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灵抬脚踩住他的肩膀，无声且毫无作用的阻挡动作：“你怎么知道的？”

卓清越的指腹往上移“帮你清理的时候看到了，感觉好像和一开始的不太一样。”

是有点变态了，各个方面。

卓清越稍稍用力，把珠子按进去，再松点力，它又紧跟着冒出。

“喂。”晚灵脚上用力，将他往外蹬了点。

卓清越笑着收手，手掌从大腿内侧重新摸回小腿，然后站起身抓住她的脚踝，放下：“你还没告诉我。”

晚灵唇瓣轻颤，脸颊发烫却不愿露怯，两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任何事情总是要有点交换条件的。

“消了……”老实回答后晚灵才觉察不对，这回答怎么听怎么像邀请。

再看卓清越，他重新回到高位，灯光全都聚集在他的头顶，他脸上顶着漫不经心的笑，抓住领口褪去上衣，碰歪了的眼镜被他拿下随手放在桌子上。

他弯下腰，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揉搓她的唇瓣，眼神幽深。

唇色被用力摩擦而发白，随后血色重新涌出，更甚，双唇红成一片。

一室静谧，两人越来越靠近，光源被他挡完，雄性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的眼型偏长，鼻梁高挑深邃，没了眼镜的压制多了几分侵略性。

呼吸交缠，暧昧发酵，晚灵被搅得有些意乱，眼帘下垂。

卓清越移开手，似乎一切都顺其自然地会发生，晚灵嘴唇微张，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时，卓清越骤然低头错开，笑得恶劣：“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赤裸裸的戏弄。

晚灵浑身发烫，一颗心被捧起又摔向地面，偏偏这样的狼狈样被一览无遗，她还没为羞愤的情绪作出反应，卓清越又猛然抬头亲上她的唇，将她的情绪舔舐掉。

晚灵终于知道为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会这么有用了，这种欲扬先抑的招式，越“抑”，后面的“扬”带来的情绪反扑就会越大。

这个吻十分se情且黏糊，难舍难分且凶猛异常，相比较晚灵的汲取，卓清越反而更像安抚。

她圈住他的脖子，慢慢起身，主动权渐渐交换，身体相贴，剧烈的心跳引起血液的奔腾，明明一开始是他先主动，但后面却变成了被带着走的那一位。

晚灵的重心往他身上靠，他手一用力托起她跌坐在沙发上。

晚灵比想象中的更瘦，在后背几乎能摸清她的每一根肋骨，顺着颈椎向上摸到凸起的蝴蝶骨。

只需要接吻，肌肤相贴，气味围绕，晚灵就能彻底投降。

卓清越从她的下巴亲到脖颈，越接近颈窝的位置晚灵颤得越厉害。

他的指尖滑过干燥的皮肤，留下一串水泽。

尾椎骨一路往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毫不停歇，但晚灵有些懒，再怎么样都不想主动，到处摸摸，卓清越不吃她这一套，举起右手：“今天手受伤了，不太好发力。“

这跟手有什么关系。

晚灵明白他今天的拧巴劲从哪里来了。

一次一次，高低起伏。

“别偷懒。”

“真的很累……”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娇。

卓清越受不了她这样：“别他妈撒娇。”

“唔……”水光盈盈，腰间酸麻发胀。

这需要很多的力气，先别说晚灵的体力和熟悉度，就说现在她不仅腿受了伤，而且还刚过了一次，整个人软绵绵的，想要得到哪有那么简单。

估计要做五百个上下蹲才行。

她用了点技巧，故意让卓清越看得清楚。

卓清越的呼吸有些沉重，在此之前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一时之间目不转睛。

晚灵看他，故意凑近：“可以在里面吗？”

“！！！你他妈！”卓清越双手护着她的膝盖，侧身往沙发另一边倒去，晚灵摔进沙发。

卓清越被刺激得不清，原本手搭在那是保护她膝盖，现在却成为了支撑点。

晚灵很贪吃，吃到了，却不够，吃多了却发现这并不是极限。

卓清越肌肉绷起，带着被激出来的怒意，原本用来计算繁杂数据的大脑完全宕机，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让她闭嘴。

让她乖乖求饶，就够了。

晚灵想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掌心下炽热的肌肤跟着心跳。

沙发的颜色被一点一滴晕深，一滴滴晕深，卓清越体内的火并没有熄灭多少，反而越烧越旺。

“好好表现，会有你想要的奖励的。”

晚灵整个人像是正在被打气筒输入气体的气球，一点点胀开，变大，打气筒不停试探妄图突破她的底线。

她要爆炸了。

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气体，眼角湿润，水珠往外流，根本停不下来。

终于，晚灵弓起身，整个人呈现出窒息般的潮红。

卓清越的脖子上鼓起青筋，呼吸急促。

他的汗一滴滴滴落，沙发都开始移动。

耳边是晚灵的哭喊，卓清越充耳不闻。

他贪恋深处的温暖，像是走火入魔般想要触及，而在碰到的一刹那，落樱缤纷。

“卓清越，你……”晚灵语言系统都丢失了，她从没有这样的体验，从外至内的滚烫，烫得她无法控制自己，她手一挥，打到卓清越的下巴。

卓清越一个激灵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下颚绷紧，艰难地站起。

随着他的动作，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卓清越又蹲下，想要挖出什么，晚灵喘气看他：“你……你干什么？”

她努力想要控制，却被卓清越压住。

“别动。”他的语气说不上好，嘴抿成线，眉头紧皱，直到再也挖不出来东西后他才稍稍松口气。

“生气了？”晚灵看出他的情绪，努力撑起身子，想用脚去碰他，却只能虚虚抬一点起来，卓清越看到了，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又听她说，“你怕什么？”

“你……”卓清越答不上来，那股莫名的气卡在胸腔里，对晚灵？不是，他在气自己，毫无意志力和克制力。

他逃避她的视线，站起身想把残局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沙发有一半都是水，估计不能再要了，再看地上，卓清越的眼神凝滞。

“怎么了？”晚灵向下看去，地上什么都有，湿漉漉的一片。

晚灵马上反应过来，脸色发红，浑身僵硬，羞耻感席卷而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愣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