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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游走球引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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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向谢莉尔道歉了,以非常诚挚的态度——得知谢莉尔差点吐掉半条命,他确实感到过意不去。但,这不耽误他在此之后,随时揣着个大粪弹。

谢莉尔咬牙切齿,只能绕着他走了。

她事后得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打了个群架。

听说双方一开始是抢夺训练场地,还只是打口水仗,直到马尔福骂了赫敏是泥巴种,愤怒的罗恩回敬了马尔福一个恶咒。结果就是双方球队打成了一团,最后两队被各自院长领回去关禁闭。

马尔福中了罗恩的恶咒,那天一直从嘴里往外吐鼻涕虫;罗恩也中招了马尔福的魔咒,一条腿瘸了近一个礼拜,但宛如英雄挂彩。

韦斯莱双胞胎头一次当众大声称赞罗恩,还说要重新考虑考虑,承认和他的亲戚关系。

这次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都被扣了不少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院分数荣升为了第一和第二,对于两院来说是久违的位置。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怨恨,在本学年第一场魁地奇赛场上攀上了新高峰。残酷的比赛中,双方尽情宣泄着对彼此的恨意,球棒开始专门朝着对方球员身上挥去——

格兰芬多罚球!

斯莱特林罚球!

又一个罚球……!

霍琦气疯了,大声嚷嚷:再有人恶意违规就禁赛!

阴沉沉的天空,开始飘洒雨滴,比赛不得不冒雨进行。

看台上的人群中,谢莉尔捂着被众人魔力刺激得胀痛的脑袋,考虑要不要提前离开……

斯莱特林全队骑着马尔福父亲赞助的最新款飞天扫帚。格兰芬多队在装备上差了好大一截,哈利必须尽快找到金色飞贼。

但在那之前,哈利却先成了游走球追捕的对象。

哈利赶开了围在他身边,试图保护他、阻拦游走球的韦斯莱双胞胎,决心独自躲闪游走球,才能方便四处搜寻金色飞贼。

谢莉尔忍不住揪心地站起身,观众里好多人都是如此。

谢莉尔抬起手,用魔力试图拖慢追逐着哈利的鬼飞球,只要让它比哈利慢就行……

“啊!!”观众席上异口同声发出尖叫。

哈利忽然停了下来、游走球凶猛地击中了他的手臂。谢莉尔咬牙,将鬼飞球猛地拨开;韦斯莱双胞胎及时冲来,围住了飞行轨迹奇怪的鬼飞球。

哈利趁机猛冲,在下一刻就抓住了金色飞贼——就在马尔福的头发边。

哈利抓着金色飞贼,撑到了体力尽头,整个人栽下了扫帚,径直朝地面坠落——

谢莉尔推开人群朝哈利冲过去。

哈利摔在了泥里,除了被击中的手臂骨折之外,看上去没有其它明显伤势。不过,洛哈特站在他身边,正在卷袖子,准备对哈利施治疗咒语。

“不要!哈利应该去医院!”

谢莉尔扑上去扶哈利,但哈利的胳膊似乎是太痛了,他使不上力。而谢莉尔的力气不足以将他扶起来。

“让哈利躺下,”洛哈特旋转着魔杖,“是一个简单的魔咒,我用过无数次了。”

“不行!”谢莉尔跳起来伸手阻止他,但洛哈特的魔杖已经对准了哈利的胳膊——下一刻,周围的人们纷纷倒吸凉气,格兰芬多一年级生科林·克里维拼命按动快门,照相机对准了哈利那条被抽走了骨头的、软绵绵垂下来的胳膊。

谢莉尔瞪着哈利的胳膊,整个人呆若木鸡。

“哈,”洛哈特说,“是啊,没错,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关键在于,骨头已经接上了。这点要千万记住。”

赫敏和罗恩也跑来了,一左一右扶哈利起来。哈利身体失重地不可控歪向一边,还好是罗恩那边,罗恩不吭声地撑住了他。

赫敏焦急地低声说,得赶紧去校医院去找庞弗雷夫人。

而洛哈特呢,他已经潇洒转身、翩然走了!

洛哈特快步踏过泥泞,忽然右脚脚腕一崴、他踉跄着大声痛叫,再也站不住脚了。

于是,洛哈特也被一群人七手八脚扶着前往了校医院。

罗恩在后面翻白眼,咬牙切齿地小声诅咒,他的脚最好断掉。

赫敏则惊慌地回头、目光搜寻着。她刚才……好像感到一股气流穿过,很像是魔咒。

雨幕中,窃窃私语的人群向城堡方向移动。最后,唯有谢莉尔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很快,谢莉尔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她也清楚,自己的动作,无法逃过那帮老油条们的眼睛。

不过,校长和四位院长的盘问阵容,是不是有点……

这么大阵仗,自己不会真要因此被开除吧?

因为那个废物老骗子被霍格沃茨开除的话,她会活活怄死的。

“你攻击了洛哈特教授。”麦格教授紧锁眉头,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他攻击了哈利,抽走哈利整条胳膊上的骨头——”

“洛哈特教授显然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已经暴露了你有充分的动机,直接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斯内普不耐烦道。

斯内普已经第一时间用闪回咒,回溯了她魔杖使用过的咒语,确实一无所获——这只能说明,谢莉尔并非是通过魔咒发动了攻击。

“无杖魔法?”费利维教授猜测道。

斯普劳特教授摇了摇头,说:“我宁可相信,这是一次失控的魔力暴动。”

“谢莉尔的魔力暴动,可不止这点动静。”斯内普冷冷勾起唇角。

“现在的结果难道就小了?”麦格教授紧绷着脸。

谢莉尔忍不住开口:“洛哈特教授……他怎么了?”

“脚踝骨骨折。”

罗恩这张嘴啊,真准。

不过……只是这样?庞弗雷夫人不是一下子就能把他治好吗?

或许是她脸上的想法太过直白了,自家院长不得不尖声提醒道:“德思礼小姐!这是很严重的,你刚才已经是变相承认,自己公然伤害了一位任课教授!”

谢莉尔把头低下去。

“洛哈特教授的骨头接上后,受伤的那只脚还是一直使不上力。”邓布利多看着谢莉尔说道。

啊?

谢莉尔一脸懵,她懵得很真挚:什么意思,庞弗雷夫人没给他治好吗?还是说,洛哈特教授为了抓出施暴者,在那演呢……?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说:“洛哈特教授怀疑自己受到了魔咒偷袭,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状……他已经自行前往圣芒戈医院,要求进一步诊治。”

费利维教授严肃地尖声道:“德思礼小姐,你必须把你的情况说清楚!这是不是……和你的特殊感知力有关?”

原来在场的都是这件事的知情人,汇集在这里,是为了弄清楚来龙去脉、保住谢莉尔。

意识到这一点,谢莉尔立刻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是,我好像可以直接影响到魔力,就像这样……”

谢莉尔勾了勾手指,不远处桌上的一只羽毛笔随之漂浮起来。

“真的是无杖魔法!”斯普劳特教授不敢置信。

“我可以保证,洛哈特教授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切割了洛哈特教授脚踝处的魔力——”

“切割?切割魔力?你怎么做到的?”麦格睁圆了眼睛、重复着她的话。

这真的很难描述,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能看到的东西。

“是的,或者说是抽掉了一小块魔力。但巫师失去一会儿魔力,也没什么。因为慢慢地,魔力就会涨回去了。洛哈特教授会重新行动自如的,我保证。可能他刚到圣芒戈医院,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之前做过实验?”

“我没有,我不怎么这么做,也没对魔法生物做过这类实验。”

“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没有胆量,没有考量,也完全不够谨慎,是个冒失鬼。”斯内普断言。

谢莉尔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

“如果你对自己的能力有过充分的验证与了解,或许我们就不必落得现在这个尴尬局面,让校长和四个院长一起给你想办法收拾烂摊子。”

“我——”谢莉尔低下了头。

“这是你第一次对人使用吗?”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了。

谢莉尔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她已经开始有点蔫声蔫气了,不像一开始大声说洛哈特攻击了哈利那样挺着胸脯。

“之前有一次,我急着要把一个,以我的力气本应该推不开的人给推到一边,当时情急之下直接推了他的魔力,他被推到了一边……但他的魔力情况没受到什么影响。”

是去年第一场的魁地奇比赛,谢莉尔推了一个斯莱特林的高大男生,好让他撞倒奇洛,阻止奇洛继续对哈利的扫帚施咒。

“可能因为你当时没想伤害他,只是想推开他。但对洛哈特教授,则不一样。”邓布利多直言不讳道。

“我当时气懵了,哈利那个样子……但我没想到教授真会受伤,我也很害怕……”

“你刚才知道洛哈特受伤就害怕了?看不出来。”

谢莉尔小心地控制自己别再瞪斯内普了。

“把你的所作所为展现一下,尽可能地破坏它。”邓布利多推给她一个造型复杂的银制仪器。

谢莉尔先感知了一下这件魔法物品上的魔力,并非自己无法撼动的程度。

“教授,这东西看上去有点贵重了吧?”

“尽可能地破坏。”邓布利多简洁地再次命令道。

谢莉尔伸手,指尖涌出魔力,预备将那件魔法物品碾碎……然而,它只是猛烈地晃动着,谢莉尔不禁闭上了眼睛,仔细进行感知,却发现魔法物品上仍有一小团青色魔力光芒。她集中力量去攻击、撕扯它,却无法做到,那光芒反而更盛。

谢莉尔睁开眼,看见邓布利多的魔杖正点在上面。

谢莉尔放下了手。

“先生,我肯定抗衡不了您的魔咒力量。”

“你在尝试攻击它之前,先用感知力判断了自己能否作用于其上,是吗?”

谢莉尔点头:“是的,先生,一开始,我感知到的是鹅黄的魔力光团,并不强,但把它撕碎了之后,露出青色魔力,我就没法作用和影响它了。”

斯内普品味道:“你这个能力,只有破坏性?”

“还可以移动。”

斯内普转了转眼珠,来代替白眼。

几位院长的表情都很严肃的,唯有邓布利多满是兴味,还想变着法儿做实验呢。

“很有趣。那么,接下来对我展开一下你的这个能力吧。”

“您让我,攻击您?”

“请全力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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