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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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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他们往山上去,温缜还拿了扫把,温立不理解,“二弟,你拿扫把干啥?我们不是去爬山吗?”

温缜指着那山上,那里是他遇见狄越的地方,“那上面有座庙,我去扶风县的时候,特意去拜了拜,去年就很顺利,想着去还愿,那庙有点荒了,我想去扫一扫,成全当初一片心。”

“还有这事?那我们可要拿点贡品过去。”

然后他们在路上遇见乡亲们,村里人一听,立刻就信了,不然温缜怎么今年就发家立起来了呢?原来是有山灵护佑。

结果去的人浩浩荡荡,打扫下来,那个庙都活整齐了,温缜拉着狄越,“这个地方还是我们初遇的地方,如今也算是还这庙一段情了。”

狄越还记得,他以为当时要死了,结果被这书生给救了,他等贡品摆好,他给庙里的神像拜得扎实。他是真的觉得,这老神仙看他孤苦,让他在人间活了下来,在人间有一段情。

温缜也带着茜茜来拜了拜,这庙里是他们一家的缘分,他们是江湖飘零人,温缜也是个异乡客,冥冥之中让他来了这,必有老天的用意。港城比较迷信,他也信道教。

忙完了后,他们捡了柴回家,江南这边下雪都是一晚上就融了,根本看不到,下了吗?如下。

除了山上,山上的雪还是在的,叶子上也有冰块。

他们在村里住到初六,然后一家子收拾东西回去了,他们把牛给了村里,由村长支配,就走了。

一到扶风县,他们打扫完待了一天,初七袁三就跑过来找他,非拉着他去醉仙楼,温缜只得拉着狄越一起。

袁怀谨邀着他,“都在一个县,硬是今天才把你拉出来,做人怎么能一点娱乐交际都没有,你俩也太无趣了,怪不得能成一对呢。”

温缜拍开他,“这叫志同道合,你那叫志不同道不合。”

狄越也挤开他,往哪碰呢,他早看这个非要黏着温缜的人不爽了,定是看上他家温缜的脸,非往上凑,还赶不走。

醉仙楼是个酒楼,袁三点了一桌子菜,因为年关忙,上菜要等很久,他还叫来了唱昆曲的,听到兴起时起身与唱曲的戏子合着声音。不过袁三也唱得不错,倒是把氛围调动起来了,温缜看得很起劲。

此时的戏子多是男子,走南闯北的唱,功底好了又有了运气,势起时被捧成角就混出头了。

唱戏的那人眼睛直盯着温缜,粉墨扮相里,混着美人嗓音,很是惊艳。袁三凑上去与他合声,他才将注意力放在袁三身上。

狄越对那戏子看温缜的眼光不舒服,看温缜一无所觉的模样有些生气,温缜真没觉得有什么,哪个戏子私下请来唱不盯着人呢?只是温缜长得过于好看且贵气,袁三又迎合他,让戏子认错了老板罢了。

他又不自恋,不可能觉得台上人看上他了,只觉得台上人唱得还挺有感觉。

有这一段,他们回去的时候,狄越还是闷闷不乐的,温缜不知道他咋了,但还是知道他心情不好的,闹别扭表现得太明显了。

温缜拉着他,狄越甩开,温缜又拉着他手,“怎么了吗?”

狄越抿着唇不说话,温缜想了想,“因为今天听戏?那不是你也在嘛?”

“他一直盯着你,你也看着他。”狄越今天老不爽了,他前几天压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人在感情里就是容易多疑多思,一点就炸的。

“我那不是看戏嘛,这有什么?我们又没有互动。”他们两人往回走,年关没有多少人,走到槐树巷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了。现代去看演唱会抢好位子的也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娱乐对于紧绷的精神也是一种刚需,但生气了就得哄,他不能他觉得。温缜想了想,于是给他来了一段琼瑶剧的歌,对着他清唱起来,

“恨也徘徊,爱也徘徊,你这样对我,眉眼乱飞,害我今晚不得安睡,他们跳来我也会,我跳得比他更够味。”

狄越被他浪荡直白的歌红了脸,捂住他的嘴,“亏你也是个读书人,淫词艳曲张口就来。”

温缜握着他的手往回走,“这哪是什么淫词艳曲,明明是人正当的情感诉说。”

温缜这个办事太理性,他觉得他与狄越未将爱付诸于口,但他们切切实实的只有彼此,说爱不爱的过于肉麻。

偶尔表达也是玩笑之言,就显得他们感情看似深也看似浅,狄越也没长嘴,一会觉得他们情深似海,一会觉得对方有前科,是个青楼薄幸人。

所以时感咫尺天涯。

他们回家洗漱之后,家人也都睡了,狄越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将他按坐在床上,温缜有点懵的看着他,然后就被老婆推倒强制爱了,整个人到了被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被强制的时候还挣脱不开,力量悬殊太大,结束后脸都是红的。

他们又洗漱了一遍,热水清洗就用完了,大冬天温缜用冷水洗了把脸,不过除了错愕之外,更多的是感觉刺激还有羞耻。

最后温缜吹熄了灯火压着狄越,“下回不许这样了,咱们也得提前支一声嘛,这多吓人。”

狄越哼了一声没理他,他就不改,“睡觉了!”

——

年后回书院,一连休息了半个月,学子们都精神奕奕的,温缜回书院,虞忌老远就摇手唤他。

“温兄——”

温缜抬头看他与刘永崔元宝在上面,他带着狄越也拾阶而上,与他们回面,“虞兄,刘兄,崔兄,新年快乐!”

“新年好。”

崔九刚从广州巷口赶回来,他的脸上殃殃的,“你们精神怎么那么好啊,我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我爹还带我出海,这个年过的老惨了,一想到半年后我就要成婚赚钱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天也塌了。”

温缜笑了笑,“你就庆幸还没海禁吧,那个时候你家还想做海运就只能当海盗了,这才哪到哪?”

“我爹也这么说,唉,现在这世道,确实累了一点。”

刘永叼着狗尾巴草感慨,“马上就是春天了,我们得准备秋闱,辜负春色啊,”他顿了顿,“辜负楼台春色。”

虞忌邀着温缜回课堂,“别理他们,看刘永这德性,后面偷偷用功的肯定是他。就一掉儿郎当模样。”

他们重新晨读,这本年就是复习,该教的都教完了,此刻就是天天写文章,写策论,写奏疏,写诗词。

温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诗词歌赋手到擒来。

乡试很重要,这是改变命运改变阶级的一道考试,看范进中举就知道了,多的是考了半辈了到老才考上的,所以学子们都很拼,这是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颜夫子对温缜更苛责了,温缜只得每天多留在书院一个时辰听夫子开小灶。

二月的时候,天子御驾亲征,阳春三月的时候,天子被俘,全军覆没,朝臣死于战事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天下哗然。

虞忌他们是很天真的读书人,不知人世险恶,这一瞬间,就打破了认知。“陛下号曰五十万大军,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温缜摇摇头,“那也不至于这么吓人,皇帝号曰五十万,其实最多二十万,除开后勤,上战场的十几万,死亡人数大概在五万以上,六万以下,其余被俘或奔逃了,也先才两万人万,抓不过来的。”

虞忌被他噎了一下,这时候是分析的时候吗?难道不是义愤填膺先激情辱骂王振与皇帝一番吗?

王振终于死得透透的了,连着王振一党,尽数被拉下。

虞忌叹了口气,一将无能,害死万军,“文武百官也多数折里头了。”

温缜沉默,这没法,皇帝也折里头了不是,“莫说了,读书吧,今年科考定是公正选拔可用之人的。”

虞忌恐慌的不是这个,“若是外敌打进来了怎么办?内乱起了怎么办?听说已经有盗匪猖獗了。”

大明的外敌可不止有瓦剌,周边都是野狗想来啃食!

温缜摇头,“不会的,大明的实力也不会因为一场大败就垮了。”

如果大明真的这么容易碎了的话,温缜才不会读书,他只会去造兵器,然后预谋反事,在乱世里直接打碎这人吃人的世道。

这个王朝的实力,在这个阶段,基本谁碰谁死,江湖造反就跟碰瓷一样。虽然皇帝二,但于谦托起来了,主要还是大明本身就强,换个皇帝就稳住了。这个国家运转,还够皇帝不务正业的安坐两百年。

那些盗匪,对于如今的大明,就像在海里的鲸,看似横行,其实搅动的水波,还不如大海本身随意的浪花。

王朝末年的话,臣子哪怕有挽天之能,也是救不了的,崇祯累死了都没用,百姓苦不堪言,天下托举明两百多年,砸碎时肯定是愤怒到极致了,因为大明越到后面越是剥削,甚至是非常狠毒的剥削,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官员名下的田地以万亩算,藩王又多,还能生,又得供养,硕鼠横行,天下养不活那么多猪了。

他们的贪欲无休无止,嘉靖朝的徐阶,还是清流之首,名下光土地查抄的时候,达六万多亩。时人学者称其拥有土地24万亩。

这只是王朝中后期,晚期就更狠了。

大明亡得不冤,只是让外族趁虚而入了。

虞忌有忧虑,他不像温缜一样有预知后事的挂,他是这时代忧国忧民的文人中的一员。

“温兄过于乐观了,陛下被俘,若也先挟持陛下攻城,可如何是好?”

温缜沉默,他不能说,这个怎么回都是要进去吃牢饭的。虞忌也发觉这问题了,拱手一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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