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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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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吞噬一切的火。

她踩下了急刹车,颤抖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赤红。尼布尔海姆已经被火焰吞噬了大半,爆裂声和惨叫哭喊混杂着刺入她的脑袋,刺痛她本就隐隐作痛的神经。

怎么会?杰内西斯疯狂到了这种地步,要将一个与他无关的村庄也屠戮殆尽?他血洗巴诺拉村,是因为怨恨。如今又是因为什么?被萨菲罗斯拒绝要求后的恼羞成怒吗?

不对,若是要放火烧村,早在萨菲罗斯拒绝他时就该动手,不该等到六天后的今晚。

那么,是神罗发现了萨菲罗斯的踪迹,追杀他,并本着抹除一切痕迹的要求将所有人证物证毁尸灭迹?的确是塔克斯惯用的手段。

按照这个推测,萨菲罗斯如今很危险。她担心电话声会让他在敌人面前暴露行踪,不敢拨他的号码,只好舍近求远,尝试着拨打扎克斯的号码。

一阵忙音,无人接听。

好吧,看来事情果然还是要靠自己解决。电话里提到的神罗公馆暂时成为了她的第一目的地。

她冲进村中,庆幸地发现纵火者并没有刻意赶尽杀绝,还有好些幸存者在街上逃窜,也有村民自发组织起来灭火,但火势太大,他们只能试着从燃烧着的房屋里救出被困的人。

她奔跑着靠近,议论声传入耳中,听不真切,但“萨菲罗斯”这几个字还是很简单地被提炼出来。

或许能从村民这里得到有关萨菲罗斯踪迹的情报。他们可能撞见了萨菲罗斯与神罗的交锋,甚至靠着他的庇护在神罗的屠杀里幸存下来。

已经有村民注意到她,陌生的闯入者似乎让他们有些恐慌,但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还不至于把人吓跑。她冲到人群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里的急切:“萨菲罗斯!你们见到他了吗,他在哪里?”

一个妇人本来在抹眼泪,听了她的话登时嚎啕大哭:“萨菲罗斯他……当着我的面捅死了我丈夫和儿子!”

仿佛一声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安柏瞪大了眼睛,“萨菲罗斯”和“杀人放火”两个词被强行地放置在了同一个句子里,其中的恐怖意味惊得她头晕目眩。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抓着那个妇人的肩膀开始摇晃,“你说什么?萨菲罗斯杀人了?!说错了吧!该是神罗的人做的才对!”

几个尚有余力的妇人慌张地凑上前去分开她俩,安柏被扯开,脚下一阵踉跄,目光却像紧盯着猎物的鹰,狠狠地咬在那人身上,逼着人吐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那妇人只是呜呜咽咽地哭着,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萨菲罗斯简直是疯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萨菲罗斯可不就是神罗的人嘛!他刚刚放火烧了那么多房子,还、还杀了很多巡逻队的人……”

“夏洛特你先别哭了,你丈夫和儿子拼命阻止那恶魔是为了把你救出去……”

“神罗,一定是神罗的阴谋,他们发出萨菲罗斯的讣告就是为了利用他暗地里排除异己……”

“……”

太多的声音往她的耳朵里钻,但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答案,四周逐渐滚烫的空气似乎是灼伤了她的眼球,她觉得眼眶一阵阵地发酸发烫。她只能喃喃着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不会的,不会的,萨菲罗斯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误会,是神罗故意制造的假象……”

一股巨力袭来,打断了她状若疯癫的低语。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好迷茫地抬起头。眼前是个衣服被火烧得破破烂烂、脸上也满是灰尘的妇人,呲牙咧嘴地指着她骂,“萨菲罗斯不就是神罗派来的死神吗!你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发什么疯!老娘的村子都要被烧没了,你要是不打算干活就滚蛋,别来这帮倒忙!”

那衣着破损的妇人钩爪般有力的手抓住了那个被称作夏洛特的妇人,不容置喙地拖着人往火势还未蔓延到的空地奔跑起来,其他人也慌乱地跟着她移动。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把安柏从地狱拉回到现实,她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接收了所有信息,萨菲罗斯在他人口中竟然成了屠杀村民的恶魔。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在炙热的空气里,带着凉意的金属硌在脸上,让她慢半拍地回了神。

她抬起左手,情侣对戒在无名指上泛着冷光,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找到萨菲罗斯。

没错,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萨菲罗斯做了什么,她都该先找到他,问问他发生了什么,然后再做别的打算,而不是在这里陷入无意义的纠结和内耗里。

她拍拍脸,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村民的话可能只是误会一场,便提起脚步,往公馆的方向跑起来。

尼布尔海姆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小孩哭喊着“爸爸妈妈”,想要冲进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屋子,一旁的救援人员只能强硬地把他们扛在肩上送走;失去了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拼命地磕着头求神救救她的孩子,额头触及的泥土沾上了鲜血;也有的人拖着全是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离开,喃喃着要让恶魔付出代价。巡逻队的人两条腿抡出了火星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在来回地运输着伤员。

她想偏过头不去看,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村民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被火舌舔舐过的皮肤发红,冒出汩汩的脓液。双脚不知何时被钉在了原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晶莹的恢复魔晶石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治愈魔法在伤者的身体上被释放,暂时缓解了伤口的恶化。

受伤的人太多了,这样一个个治疗下去会耽误她找萨菲罗斯的。这样的念头在心里升起,她想起身离开,可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下一个倒地不起的人移动,手掌贴上伤者的皮肤,绿色的光芒闪烁着,为这个人间炼狱带来一点点生的希望。

再救一个,再救一个,她急的想哭,额角冒出的汗在干燥滚烫的空气里迅速蒸发,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迅速和准确,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和巡逻队的人一样,都在和死神抢时间。

紧急治疗完一个,她想移动脚步走向下一个伤员,眼前却一阵发黑,视野逐渐倾斜,所幸一只手扶住了她。频繁使用魔法导致了精神力透支,她晃晃脑袋,试图消灭短暂的耳鸣。

“小姑娘,你是在用魔法救人吗?”面前胡子拉碴的大叔拦住了想继续治疗伤员的她,指了指她手里的魔晶石。

她点点头,不打算多言,只想赶紧救人。那大叔似乎看出了她的急迫,“你已经用了很多次魔法了,快撑不住了吧?要是有急事,不如赶紧去干。”

她这才仔细地端详起来眼前的大叔,肌肉发达,穿着汗衫,似乎是个练家子。

大叔也是个急性子,一把抓走了她手里的魔晶石,“你再不走,想找的人估计就被烧成灰了。这个就先借来用用,有缘下次见面再还你。”

大叔指挥着人手救援幸存者,看她还在发愣,宽厚的手掌猛拍了下她的后背,“还不赶紧走?”

强有力的一巴掌落在脊背上,她被拍得险些没站稳,干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呛咳声,混着灰尘的空气涌进肺里,激得她发懵的大脑短暂清醒。

对,她已经没什么余力释放魔法了,干脆把恢复魔晶石交给别人,自己去找萨菲罗斯。无论制造这场灾难的人是谁,她都要阻止他。

哪怕这个人是萨菲罗斯。

她再次抬眼望去,发觉眼前的场景和五台战争发生时的状况也别无二致,到处是在命运的屠刀下无能为力的人。或许在这把屠刀下,他们甚至没有人权,而是短暂地成为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畜生。

是女神在惩罚她的不虔诚吗?如果神爱众人,为何又非要将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不知道,但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能为力的小孩。这一次,她会拼了命去反抗,哪怕一切努力最终只能让这场火烧得慢一些。

下定了决心,就尽全力去做。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她再一次迈开腿狂奔,冲向了目的地。

天不遂人愿,这次冒出来的是个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戴着眼镜神色癫狂的宝条闪现在她的眼前,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后腰处拔出手枪连射了好几发子弹,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烧掉。她揉了揉眼睛,确认了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而是利用vr技术投射出来的实时影像。

宝条瞧见她脸上的惊讶神色,笑容骤然放大,嘴角咧开的弧度足够去恐怖片客串拿个片酬,“怎么?找不着那孩子在哪里?这个方向可不对啊。”

看来这其中有宝条的手笔,她强压下心中被他黏腻目光激起的不适,“你知道什么?”

“那孩子的名字就注定了他伟大的未来,神性的流出!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无法为他的完美诞育后代,真不明白萨菲罗斯怎么会看上你。”

宝条比在神罗时还要喋喋不休,无非就是那一套“萨菲罗斯是完美的,她会玷污他的基因”的逆天言论。先不说这套基因论完全不科学,宝条每次见到她双目迸发出的怒意极为强烈,她偶尔真的会生出“难不成这家伙暗恋萨菲罗斯,还玩的是虐恋那一套”这样的想法。

比发起疯来就搞辱追的杰内西斯还吓人。

她不耐烦地朝着他丑陋的影像又放了几枪,“扯够了没?没话说就滚。”

大概是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他想要的情绪,宝条显而易见的不满。也许是他在神罗的地位足够高,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想法,她能轻易地从他脸上解读出他此刻的情绪。

但这个科学狂人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刻意压低的语气透出无法抑制的喜悦:“如果我说,我是那孩子的父亲呢?”

这是一句比“萨菲罗斯杀人放火”更有杀伤力的话,她的大脑甚至连惊讶的情绪都没来得及感受到,就率先识别到了一种名为“荒谬至极”的判断。

“你是他爹,那我还是你这不肖子孙的老祖宗呢。”她内心慌的很,嘴上依旧是不饶人。

看穿了她的外强中干,宝条那狗听了都嫌的笑声再次响起,“多么可悲啊!连萨菲罗斯的身世都不曾了解,现在还盲目地相信自己可以站在他身边吗?”

“你没有用你那不发达的大脑仔细想过吗?萨菲罗斯为什么如此不同?他还在母体里的时候就被注射了杰诺瓦细胞,正是因为时机的选择恰当,他才会和荷兰德造出的劣质品不一样。”

安柏敏锐地捕捉到重要信息:“还在母体里的时候?你作为他生理学上的父亲,对着自己的孩子和怀孕了的妻子做人体实验?!”

“所以这实验才能那么成功,”他理所当然地把她话语里的指责解读为崇拜,“那个女人该感到荣幸,能够拥有参与这项造神计划的殊荣。”

“你是指那个出现在照片上,名字叫杰诺瓦的女性?”

“哦,那不过是个小小的谎言,用来蒙骗自欺欺人的孩子最好不过。”他双手背在身后,像往常一样佝偻着背,镜片后的双眼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仿佛见到心中神明的异教徒,“杰诺瓦,怎么会是人类的名字?那是来自浩瀚宇宙的一种奇妙生物,仿佛病毒,它们寄生在宿主的身体里,不仅能改造宿主的□□,更能对宿主的精神产生影响。无法适应的弱者会被它们蚕食,只有特别的存在,才能不付出任何代价,拥有杰诺瓦细胞带来的强大。萨菲罗斯就是那个特例。”

“啊,如果你见到了老旧资料上记载的内容,说什么杰诺瓦是古代种,那可都是愚蠢错误的判断。杰诺瓦在几千年前降临盖亚,险些毁灭在星球上安居乐业的古代种。古代种将它称为从天而降的灾厄,用近乎灭族的代价也无法消灭杰诺瓦,只能将它封印在地下。直到在两千年前的地层里发现了一具被杰诺瓦寄生的女尸,那具尸体才是古代种。”

“愚蠢的加斯特把那当做了古代种,为此付出了生命。这个世界不需要这种又蠢笨又优柔寡断的科学家。只有我,我将成为神的缔造者,见证今夜神明的降临!”

她曾经从萨菲罗斯口中得知加斯特博士的存在,那是一位有才华且品德高尚的科学家,在他幼年时被宝条所害。在萨菲罗斯视角里,宝条是一个抢夺他人科研成果的小贼。自己口中的“孩子”对他这般厌恶,也不知道宝条又是用怎样的奇妙逻辑自圆其说,才能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父亲兼造神者。

这奇葩的脑回路她如今不想深究,但他的话让她本能地感到眼皮直跳:“……今夜?神明降临?”

“呵呵,我已经给那个孩子足够多的指引了,不是吗?他如今知晓了自己不平凡的身世,瞧瞧,这场大火,这遍地的鲜血和人类尸体,难道不是他做出的选择吗?”

他鼻翼翕动,连带着脸颊的肌肉也抽搐般地抖动起来,眼神里透着令人作呕的沉醉:“看,那孩子之前以人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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