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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可以送小官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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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齐小公爷为盛九所救,完完全全只是一个意外。江山钺原本的动机,不过是想给盛九提供一个机会,好让她顺利报仇而已。

真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原因?盛应书狐疑地看向江山钺。他总觉得这个人心机深沉,可单看他那张脸,却又似乎分明写着“坦坦荡荡”四个字。

倒是赵夫子,思路比较清晰。他犹记得秦老六对江山钺的另一种猜忌。于是,他道:“江盟主,有些话,说出来恐怕不免会得罪您。可此事事关我就九凰山的安危,若是不问清楚,咱们恐怕终究不能信服江盟主。”

赵修德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且是盛九的恩师,因此,江山钺对他,一向是十分尊敬。

于是,他向赵夫子长揖一礼道:“先生尽管问,晚辈自是知无不言!”

赵夫子点点头,对于他的知礼很觉满意,他道:“说实在的,齐小公爷会出现在杨奇志的船上,这件事,实在是令我等惶然失措,恐慌不已。因此,对于江盟主的这一举措,我等不免也有些不好的揣测。自然,江盟主的解释,我等也不是不肯相信。只是,先前秦六爷的说法,似乎也有些道理。还请江盟主给我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关于秦六爷的说法,江山钺、赵夫子以及盛九,自然都是心知肚明,但另外的三个人,可就稀里糊涂了。尤其是盛应书,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便急急问道,“秦六爷怀疑他什么?”

这事,还得江山钺自己来解释。他苦笑一声道:“啊,说来实在是冤枉。秦六爷怀疑背后出高价买通杨奇志劫持小公爷的人,正是区区在下。唉,秦六爷真是过于高看江某了。”

说实在的,齐鸣先前也确实有过这样的怀疑。不过眼下,见到了江山钺本人,他却又疑惑起来了。这江山钺,形容潇洒,举止弘阔,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更何况,自己此前从未见过江山钺,若说江山钺与他之前,有什么怨仇,那更是无稽之谈。因此,连齐鸣也不免有些疑虑,或许,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

盛应书却仍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秦六叔为什么要怀疑你买凶劫持小公爷,你劫持小公爷有什么用?”

这下,连盛九都有些看不惯了,她向盛应书解释道:“先前江山……江盟主不是说了,那海千帆和陈不遇交往甚密,又一起干了些什么倒卖武器的勾当。秦六叔是怀疑,江盟主是想通过让杨奇志劫持小官人,从而将齐国公调查的矛头,引向海千帆。继而再推波助澜,一把火烧到陈不遇身上。这个就叫做借力打力!”

这下,盛应书总算是听明白了。

“呦呦哟,自己对付不了陈不遇,就借齐国公和长公主之力,替自己铲除宿敌。”盛应书向江山钺竖起了大拇指,“江盟主这一招隔山打牛,实在是高啊!盛某佩服!可你想借力打力,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劫持杨奇志的船,非得要写封信给盛九,让盛九去劫船。你这不是害了咱们盛寨主么?还是说,你也怕得罪朝廷,这才拿咱们九凰山挡灾!”

江山钺被他这么一通胡乱斥责,登时皱起了眉头,脸上现出凶悍的神情。他愤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江山钺虽不说多有才干,却也算光明磊落。我若要报仇,自然是亲自动手,哪用得着使这些阴谋构陷的手段,更不会为求自保,而让九凰山替我承担开罪朝廷的风险。再者,那齐国公会不会因此而去调查海千帆,那又岂是我能够决定得了的?我江山钺在江湖上行走,一向只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从不去巴结王孙贵胄。诸位却不知是为什么,竟然以为我江某能有左右国公的本领?”

齐鸣观江山钺的神情,确实是十分义愤的模样。而况,他说的话,也的确有些道理。想通过海千帆,将祸水引向陈不遇,除非是有说话极有份量的人,在爹爹耳边进言,可以引导爹得去调差陈不遇。否则,这江山钺,断然是很难达到他的目的。

可这江山钺,不过是一介江湖中人,他又如何能够结识在爹爹身边说话有份量的人呢?爹爹并不是个糊涂的人,江山钺若是真有利用爹爹去对付陈不遇的想法,那么,齐鸣只能说,这江湖人,当真太大胆,也太天真了些!

不过,这种事,想要自证并不容易,故而,江山钺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盛九身上。

他看向盛九,眼中满含着希冀。他道:“该解释的,我也都解释清楚了。盛寨主,肯不肯相信江某,全由你自己决断。不过,我江某今日可以在此立誓,我江山钺,若是有半分想要利用九凰山挡灾,或是想要借此事逼迫你盛九的想法,只叫我被乱刀砍死,尸首无存!”

江山钺都敢对天起誓了,说实在的,在坐的几位当家,其实都已经信了他七八分。毕竟,单凭江山钺一人之力,便想左右齐国公,确实在道理上说不通。

难不成,果然是咱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赵夫子在心里琢磨。或许,这江山钺的初衷,当真只是想帮助盛九报仇而已。而小公爷也在杨奇志的船上,则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

“那么,那荣小吕的事,又如何解释呢?”盛应书道,“你总不会说是恰好碰上他了吧!”

“还真就是恰好碰上了!”江山钺道,“自秦六叔告诉我,齐小公爷为盛九所救,一直留在九凰山养伤,我心里便焦灼不已。说起来,这件事还得怪我,怪我没有搞清楚情况,便冒然给盛九写了那封信。因此,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便不得不来一趟九凰山,替盛寨主解除这一危机。也就是在这途中,我发现五当家被人跟踪,因此便格外留神,一路追了过来。我原本的打算,是活捉那荣小吕,好让他供出背后指使他刺杀小公爷的真凶,以证明我的清白。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幕后之人竟然还留有后手,趁我和盛寨主不备,杀死了荣小吕。如今,我的证人也死了,诸位若还要怀疑我,我真是百口莫辩。”

一切,都似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江山钺与小公爷被虏一事,并没有任何的关联。不知为何,盛九的心中,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很怕,很怕自己不得不与江山钺为敌。毕竟,江山钺于她而言,是亦师亦兄的角色。即便他二人做不成夫妻,但至少,也不要走到刀剑相向的那一步。

齐鸣看着盛九,看到她眉宇间的忧色登时一扫而空,心中已是了然。到底,江山钺的那一声“未婚妻”,不是白叫的。想来在盛九的心里,江山钺确实还有一席之地。

唯独盛应书很是不满。如今误会解开了,那江山钺岂不是要和盛九旧情复燃。盛应书是断然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出现的,于是他冷咳一声,道:“不管怎么样,九凰山的麻烦是你惹来的。如今,官兵仍在四处搜寻小公爷,保不准哪一天,就搜到了咱们九凰山。届时,你的罪过可就大了。咱们九凰山上上下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得骇人,那一种凶悍的神情,仿佛江山钺确实有与他不共戴天的仇恨。江山钺亦只能无奈地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江山钺说着,便把视线调向了盛九,“盛寨主,你若是信我,就把小公爷交给我。我保证,会把小公爷平平安安送回国公府,且这件事,也绝不会再牵连到九凰山!”

“你要把小官人送回去?”盛九简直难以置信,她几乎是蹦了起来,再次确认道,“你真要将小官人送回去?”

“不错!”江山钺很是坦然且冷静地道,“盛寨主之所以不敢将小公爷送回京城,无非是担心自己土匪的身份,会令小公爷名誉受损。即便自己是做了件救人的好事,也会被长公主蓄意报复。其实,这件事并不难解决。我有一个朋友,在清水湾下游做渔船生意的,名声很好,是位大善人。我只需将小公爷交给他,再请他将小公爷送回京城,如此一来,既可保全小公爷的名誉,又可使朝廷撤回搜查小公爷的官兵,岂不两全其美。我想,这样天降的巴结齐国公和长公主的机会,我的那位朋友,也是定然不会拒绝的。”

他说着,眼光便看向了齐鸣。

“小公爷,你看,江某的这个主意,可不可行?”江山钺试图诱哄他,“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那便是在别人询问起你的时候,你只需一口咬定,将你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千真万确就是我的那位朋友,我便可以将你送回家去!”

不得不说,江山钺给出的这个诱惑,实在不能不令齐鸣心动。只要能回家,只要能回家……

“不,你不能带走小官人!”盛九怒道,“你所说的一切,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谋害小官人?”

这一回,连一向不声不响听他们说话的郑先念,都觉得盛九是在无理取闹了。

“江盟主与小公爷无冤无仇,做什么要谋害他呢?”郑先念道,“我看,江盟主方才所言,确实是最好的解决之策了。咱们九凰山庙小,庙小容不下大菩萨。小公爷留在咱们九凰山,那也委屈不是?”

赵夫子思量过后,也觉得江山钺所言在理,“小公爷多在九凰山待一日,咱们便多一分危险。还是将他送回家吧!他是王孙公子,在咱们这儿,住不惯的。”

两位当家,为了照顾盛九的感情,说得都比较委婉。可盛应书,他此番回来九凰山,原就是为了铲除情敌的,因此,又怎么肯放过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呢?故而,他几乎是当刀直入,便指出了盛九的心底的难言之隐。

“莫不是盛寨主是舍不得小公爷,这才要将人强留下来,不肯送走的吧!”盛应书看向齐鸣,“啧啧啧”道,“这小官人生得这样貌美,若是换了我,我也舍不得放他走。只不过,咱们九凰山上下三千余人,还抵不过寨主心中这一点私情么?”

他把话说得这样露骨,想是铁了心要逼得盛九送小公爷走。江山钺在一旁听着,也不禁对盛应书十分佩服。这个人,不愧是“鬼书生”,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他哪怕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

果然,盛应书这一番话,令盛九极为恼火。她几乎是立时便变了脸,伸出修长的手指掐住盛应书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敢污蔑我,你是活腻了么?”

盛应书被盛九扼住咽喉,额上立时青筋暴起。可他能够在短短十年里,便将生意做得那样大,自然也有过人的本事。他顶住了盛九的压力,从喉头里挤出话道:“那小公爷每日要花费十两银子买药,你却还坚持要养着他,这难道不是因为偏爱么?你写信向我借钱,一开口就是一百两银子。又托我买那许多名贵的药材。可是盛九,你可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啊!你能养得起小官人十天,二十天,难道还能养他一辈子么?”

他这话一出口,且不说小官人十分惊讶。那四当家郑先念,便先坐不住了。他在寨里管着银钱,从来都是一文钱也要掰成十文来花。如今,陡然听到盛应书说小官人每日要花费十两,那么,他来九凰山这二十四天里,岂不是已经花费了二百四十两!

我的老天爷啊!郑先念简直觉得头晕目眩,他掰开了盛九掐住盛应书的手,再次询问他道:“多少钱,你方才说小官人一天要花多少钱?”

“十两银子!”盛应书摸了摸被盛九掐得通红的脖子,不满道,“盛九在信里说的,我一个字也没有掺假!”

此刻盛九的心情,已经不能单单用愤怒来形容了。她感到了一种背叛的痛苦。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被自己的兄长背叛了。早知如此,她便是砸锅卖铁,也绝不会开口向他借一分钱。

然而,比她更为破防的,则是郑先念。他几乎是跳起脚来,对江山钺道:“送走,赶紧将小官人送走。一刻也不要多留!对了,你的那位朋友,若是从国公爷那儿讨到了赏钱,能不能让他把这二百四十两,给咱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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