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步履匆匆。

杰克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纠缠他，出了电梯口两人就分开了，临走前还冲他挥了挥手。

布鲁斯默默别开视线，试图把刚才电梯里的一幕彻底甩在脑后。

那很正常，他对自己说，没有什么值得尴尬的。

之后他下到车库，发动引擎，一脚踩下油门。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一路上车辆较少，路况很不错，所以他成功在约定时间内赶到了公司。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在座的董事们纷纷看向他——

卢修斯轻轻敲了敲桌子，宣布会议暂停。

“It's coffee time, we can take a ten-minute break.”

布鲁斯神色自若的拉开椅子坐下，不动声色的整了整领带。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错过了我们讨论的项目的不少环节，”卢修斯朝他走过来，低声说，“下一个需要讨论的是预算管理。”

“你直接把我需要签字的文件拿给我就行。”布鲁斯快速的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其他部分你可以直接做决定。”

“我想这是越权操作——”

“企业追求效率，”布鲁斯打断了他，露出一个微笑，“我们都是为了韦恩企业着想。”

卢修斯叹了口气，没有对他这一番推卸责任的话语发表什么意见。

他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抽出几张表格放在桌上。

“这项新能源技术的风险评估、功能规划、甘特图，这些我们刚刚讨论完了，我想你需要确认一下这些内容。”

他想了想，最终换了个说辞。

“需要你签字，韦恩先生。”

布鲁斯愉快的点点头。

“好的…好的，我想这就是我来这的原因，给每项文件的最后签上名字——这就是我能发挥的作用。”

“准确来说，是签在你同意的那部分。”卢修斯回复道。

布鲁斯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需要去适应这种授权模式，卢修斯。我相信你的能力。”

布鲁斯顿了顿，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而说道。

“实际上，比起今天讨论的新能源技术，我更关心之前让你重新启动研发的记忆回溯系统。”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卢修斯短暂的愣了了，他沉思了片刻，随即询问道：

“你指的是Neuron-7 神经回溯建模系统吗？”

“是的。”布鲁斯点头，“我记得两周前你曾经跟我汇报过这个项目的具体进度，你当时说核心技术已经有了一定的突破，我想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应用。”

“那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卢修斯摇头，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最核心的一部分技术尚在开发中——而且就目前来说，Neuron-7 系统通过解构人脑来回溯记忆，极有可能对人体的神经系统造成紊乱，风险很高。”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们不敢贸然推进，暂时也没办法进行实际测试，目前还停留在模拟环境里。”

布鲁斯看上去有些失望，他询问道：

“还需要多久才能真正进行测试？”

“我没法给出准确答复，但是我会时刻追踪实际进度，有突破的话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布鲁斯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句：“好。”

“我注意到你并不准备将其投入市场，”卢修斯意有所指的说，“或许……有时候……解决某些问题的方法，并不需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

他没有立刻回复，仿佛在思考对方所说的可行性。

最终，他转过头，微笑道：

“我想，咖啡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他对着所有人说，“是时候继续讨论这项新能源技术的项目了。”

会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