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就用你这次验尸的工钱来抵我修缮房屋的银钱了。”
“你...”
月眠直气得柳眉倒横,双手叉腰瞪着许行舟。
“天底下竟有许县令如此...”
“如何...”
“芝兰玉树,高风亮节之辈!”月眠咬着牙说到。
“多谢夸奖。”
许行舟负手看着今日乌云沉沉的天气,不禁感慨到。
“我记得江姑娘往县衙屋顶投碎石和臭鸡蛋那天也是这般阴沉...本官可是受了好几夜的风寒。”
“至于缺失的卷宗,这与江姑娘也有干系啊。若不是江姑娘毁我书房屋顶在先,卷宗又如何会湿。”
许行舟慢条斯理地顺调理。
面色淡定的月眠早就是内心气炸了。
得!又打白工了。
当代许扒皮!
那知气坏了的月眠竟是念了出来。
声音虽不大,却是被许行舟全然听了去。
“好,如江姑娘所愿。”
许行舟说县衙对于小食车的暂管权再增加一年的时候,月眠几乎是和被当即宣判了死刑一般绝望。
待许行舟走远后,月眠指着昏沉的天空比了个中指,怒骂到。
“贼老天,耍老娘是吧。给我分了个这么个祖宗来。”
回去的路上,许行舟喜不自禁地垫了垫自己腰间的钱袋子。
又省了一笔。
他登时眼睛弯了起来。
许行舟自认不是自己小气的。
是江月眠恶意在先的。
他一个八尺男儿,虽说气到不行,倒也不会真和她置气,便是图些口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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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案板上揉搓面团的月眠,想到临走时徐松溪在府衙门口对她说的话。
好不容易用菊花决明子茶压抑下去的怒火又腾了起来。
徐松溪的模样跃然到了月眠的眼前。
他笑的十分讨打,用玉骨扇的尾柄拍了拍月眠的肩膀。
“我从前有个纨绔子弟哥们儿也像你这般喜欢挑衅许寻泓,说要将京师所有姓许的,特别是他给踩脚下。”
“你猜怎么着。”徐松溪将扇子一展,“他后面家道中落,无奈白手起家向暹罗人学了技艺,现在专门帮人按摩。”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
最后一句话入了魔似的在月眠耳边无限循环。
她生气地将面团一摔,然后对着两只一模一样大小的面团分别给了一圈。
月眠的火气辐射范围甚广,躲在门框处用半扇门掩住自己的江镜潭吓得一哆嗦。
他小声嘀咕到,“不会是县衙的两个哥哥惹到阿姐了吧。”
江镜潭立马警觉起来,小手一握拳拍到了另一掌掌心。
“得给徐哥哥通个口信。”
月眠现在要做的是军屯锅盔。
选用的是小麦粉混合油揉搓的面团,经过她生气间反复揉打后变得十分地韧道。
月眠将混了香料的肉丁抹在面皮上,然后压卷并按扁,放入土炉壁上烘烤。
如此做出来的锅盔才会更加的香酥,且能起到一个中空边缘厚的完美效果。
在锅盔炕烤的过程中月眠也没闲着,她另起发了面团,准备再做biangbiang面。
所谓biangbiang面便是宽裤带面条。
月眠在劲道的biangbiang面上面浇了一勺油泼辣子后,辣香四溢,实为灵魂一笔。
烤得香脆的锅盔出锅后,月眠往面条上撒了把葱花,便唤江镜潭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