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黄家便走,可好?”
“依某之见,怕是多有得罪了。”白知简直言道:“我们官府还真放不出人来。”
“你说什么?!”
后面的人群中登时便有人起了哄,直直将官府的衙兵又朝后逼退了几步。
“竟敢如此与我太爷爷说话,那你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黄四郎登时便将剑给拔了出来,直指白知简。
一脸伪善的黄老太爷却是笑道:“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几句便动干戈了。”
白知简冷笑道:“黄老太爷,非我推诿。只是一则县衙并未扣押楚老夫人,二则我今日在街上巡逻也撞见出老夫人回府,再则,为何不是楚家人来问人,竟是你们黄家人呢?”
黄老太爷呵呵笑道:“后生不愧是后生,你爹白云寂与我说话都要哈三分腰,你却敢公然责问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朽便就今天问你一句,开还是不开?!”
黄家人百来双愤怒的眼睛无一不在为白知简施压,他却是果决地说到,“不可能!”
站在县衙厚重的门背后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白云寂急的一跺脚,他一拍手,“坏了!”他这傻儿子简直闯下踏天大货,惹到了折月县有名的泼皮户世家。
现下可如何是好啊?!
白云寂下意识地回看了一眼。
许行舟不知何时差人往县衙大门正对的廊庑下搬了一张大桌和两只背椅来,现下桌上的紫砂茶壶整冒着热气,一旁还有只香炉。
他定睛再一细看,许行舟的脚边还倚着一把宝剑。
白云寂脸色煞白。
他实在是很难琢磨清许行舟这个上司的心思。
香炉甫一燃完半柱香,外面嘈杂的喧嚷声几近沸腾。
许行舟对身边的衙役吩咐了几句,衙役接令后,丝毫没有犹豫地喊道:“开衙门!”
“寻泓?!你疯了?”
“啊?”
“许...县令,你...你要..干干嘛?”
不管是正在吃枣的徐松溪还是在门口疯狂来回踱步的白云寂,抑或者是被刁民挤得脸紧贴门的白知简,无一不惊讶。
白云寂只觉得脖间缠绕的那条蛇攀饶地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