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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书吧 > 刚转学就被风糊了一脸[重生] > 第7章 做客

第7章 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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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黑衣男子被警察扣着手拉进警局,邢雁峰坐在警察局大厅,把手搭上白鹤秋的肩膀。

“你刚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我还以为出事的人是你。”

“离警察局那么近,这小偷居然还敢偷东西。”白鹤秋说,“摄像头这么多,抓住他是迟早的事。”

“也许是初犯吧。”邢雁峰分析,“而且失主也有可能像我爸一样心大,什么也不管,等过一天才发现钱包丢了。”

“我爸丢过好几次钱包,有两三次是次是饭桌上喝醉落饭店了,还有一次是被偷后隔两天才发现,我妈训他的时候他还说……”

邢雁峰皱皱鼻子,声线压低,学爸爸说话:“老婆,对不起,这两天都在用手机支付,我真没发现钱包丢了。”

“现金不多就还好。”白鹤秋说,“银行卡身份证这些都可以挂失补办。”

“问题是我爸这个人总会忘记给手机充电,有些时候没法付款,钱包里就会装很多现金。”邢雁峰提到自家老子连连叹气,“心太大,有时候我真害怕他裤衩子都被人骗光。”

邢雁峰说的有些口干,拿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往前一瞥。

“噗———”他一口水喷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他对路过的民警道歉,背过身掏出餐巾纸在底下猛擦。

老爸怎么会在这?

完了完了,刚才的闲话不会被听到了吧。

躲避是无用的,坐在原地的白鹤秋眼睁睁看着一个彪形大汉直直往这边走,遂紧张地站起来捏着背包带子。

那个男人身高得有一米九,体型和熊易林差不多,眼神比熊易林凶恶一百倍。

“小子。”男人中气十足,“你怎么在这?”

“我早上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和同学出来玩。”邢雁峰看他爸这反应,就知道爸爸没听见刚才的话,马上就心安理得地转过来,“我同桌拍到一个小偷,我们来报案。”

“原来是你们?”邢远天瞪大眼睛。

“你又丢钱包?”邢雁峰难以置信。

“谢谢你,小同学。”邢远天对白鹤秋露出一个自觉得和善,但小孩看了会吓哭的笑容,转头抬手呼噜了一把儿子的脑袋,往下一按。

“别告诉你妈。”他低声警告。

“我要零花钱。”邢雁峰眼神坚毅。

“德性。”邢远天笑骂道,“一会给你转账,你和你同学还继续在这玩吗?

他格外热情,邀请白鹤秋:“我和你妈买了点猪小排,晚上做蒜香排骨,要不要来家里吃饭。”

邢雁峰眼里亮晶晶的,转头期待地看着白鹤秋。

“好。”白鹤秋礼貌点头,“谢谢叔叔。”

————————

他们简短的吃了个午饭,去电玩城玩了一会后便一起往家走,邢雁峰的家离白鹤秋家不算远,走到他小区只用十五分钟的时间,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白鹤秋易出汗,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出发。

老小区内到处都是出来遛弯的老爷爷老奶奶,有些老人已站在小广场上聊天,为一会的广场舞做准备。

白鹤秋看着导航走到他家楼下,切到聊天窗口发了条消息。

【鹤】:我到了

【雁山】:我来开门

邢雁峰秒回,跑到一楼亲自带着他往家走,门一开,入目便是一个温馨的房间。

深褐色的木地板搭配上浅褐色的墙纸,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些水果与糖果,软软的棉沙发上搭了一些用钩针钩出的花布。

“你好。”一位长相偏严肃,但笑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对他打招呼,一转头,对邢雁峰拉下了脸,“你照顾好同学,我和你爸先去厨房做饭。”

“知道了。”邢雁峰回妈妈的话,见白鹤秋好奇地看着沙发上的花布主动为他介绍,“这是我妈做的,去我房间吧,一会我们再出来。”

小房间的门被他们推开,夕阳正好落进房内,打在洁白的墙面上。

“坐吧。”邢雁峰拍拍松软的床面。

房内有一个学生桌和落地书架,书架上书倒是不多,全部都是粘土人、钩针小挂件等手工制品,有些缺胳膊少腿的粘土人被他用支架架着放在书柜上。

“这个送你。”邢雁峰挑了一个小恐龙粘土玩偶抵到白鹤秋手心上,白肚绿皮,手短脚也短。

上辈子邢雁峰也喜欢弄这些小玩意,时不时就弄一个送给他,一年后他的书架上也放满了各种玩偶,还有一些用枯草编出的蚂蚱。

“挺可爱的。”白鹤秋看着手里胖乎乎的小恐龙说,“做的很好看。”

“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玩这些了。”邢雁峰嘿嘿一笑,“我妈以前是小学老师,我太好动,她没精力管我,就开始教我钩针让我自己打发时间。”

“结果没想到你玩了粘土。”白鹤秋看着书架上的钩针制品笑着说。

歪歪扭扭的,还都是破洞。

“错,一开始不是粘土。”邢雁峰想到曾经的黑历史捂脸,“是泥巴。”

“但小学时因为我妈就是我班主任,要是在学校玩泥巴回家会挨打,所以在学校还是个正常小孩。”

不然不知道能多出多少黑历史。

“阿姨看上去很温柔。”白鹤秋回忆刚才的场景。

“……现在是挺温柔。”邢雁峰摸了把后颈,“她以前总说做老师太难受,近几年辞职换工作,脾气好多了。”

“你爸妈呢?”说完自己的家庭情况,邢雁峰顺口问出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调到这边来工作了吗?”

“没有。”白鹤秋垂眼,“他们离婚后都有了新的家庭,不怎么管我,我来这是因为别的原因。”

邢雁峰把嘴巴张开又合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你一个人在家啊。”

“对。”

上辈子他们都没有细问彼此的家庭情况,此时难得敞开心扉,白鹤秋捡着现在想说的事多说了些。

“一个人习惯了。”他含糊地说,“在这有个远房亲戚,也还好,不用担心。”

……其实有和没有都一样,到现在也只是加了好友的关系,一直没联系过。

饭香飘进门缝,依稀能听见父母的交谈声,邢雁峰望着白鹤秋有些清瘦的脸咽了口口水。

鹤秋是不是没钱。

当一个假设冒出时,大脑总会开始合理化假设的事,邢雁峰偷偷打量白鹤秋的模样,脑海中的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一个声音说。

不对,他的衣服看上去是新的,应该不会……

又一个声音说。

平时大家只穿校服也看不出什么,万一他家里本来就没几件新衣服,今天特意挑出来一件呢?

邢雁峰回忆起白鹤秋面不改色地吃下难吃蛋糕的模样,再看看他丝毫没有赘肉的下巴,越想越觉得合理。

那么难吃的蛋糕都能吃下去……

什么都能吃还这么瘦,除了没钱外还有什么可能性?

“你……”白鹤秋被他看的别扭,“怎么一直看我。”

“没什么。”邢雁峰闭嘴,“你、你……”

他你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

“一会多吃点。”

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邢雁峰的父母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热情的让白鹤秋坐下。

焦黄的蒜香排骨与羊肉汤让白鹤秋的胃开始工作,咕噜咕噜地响,木圆桌上已摆好了四份碗筷,属于白鹤秋的碗里已放上一块清炖羊肉。

“吃吧。”邢雁峰的母亲叶丽华和善地望着他,“小羊羔的肉,不膻。”

“好。”白鹤秋局促地点头。

右边忽地推过来一个大玻璃杯,里面装着满满一杯菊花茶。

“有点烫,你一会再喝。”邢雁峰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舔舔嘴唇,夹了快排骨开心地啃。

亲切的问候,温馨的氛围,这样的场景宛若美好的梦。

黄色的小花在玻璃杯里飘啊飘,白鹤秋悄悄抬眼,发现桌上其余三人的杯中都是白开水,只有他自己的是清热的茶。

他咬了一口羊肉慢慢嚼着,低头浅笑。

邢雁峰的父母过于热情,一只把肉菜往他面前退,他也不好拂了长辈的好意,一口一口往嘴里夹。

“你们是怎么遇到的?”叶丽华问。

“我们在警———”邢远山不假思索。

“在看电影的路上遇见的。”邢雁峰飞速截断。

叶丽华压下嘴角,眼睛一眯。

“真的?”

“当、当然是真的了。”邢雁峰尬笑。

“我看电影的时候不太舒服,和雁峰提前出来了,在商业街遇到的叔叔。”白鹤秋捏紧筷子,帮忙打圆场。

叶丽华听到他不舒服后马上移开注意力,关切道:“你现在还难受吗?最近换季了,感冒的人多。”

说完她有些难受地蹙眉,别过头咳了两声。

这一咳就像触发了什么机关,她咳个不停,咳嗽声中带着一点淡淡的痰音。

邢远山帮她顺背,下巴朝邢雁峰一抬。

“给你妈倒杯热水。”

“哦。”邢雁峰乖乖照做,“妈,你都咳了四五天了,要不再去看看。”

“没事,我是咽炎。”她不在意地挥挥手,“前几年身体不好,有病根。”

“明天别去书店了。”邢远山道。

“那哪行。”叶丽华斜睨他一眼,“我是店长有好多事要做。”

“阿姨,咳的太久还是去看看吧。”白鹤秋突然低着头说,面不改色地撒谎,“之前有个亲戚咳了一周没注意,结果演变成肺炎了。”

“……这么严重?”叶丽华一愣,随后笑道,“谢谢你啊,我确实没事,前几天去医院检查过了,真的是咽炎。”

她又咳了两声,皱着眉嘀咕了一句,

“这个病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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