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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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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沉竹同老张在铺子快要打烊前归来,免去了蔷儿需开口霍间重劝其离开的麻烦。

蔷儿不时便去门前装作不经意地望上一望,直到看见沉竹和老张骑马归来的人影,她舒了一口气,站在铺子门前看着二人的人影越来越近。

待到沉竹下马时,蔷儿上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铺主,他来了。”

“何人?”沉竹忙着将马拴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蔷儿口中的他是何人。

“霍将军。”蔷儿用气音重重地说道。

“我知晓了,铺子里的东西可整理好了?”沉竹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可余光却看得见在蔷儿身后,霍间重正缓步走来。

“整理好了。”蔷儿回答道。

“劳你一整日照看铺面,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罢。”

蔷儿听后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很快进铺子里收拾好自己带来的物件,同在铺子门前站着的三人告别后离去。

“我与老张还有些事情要商议。”沉竹看着已走到自己面前的霍间重说道,“你可能再等我一阵?”

霍间重不出意外地点了点头,沉竹和老张很快走进铺子中,将铺子里的账簿拿出,一边核对着账上的数目,一边比较着今日所看铺面的价钱与大小。

霍间重没有再进到铺面之中,他在铺面外看着月色踱步,心中想着从沙坝的天气似是很好,不然怎会他每次来此都能见到不被遮挡,干净又皎洁的月色?

除了看月色,霍间重不时会看向正在铺子里同老张议事的沉竹。

他偏爱她专注的模样,那点专注在沉竹眼中总能化作星子,不断闪烁,令人着迷。

就在霍间重来回踱步之间,老张与沉竹的事情已然谈完,正整理着东西。

老张一边将那些拿出的账册一摞一摞收好,一边看着门外的霍间重开口同沉竹说道:“霍将军对铺主倒很是上心。”

“从何看出?”沉竹说着低头将手中拨乱的算盘拨回到一处。

若是上心,她怎会在这数月之中都不曾收到过关乎他的半点消息,连霍间重又来从沙坝一事她也并不知晓。

“南边的事情繁杂,霍将军数月不曾给铺主来信大抵是忙于公务罢。”老张起身将账册放回了原处,“铺主与霍将军其间种种我并不知晓,只是上次霍将军走后,铺主有那么几日失魂落魄的模样,可见铺主心中想必是有霍将军的位置。这几日因着铺子的原因我频频去饶城,昨日我刚在饶城听闻消息,今日霍将军便来了从沙坝,定也是心中思念铺主,才会一将燕京的事情办成便立马来到此处。”

老张说的不假,从沙坝距离燕京不眠不休地策马奔驰也要近十日的路程,听到消息与在永顺堂前见到霍间重其中间隔最多也不过三日,倒足以说明霍间重的确一回燕京向陛下复完命,便急着赶往了此处。

“铺主,东西收拾好了,钥匙我放在了账台上,我便先走了。”老张出声向仍坐在原处的沉竹道别。

沉竹回过神来,目送老张离开后,便对上了此时站在大门中央处的霍间重的视线。

她的视线停留了一两秒,随后错开,起身拿起账台上的钥匙,合门将铺子锁上。

霍间重站在她的身后不发一语,似是在等待沉竹锁好门,也在等待沉竹的询问。

霍间重心中虽这样想着,但在此时还是耐不住性子的那个,他微微弯下身子开口向沉竹问道:“见到我,你可意外?”

“不意外。”沉竹如实回答道,“你要来饶城的消息,老张昨日去饶城时便就听闻,随后他又告知了我。”

“此次不止我一人前来,霍任芙也来了。”霍间重继续说道。

门锁好,沉竹转过身来,再一次对上霍间重的视线。

“芙儿此时可到了饶城?”

霍间重听得出,沉竹的声音中带着点喜悦。

“她乘马车,此时应当还在路上,不过用不上几日她便也会同你见面。”霍间重说着牵起了沉竹的手,“她也很是思念你。”

沉竹有时也会想起霍任芙,想起她算得上十分灿烂的笑。

“你心中也记挂我吗?”沉竹用握了握自己牵住的霍间重的手,她狡黠地笑着向他打趣道。

方才霍间重开口时,她便注意到了他口中的“也”字。

“自然。”霍间重很快便答道。

他已将自己的心意同说了许多,如今一个“自然”于他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但沉竹记得自己刚入霍府时,霍间重寡言又严肃的样子。

“你在此等候可用过了晚饭?”沉竹向霍间重出声询问道。

“你铺子中那个名叫蔷儿的伙计给我了些糕点茶水,眼下倒是不饿的。”霍间重说着再一次将沉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你呢?同老张在饶城忙碌了一天可用过了饭?”

“用过了。”沉竹边说边用手盖住了霍间重刚刚落在自己耳边的手,看着霍间重的眼眸说道,“你可定好了住处?”

眼下虽已入夜,却算不得十分晚,从沙坝的街头此时还有一些摊贩,若是霍间重此时去到饶城,想必还有时间同顾老大人打交道,住进原先的府邸,沉竹知晓这些,却还是开口问道。

“你可帮我定好了住处?”霍间重看着沉竹如有碎星的眸子,说不出朝廷已帮他在饶城定好住处的事。

“我与这附近几间客栈的老板有些交情,大抵能为你讨到一个实惠的价格。”沉竹笑着同霍间重说道。

她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开口将霍间重留在从沙坝,但一开口便无法挽回,她领着霍间重来到了最近的一件客栈,订了一间上房,本该就此分别时,她又控制不住地,送霍间重到了房门外,看着霍间重打开房门,跟了进去。

房门在身后关上,霍间重便将沉竹抵在了房间的隔墙上,用手臂拦住了沉竹的去路。

“你这是何意?”沉竹仍笑着问道,却错开了霍间重的眼睛,掩去自己心意被看穿的那点不安。

“我以为夫人知道我的用意。”霍间重说话间,拉近了与沉竹的距离,却在快要接触到沉竹脖颈处停下,“我还以为,夫人见到我会先问我为何又来到从沙坝。”

“我说过,我已从旁处听闻了你要前来的消息。”沉竹说着将手放在了霍间重的肩上。

“你可是担忧我还会离去?”霍间重起身,看着沉竹说道,方才弥漫在眼底情意被严肃取代。

沉竹听后收回了自己搭在霍间重肩上的手,心中思虑自己离开赋凌司之后,过往伪装情绪的本领,竟也连带着退步。

见沉竹不语,霍间重继续开口说道:“我这次前来,便不会再离开。”

沉竹看着霍间重说这话时的神情,知晓他说的大抵是真话。

“这便是你向陛下讨得的赏赐?”

“是。”霍间重肯定地回答道,“我知你不欲离开从沙坝,便向陛下请命来此推进新制的施行,眼下南境的问题是陛下的当务之急,因而我向陛下请命时,陛下很快便答应了下来。新制推行需要时间,我大抵会长时间呆在此处,只需在一年终止时回京向陛下述职。”

“你倒是个淡泊的,轻易便放下了京中的富贵。”沉竹轻笑着同霍间重打趣道。

“你也知晓什么于我而言更重要不是吗?”

霍间重此话不假,沉竹向来都知晓什么于霍间重而言更重要,当初救下陛下升至燕京本就是意外,他与霍任芙心中更想要的是在熟悉的滁州城安安稳稳地过剩下的日子。

当初廷正监大火之后,沉竹认定这是霍间重不揭发自己的原因,他们兄妹二人不愿接受又一个“亲人”的离开,可历经种种波折之后,沉竹不再受到挟制,也不为当初的事情再执着,她已然透过表面的种种看到了他的真心,与霍任芙待她的实意。

与此同时,沉竹心底的不安也在一点点瓦解,那段过往终究是过往,她在此刻终得以转过身来,不再面对着过往,忍受过往寒风的凛冽。

“我知晓。”沉竹回答着霍间重的问题。

在话音落下之后,她凑上前将她与霍间重本就咫尺的距离拉得更近,感受着霍间重明明急促却也感受得到抑制的鼻息。

“你这次可还要从脖颈开始?”

如霍间重所言,沉竹熟悉他的方方面面,不止于知晓他喜爱的羹汤与身上的伤疤。

“夫人想从哪里开始?”霍间重的声音变得沉闷。

沉竹一手搭上霍间重的肩膀,一手从霍间重衣襟的侧面,抚过他的锁骨,探进他的衣衫内。

“由我开始。”沉竹看着霍间重的眼睛,轻启薄唇,轻飘飘地说道。

已是深夜,屋内火烛熄灭,街上摊贩的叫卖声也渐渐平静。

紧闭的窗子将屋外习习晚风隔绝,没有火烛,屋内热气却依旧升腾,沉竹与霍间重之间只剩下彼此灼热的气息。

可怜今夜窗外明月孤寂,无闲云与寂寞的人作伴,用清冷的月华当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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