色长袍,是位高个儿黑发女巫。她遗憾地表示,谢莉尔错过了大厅的分院帽仪式。不过,麦格教授带着谢莉尔,一路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从书桌后起身,微笑着对谢莉尔打招呼:“你还是头一个在这里进行分院仪式的新生呢。”

麦格教授为谢莉尔戴上了分院帽。谢莉尔便在心里默念:我来寻找控制自身魔力、发挥个人天赋的办法……我来寻找控制自身魔力、发挥个人天赋的办法……

分院帽很快大喊道:“拉文克劳!”

在校长和副校长礼貌的鼓掌声中,谢莉尔笑得心满意足。

谢莉尔向二人道谢后,谈起自己的眩晕症。

“我想我对魔法比较敏感……而且,这份感知正在越来越强烈。”

“当然,你是个巫师。”麦格教授干脆地说。

“教授,我想说的是,我可以感知到魔法,甚至可以说,我能够‘看’到魔法。”

麦格高高地扬起了眉毛。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飞蚊症呢,但这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或者,请容我直接展示给你们看?”

麦格教授似乎要开口质疑,但邓布利多已经兴致盎然地点了点头。

“那再好不过了。”

“请调换这两件物品的左右位置,我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清晰辨认出来。”

谢莉尔确认了桌上的一本魔法书和一架小天平,记住这两个完全不同的魔法光团。

麦格皱了皱眉,但还是挥动魔杖,变出一张桌布悬浮在谢莉尔面前。桌布后面,谢莉尔指过的魔法书和小天平,如小旋风一般迅速旋转,最后,一上一下停下来。

谢莉尔准确地说出了这种位置变动。然而,桌布放下,后面的两个物件的位置却正好相反。

“我、我明明看到,我是说我感知到——”谢莉尔张口结舌。

麦格教授一挥魔杖,两个刚被变形的物件恢复了原貌,落回到桌子上。

嚯,狡猾的大人。

“这是什么麻瓜魔术吗?”麦格看向邓布利多。

“教授,我不会魔术。我想,我是在用一种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方式,一种视觉以外的办法,‘看’到了魔力。就算这些魔力还没有被咒语驱动、发射出来,成为肉眼可见的光芒。我看到魔力如光团般藏在每个巫师身上,以及蕴含在各种各样的魔法器物上……”谢莉尔克制不住激动,“我感知这些魔力,就像是蛇或者蚊子的红外热成像系统!”

“飞蚊症,红外热成像?”邓布利多重复着谢莉尔的话。

谢莉尔点点头:“飞蚊症是一种视觉病症,另一个是热感系统……”

她简单讲述了一下这两个麻瓜词汇的定义。

“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麦格吃惊道。

谢莉尔热切道:“我想,总有魔力感知特别敏锐的巫师,是吧?而我的这份对于魔力的感知,同样是一份天赋?”

“那么,你觉得是因为这座城堡的魔力所刺激,你才会晕倒?”邓布利多问道。

谢莉尔点点头:“特快火车的站台上,我就开始流鼻血了,因为在那儿有很多成年巫师聚集。还有,之前在圣芒戈我就不太舒服……”

“你现在依旧在城堡里呀。但是看着好多了。”

“我想我能慢慢适应的。另外,还有个缘故,因为我和你们在一起——尤其是您,校长。此时此刻,我被你们的魔力所笼罩与庇护,几乎不太感受得到其它魔力带来的刺激。”

“我和麦格教授身上的魔力是什么样的呢?”邓布利多问,麦格也好奇地看着她。

“白的……如我所说,这是一种感知,并不完全视觉化……”谢莉尔抱歉地笑笑,“我只能尽可能描述我的感受:在二位的魔力光辉下,虽然我胸口闷闷的有一种压迫感,但总体而言还是非常好得呢。就像是坐在热水池里,整体而言很舒适,即便有一定的水压。”

“看来我们确乎是白巫师了。”邓布利多笑笑,拿起魔杖,“我们可以进一步试试吗?”

谢莉尔敬畏地看着邓布利多手里的接骨木老魔杖,期待地点点头。

“请感受一下——”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使出了一个无声咒。

这个无形无色的事咒语如此强大,以至于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谢莉尔面前的空气。

她像是置身于正午时分的沙漠里,一下子被炙热的空气所包围。

谢莉尔喘了口气,吃惊地把眼睛闭上又睁开,闭上再睁开……

邓布利多停下来咒语,问她:“是什么样,还是白的吗?”

谢莉尔睁开眼,敬畏地看着他:“不,是更偏金红色的……我想,是您的魔力变成了魔咒自身的模样了,充斥了整个屋子。”

邓布利多点点头:“很有趣。”

谢莉尔喜上眉梢:“我有这样的魔法感知力,一定能更快更好地学习魔法,避免自己再魔力暴动的,是吗?”

邓布利多微笑道:“我们确实可以乐观地抱有这种期待。我之前担心,你父母对于魔法的态度会影响你对魔法的看法,因此你才不愿意来霍格沃茨;就算来了,也可能不情不愿。现在看来,你似乎开始期待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了?”

“是呀,在发现自己有魔法天赋之前,我更倾向于继续麻瓜世界的学业,毕竟,之前为了上私立中学,我也下了一番功夫的。”

“那么,由衷地祝福你,接下来也能尽情享受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

麦格将谢莉尔送入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告诉了她进去的答题方式。

谢莉尔一路摸到楼上的新生宿舍,倒在被家养小精灵收拾好的床铺上。

此时远离了邓布利多在身边当庇护灯,谢莉尔就算闭着眼睛,面前也总闪烁着不同的魔力光团——那是宿舍另外三个小女巫,还有隔壁宿舍的同学们……

于是,谢莉尔一整晚都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天一早,谢莉尔来到大礼堂,坐到拉文克劳桌上,直接开始吃饭。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好奇地打量她,毕竟她直接错过了昨夜的分院仪式。

哈利朝她跑了过来:“谢莉尔!你没事了?我还想着,吃过早饭就去校医院看你——”

“我没事,昨晚就醒了,去校长办公室戴了分院帽,我已经分到了拉文克劳。”

哈利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说:“他们都说拉文克劳学院很好的。”

谢莉尔注意到越来越多地人都转头看向救世主哈利,于是让自己的表弟回去继续吃早饭。

第一节魔药课上,谢莉尔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斯内普。

他一下子丢给谢莉尔好几个刁钻的问题。谢莉尔已经把一年级的课本仔细看过了,答得中规中矩。

斯内普冷哼了声,走开继续刁难其他人。

谢莉尔悄悄闭上眼睛感受……嗯,斯内普的魔力可绝不纯白。

“德思礼小姐,”谢莉尔睁开眼,斯内普正在盯着她,用一种油滑的腔调嘲讽她,“在教授说话的时候闭眼睡觉真的好吗?拉文克劳扣两分。”

别说谢莉尔身边的拉文克劳学生们,就连一起上课的赫里帕奇学生们,都在偷偷为他的这份苛责交换眼神。

“好的教授。”谢莉尔只是恭敬道。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一撇嘴后继续上课,之后也就再没搭理过谢莉尔。

谢莉尔不由得想:看来斯内普对佩妮的厌恶与蔑视,足以压过他对莉莉的爱意——明明海格说自己长得很像莉莉的。

一个星期下来,谢莉尔将各门课都体验到了。可惜,她没有在任何一堂课上显露出天赋。

而原以为可以帮助她开挂的感知力天赋,却给她的学习与生活带来不少阻碍。魔法课上,一旦咒语乱飞、咒光乱闪,她的脑袋就会一直嗡嗡响。等她勉强撑到下课,简直会难受得连饭都吃不下。

魔法物体对她的刺激,倒是不如巫师魔力那么直接。但她和佩妮做了十年母女,自身也有点洁癖。在魔药课上切虫子,在草药课上撒肥料,她都做得很痛苦……

魔法史和天文课只要记诵可以了,她倒是得心应手。但它们也是最没有意思的课程了。

至于黑魔法防御课……谢莉尔从第一节课开始,就坐到了教室里奇洛最远的角落。

整节课都在一心忍耐着奇洛身上所散发的恶臭,那恶臭来自他体内核心魔力所附着的一团黑色粘液般的东西……

但如果总结最糟糕的课程,那还是飞行课。

上课前,她像赫敏一样,背诵了不少书本上的飞行小妙招。但还是在第一节飞行课上就摔得手腕骨折。

从校医院出来,谢莉尔穿过长长的走廊,赶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刚上完魔药课。走廊里挤挤攘攘的,谢莉尔被人从后面撞倒在地。

谢莉尔看到马尔福那张尖下巴脸正在人群后对着自己得意冷笑。

赫敏好心伸手扶她起来。

“是马尔福,他故意撞了你。”赫敏气愤地说,“他可能把你当成格兰芬多了,自从他和波特在飞行课上争执后,他就看每一个格兰芬多都不顺眼。”

“不,马尔福认识我,我之前威胁要把魔杖插到他的眼眶里。”谢莉尔对震惊的赫敏点点头,“谢了,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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