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水醒来时,浑身被扒光,双手被绑着,丢在一个厂区内。
他手脚发麻抽筋,身上的吻痕虽不太明显,却遍布全身,看上去无比涩情。
他冷眼敌视着对方:“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撕毁交易吗?”
对方摇头:“不,老板吩咐了,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但……”
那人走上前,“可我们在想,杀了你多可惜呀,听说那群公子哥喜欢你的身体,正巧我们也有点好奇,哥几个好久都没玩了,也让我们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玩。”
丰水被放下,因失去平衡猛地摔倒在地。
听到这话,他试图后退,可怎么逃得过,最后只能被三个人轮番压在地上,呜咽哭泣,发出痛苦的声音。
几个小时后,那群人终于满足,放开了丰水,又一把枪对准他。
为首的男人说:“你说我是杀了你还是留着你呢?”
丰水毫无力气,手腕满是淤痕,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混着白色液体,格外凄惨。
他自暴自弃道:“反正我已经逃不出去了。”
男人觉得没意思,收起枪说:“你这么美味,怎么能只吃一顿呢?当然要吃够本才能放过你 —— 哦不,是让你解脱。”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丰水几乎没有休息,被那些人折磨得不分昼夜。
意识朦胧间,他浑身发热,仿佛看到门被踹开,那五个最讨厌的人来到他身边。
他闭上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他本以为那场交易像是做梦,可一动手指,想要翻身,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呜……” 丰水突然发出抽泣声,他闭上眼睛,泪水不断从眼角涌出,一滴一滴浸湿了枕头。
原本趴在一旁的江沉川也被惊醒,他神情满是心疼。
丰水声嘶力竭地哭喊:“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说着,便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朝着阳台走去。
江沉川连忙拦住他,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声音轻柔又真挚:“丰水,丰水,没事的,我们喜欢你,我爱你,经历过这些,我不会抛弃你。”
“可我真的真的很脏啊!” 丰水哭得更痛,挣扎得也更用力,“我不能接受,我太脏了!那群该死的混蛋…… 为什么……”
江沉川急忙安慰:“你不脏,只是那群人对你有恶心的欲望而已,我们都是男人,把伤养好,你就可以忘记他们了。”
丰水停止挣扎,自嘲道:“养好伤,就要被你们占有吗?我讨厌那样,那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就是逃出去,可现在才发现,那又是新的噩梦。
事业的打击,身心的折磨,早已让他到达极限。
此刻,江沉川不再说安慰的话,只是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们来迟了,对不起,我后悔了,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你先养好伤好吗?养好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丰水哽咽着,很快便晕了过去。本就身体脆弱,还发着烧、受着伤,这下更是支撑不住。
江沉川将丰水放到床上,这时,那对陆家兄弟来了,陆承岳摸了摸丰水的脸颊:“情况怎么样?”
江沉川摇摇头:“情况不是特别好。”
陆承岳说:“那接下来我来看着他吧,你们走吧。”
等丰水再次睁眼,发现身边的人换成了陆承岳。
“你来干什么?” 丰水躺着床上,眼神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情绪,如一滩死水。
陆承岳轻声说:“守着你。”
他伸手贴在丰水的额头,过了一会儿说:“烧退了,你想吃东西吗?”
“滚!我不止讨厌他们,也讨厌你们!” 说着,丰水的声音带上哭腔,似乎要将所有委屈发泄出来。
陆承岳没有离开,而是将他抱入怀中,让丰水的头靠在自己胸膛,温柔地说:“我守着你,别害怕,那群人不会再来了。”
这次,丰水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良久,就在陆承岳以为他睡着时,怀中传来声音,闷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陆承岳坦言:“也许,我是喜欢上了你,看到你受折磨,我会很难受。”
丰水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陆承岳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喜不喜欢都没关系,是我们做错了,如果第一次见面不是那样就好了。”
丰水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不好的画面,但他没有挣脱这个怀抱,因为此刻的温暖让他感到安心。
他小声说:“我饿了。”
经过几人轮番陪伴,丰水不再崩溃哭泣。
虽然他仍不接受亲密行为,但愿意让那五个人靠近。
明明之前这五人曾伤害过他,可每当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对方如英雄般破门而出救他的场景,也因此无法拒绝对方的靠近,只有在他们身边,他才觉得安全。
严邵为了让他散心,带着他在庄园院子里散步:“多看看花,看看大自然,心情会好一些。”
还带他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摆满了各种收藏品,严邵拿起小提琴,为安抚丰水演奏起来。
随着平和的音乐流淌,丰水的心情也渐渐平静。
这些人对他挺好的,要不就待在他们身边吧,但不能直接答应,得让这些人对他再好一点。
他已经接受了这些人的陪伴,但想要更多的爱。
此后,他全盘接受着五人的好。
古董、奢侈品、美食,只要他想要,都会第一时间送到面前。
可他只是摇头,只想待在安稳的怀抱中。
一次,他抱着双胞胎陆承舟撒娇,陆承舟却面露难色:“我让厉凛来陪你好不好?我今天还有事。”
丰水突然发起脾气,这半个月来,他们事事依着他,从未拒绝过,他抬手就给了陆承舟一巴掌:“你今天要是离开了,就别再陪我了!”
陆承舟被打得愣住,许久才转过身,咬牙切齿道:“原谅我这一次,我必须得走了,让陆承岳来陪你吧。”
丰水不答应,陆承舟却执意离开。
陆承岳进来后,丰水望着陆承舟离去的背影,生气地拿起枕头砸过去:“出去!不要你陪我了!” 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最后陆承岳也只能离开。
丰水拿起枕头旁那部一直没碰过的手机,开始刷视频消磨时光。
很快,刷到一条娱乐八卦新闻,提到对赌协议,里面出现的公司名称,让他想起那个欺骗他的公司。
之前他问过严邵那家公司的下场,严邵说会让它破产,此刻他忍不住想去搜索这家公司的信息。
搜索后发现,公司实际掌权人管理着另一个公司,而那个公司最大掌权人姓严。
他眼前一黑,背后都出了冷汗,又去搜索这个掌权人的信息,结果显示,此人竟是严邵的陆承舟。
“原来如此……” 丰水闭上眼睛,清除了手机浏览记录,假装困倦闭上眼,被子下的手却死死握紧。
他想明白了所有,原来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那群人也是他们找来的,自始至终都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丰水只觉得胸膛发闷,为什么要在他选择相信之后,才发现这一切?是因为送钱无法掌控他,所以才用了这一招吗?
他愤怒,却也异常平静。
一定要报复回去。
第二天一早,轮到厉凛来陪他。
丰水语气带着占有欲:“我对昨天陆承舟的行为很不开心。”
厉凛解释:“昨天陆承舟胃病犯了,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胃病犯了……” 昨天陆承舟不耐烦的神色在丰水脑海中不断闪过,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配合地露出心疼又自责的表情:“那我是不是应该给对方说声抱歉?我以为他不想陪我才那样的,陆承舟他今天还好吗?”
厉凛眼中划过一丝厌倦,很快被多情掩盖:“只是老毛病,昨天刚去住院了,让他歇一会儿吧。”
心中却想,那小子指不定又跑哪儿风流去了,可惜他们几个人只能先顶着。
不过看情况,他们的计划估计也不用延长时间了,毕竟丰水已经开始依赖他们了。
厉凛喂丰水吃完饭,等他睡下后才离开,随后去了书房。
除了陆承舟,其他人都在,桌上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里面传来失真又愤怒的声音。
陆承舟在电话里喊道:“给他脸了,竟然敢打我!”
厉凛说:“谁让你不配合演戏,但凡你演下去,对方也不会那样,人家正害怕着呢,有点怜香惜玉的感情好不好?”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演不下去了!”陆承舟语气格外烦躁。
严邵说:“我感觉计划差不多该收尾了。”
陆承岳回应:“他最近这几天确实很乖。”
江沉川慢悠悠地喝了杯水,赞同地点点头:“可惜对方还是不让触碰,也许是有心理阴影。”
厉凛接话道:“严邵,你真是太狠了,把人家吓得。”
江沉川翻白眼反驳:“说得好像你和其他人不同意似的,大家都一样。”
陆承岳没说话,陆承舟在电话那头叫嚷:“行了,我可不伺候他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不管找什么理由,我这几天都要出去浪。”
严邵无奈道:“行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养一个人,又花不了多少钱,反而看他当我们乖巧的宠物,还挺有趣的。”
厉凛跟着说:“是啊,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见面时嚣张的样子,现在可真是没挑战性了。” 话语中满是恶意。
渐渐地,丰水发现情况变了。
先是陆承舟不再出现,过了几天,厉凛也不见了踪影,到最后,五个人都不常待在庄园。
他们偶尔两三天才回来一次,问一下他的情况。
丰水有些伤心,每当他们离开,他就在庄园里静静等待。
在这些人不在的日子里,他学做饭,尝试各种娱乐活动,只为了每次对方回来时,能让他们多留些时间。
这招确实有效,严邵回来时,他就陪对方打球、玩游戏,甚至投其所好做饭。
他向厨房师傅请教,给严邵煎牛排,为厉凛做炒菜,给江沉川准备沙拉,给陆家兄弟做清淡的减脂餐。
他想尽办法留住对方,可对方依旧待半天就走,只是偶尔会夸赞一句 “菜真不错”。
这时丰水就会笑笑,他喜欢和这些人说话,更渴望亲近对方。
只要对方有空、心情好,他就不知疲倦地跟在身边,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天,丰水调了酒端给众人:“我学了调酒,你们尝尝怎么样?”
他用新买的调酒工具,把经典的马天尼、曼哈顿、威士忌等鸡尾酒都调了一遍。
五个男人喝得很开心,严邵甚至主动搂住丰水:“你最近真乖,得给你奖励。”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丰水没有躲开。
丰水又说:“今天是元旦,我给仆人们放了假,我还新调了酒,你们也尝尝,这是我照着网上配方自创的。”
他端出五杯颜色清新的黄蓝色酒,在灯光下格外漂亮,“尝尝好不好喝,好喝我再调,不好喝我就改进。”
此时男人们都有些醉意,乐于配合丰水。
他们端起缀着柠檬片的酒杯一饮而尽。
厉凛咂舌:“丰水,你这调的味道挺刺激,就是柠檬味太重,不过中和了酒劲,多了点清新。”
江沉川点头赞同,陆承舟却撇嘴:“一般般,喝着像水果酒。”
严邵说:“我很喜欢。”
丰水笑道:“喜欢就好。”
陆承岳一把将丰水拉过去,紧紧抱着:“再给我们调些,不管你调什么我都喜欢。”
丰水应下。
他用的都是烈酒,即便这些人常喝酒,也经不住他不断灌着。
严邵酒架一面的酒几乎被搬空,桌上、地上满是空酒瓶,空气中是浓重的酒味,熏得人反胃。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丰水手中还剩半杯酒,他环视一圈,五个人已躺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没过多久,陆承舟突然左手捂着肚子翻滚起来,右手掐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