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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if番外:菩提(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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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母亲非要嫁那扬州的商人,姥姥气得专门从上界下来,虽然最后还是同意了,但过程是何曲折,应秋满都是看在眼里的。

并且,当初母亲私自下山生下了自己,因此他本来也不受姥姥待见,从儿时修炼化形开始,就被严厉管教,要不是后来心智开化懂得姥姥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情,应秋满早就哭着出走去寻母亲了。

所以在应秋满的认知里,道侣或者世间所说情爱,在姥姥这里应当是飞升大业的绊脚石,才不会是能抵抗劫期的方式。

应秋满满脸不解和拒绝,应茕瑛也是疑惑起来。

“放心,此人既有皇家血统,修行根骨也奇佳,他对你的助益只多不少,而且……长相英气俊朗,你一定会喜欢的。”

应茕瑛说着,正要捏诀给应秋满看那人的形象幻象,却被应秋满伸手拦住,歪头询问:“英气俊朗?”

给他找道侣就算了,听着怎么还是个男的?

应茕瑛眨巴了两下眼睛,镇定地解释:“你跟门外那橘子树精关系尤其好,姥姥以为……真的很帅的,你要不先看看?”

话音刚落,应秋满两只手都握住应茕瑛,他觉得姥姥的话立不住,总不可能因为好朋友有龙阳之好,就认为自己也有,这背后还有其他原因。

“姥姥,你也不必瞒我,此人究竟有何特殊?”应秋满直言相问,应茕瑛耸了个肩,反手握住应秋满。

“你命里此劫格外凶险,姥姥求了神谕,只说了祸临天下,无一幸免,凶星相伴或有一线生机。”

也就是说,他们两位都是凶煞,凑到一起相互祸害能给天下一线生机。

应秋满突然认为,自己倒不如一开始就去修那同悲道,反正都是要为天下苍生。

应茕瑛虽算得比较详细,但孩子自己的路终归还要自己选,因此她也只能稍作指示。

同时他也知道应秋满的性格,断不可能自己去找那天煞孤星结缘,因此借机直接给两个孩子牵了红线。

“你还算了他的命吧,或者有人请你算了他的命,你从中窥见了机缘,才让我去和他结道侣。”

应茕瑛被揭穿只是有一瞬的尴尬,而后又换上长辈的威严,摆出那句:“我都是为了你好!”

这话叫应秋满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看来真相就是那样了。

被做决定的事情不少,应秋满说好听了是随遇而安,说难听了就是没有主见,只能听长辈的意见。

只是从前自由散漫惯了,再怎么替他做决定也没有此刻这样让他感觉到惶恐。

人族本就是复杂的,他们所修行的道也是最多种多样的,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要与人族修行时,他是不安的,是排斥的。

或者说,是他天生畏惧的。

妖是怕人的,那样脆弱的生命却能在天地万象中逐渐成为主宰,任哪个族群都该是害怕的。

“你知道妖就算飞升,所受香火供奉也是要比人族多一层禁制束约的吧。姥姥窥见了你的机缘,这才前去为你结下了这契约。”

应茕瑛抚了抚应秋满的发顶,语调低沉下去:“姥姥知道你所思所想,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做人做事都会有因果,姥姥是为了看清你的机缘才受此制约,这结果也并非最坏,毕竟咱们妖嘛,即便不飞升,也要比人族活得更久呀,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一样自由身,潇洒自在。”

应秋满默不作声,眼睛低垂望着脚面,他不愿意,但也说不出反抗的话。

机缘是什么,他不明白,只知道命中注定的东西让他感到被束缚被控制。

“见一面吧。”应茕瑛又劝道:“你母亲是做生意的,也需要人脉,有你这层关系,以后行路说不定会更顺,还有可能回京发展,你也能跟母亲团聚。”

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着,应秋满更说不出话来,眼尾不知为何浮现淡淡的红,半天终于抬眸望向面前养育他的长辈。

答应吧,也算是还了养育的恩情。

——

答应了之后,应秋满以闭关修炼为由,躲在自己的屋内一个月,不见那位命定之人,也不见姥姥和母亲,直到一个月后出关,他才得知,此人乃当朝二皇子,姥姥所说的结为道侣,是真的要成亲拜天地的,而且皇家的婚仪只会比他预想到的要更繁盛。

应秋满不愿穿那嫁衣参加婚礼,便找叶礼学了傀儡术,让傀儡去拜了堂,他自己躲在竹屋里憋闷。

然而月光皎洁,他拴在傀儡身上的银线攒动,竟勾着他灵力飞速消散,一轮满月在他眼前破碎残缺,而后整个人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他换上了那嫁衣,红色盖头遮挡了他视线。

他们都是男子,为何穿嫁衣嫁人的是自己?

哦,对方是皇子,娶男妖做妻子已然是折损颜面了,怎么还能再是嫁出去?

想到这里,应秋满好似找到了一个能发泄的情绪,心思随着恶念沉下去,完全忘了自己如何被乾坤挪移到了这里,方才那轮残月又是为何。

身体仿佛坐久了有些僵硬,应秋满正要耸肩活动两下,就看见盖头边探过来一秤杆,接着撩开了他的盖头。

他的视线随着面前身着喜服的人向上,乍然发觉那人有些熟悉。

徐漱元看见应秋满迷惑的眼神,唇角一勾,将手里的秤杆放下,而后抖了抖衣袖,露出他手中拎着的一枚玉佩。

这玉佩应秋满倒是记得,是一个月前,一个奇怪香客强迫他收下的,他当即就给人送回去了,而现在……

“元亲王?”

徐漱元闻言有些诧异,再次将那玉佩挂在应秋满腰间后,偏头望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问道:“怎么,不知道是我?”

他们这段婚姻对应秋满来说是盲嫁,是还姥姥母亲的养育修行的恩情,根本没考虑过成亲的对象是谁。

因此看见眼前这位“熟人”时,应秋满内心不知是何感想。

他本来就对徐漱元的印象不太好,不能算厌恶,但总觉得对方莫名其妙,行为诡异。

但他对徐漱元又有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姥姥说的机缘,面前这位或许真的是。

他迟疑半天,悠悠启唇:“不知道。”

话音刚落,面前男人的眉头忽然一皱,凝视他许久后忽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见我,说不定见过我了就不会用只傀儡来跟我拜堂了。”

这是有多自信?

应秋满撇了撇嘴,心说:知道是你,他就不用傀儡,直接亲自来再带把刀,管他什么机缘,先把那杀孽犯了再说。

“你好像莫名自信,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对你……倾心?”应秋满本来不想用倾心一词,但话到嘴边就这么说出来了,只是他根本不懂倾心是什么,或许是跟叶礼呆久了慢慢感知到了?

不出意外的,徐漱元爽朗一笑,直起身朝桌案边走去,还回眸望了他一眼,示意他一起坐过去。

虽然没想过自己要成亲,但话本里的结婚流程并不少见,应秋满知道这是邀请他去喝那合卺酒。

“我对你倾心,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你也对我倾心啊。”

“……”

看来这场婚姻,只有他应秋满在吃亏。

游行至西北境域时,应秋满听过几次当地流行的话本,其中有一本说的是当朝妖妃之子驻守边境的,他回京后也关注过一点,得知这半妖皇子就是那二皇子,也是如今他的机缘。

现在看来,这摆脱半妖身份的二皇子,就是护国寺行为怪异,气息诡异的元亲王徐漱元。

冥冥之中,应秋满觉得他这机缘像是孽缘。

他看着递过来的酒杯,酒面倒映着窗外的月亮,应秋满忽然想起自己被乾坤大挪移的事儿。

“你究竟……”是不是半妖?

但他没问出口,话本里的二皇子十分嫌弃自己的半妖身份,如今又与他一个真妖在一起,不知是何心情。

只是他问不出口,徐漱元倒是没所谓,顺着他的话回答:“我不是半妖,但也算是个修行者,否则应仙师如何选中我做她孙婿呢?”

应秋满哑然,成亲虽不情不愿,但也知道新婚夜不该说晦气话,于是接过酒仰头抿了,而后起身将那婚服衣摆一甩,朝衣柜走去。

他翻翻找找半天,抱了两床被褥出来,又用一张草席垫在地上,打了个简单的地铺。

“这是做什么?”徐漱元站他旁边看着他忙完,然后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应秋满心里的火苗一吹就燃,起身往床边一坐,下巴对着地铺一指:“分床。”

“我好歹是皇帝子嗣,被封了王爵的……”徐漱元还没说完,应秋满身形一动要往那地铺上坐,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我意思床很大,你我都是男子,用不着分床。”

你我都是男子但成亲了,睡一张床哪儿能清白?

应秋满腹诽,但转脸看见那比他小屋还大的床,又觉得徐漱元说得也对,于是顺势从地上卷了床被子翻到床里面,衣裳都没脱,就这么背对着床前的人,佯装睡去了。

徐漱元摇头叹了口气,独自脱了衣裳钻进二人的喜被里。

他睡不着,但身边人实在安静,于是他尽量不发出声响,对着帷帐顶发呆。

月亮西沉,他眼睛睁得泛酸,等到终于来了睡意时,旁边人翻了个身,盯着他看:“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酝酿许久的睡意瞬间消散,眨着懵然的双眼看向也算毫无睡意的眼眸,半晌才回:“王妃想学吗,我明天教你?”

应秋满本来睡不着想这个问题就烦,现下一句“王妃”更是叫他气得头疼,翻身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住了,一分一毫也不给旁边的人看到。

然而眼是不见了,那人轻笑一声却格外惹人注意,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也翻身面向了自己。

烦躁的感觉愈发明显,应秋满当即掀了被子,起身捏住了徐漱元的脖子。

“不许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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