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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谁先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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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少爷,啊不,千爷,嘿嘿嘿……恭喜啊!”喝得面色通红的酒客道。

“您这选上会长,可是众望所归啊!”另一人举起酒杯,敬今晚酒席的主人。

江千劭轻碰了碰杯子,笑道:“这会儿恭喜还早了,要恭喜明日再恭喜吧。”

江千劭和刘文华成为了两个最终候选人,江千劭由于在百姓中名声较好,票数略多。

至于最后的抉择,那就是看黄爷了。黄爷是商会的老人,不问世事良久。这次商会局势动荡大,他们才把黄老也请出了山。

传闻刘鸿儒请黄爷去府上吃饭,黄爷没答应,反而明日要来江家赴宴。这不明摆着偏向了江千劭嘛!

酒客笑了两下:“黄爷的意思,我们都懂。难道明天宴会上还能有什么变数不成?我看啊,肯定是没问题的!您就提前庆祝吧!”

江千劭笑而不语。

接近夏天,夜晚也有些闷热了。酒一下肚,整个人仿佛都烧起来了。酒客看着江千劭的表情,也没看出些门道来。他转过头,打了个嗝。

忽然他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人,这下脸色不但没好些,反而越来越红了。

“阿侨啊,这扇子煞是好看,谁送与你的?”江宗正皮笑肉不笑,问周侨。

周侨眉眼含笑,轻摇着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一位……朋友送的。”

“哦?什么朋友?”江宗正的眼睛透过镜片射出一道精明的光。

会上/床的朋友。

周侨心里如是想,嘴上却说:“一般般,普通朋友。”

江千劭看着周侨手中的扇子,眼里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像是给这个人打上了一个自己的烙印一般。

“福子。”江千劭喊了一声。

“哎?什么事儿?”福子听见叫他,一溜烟儿就跑过去了。

“明日的宴会,你来办。”

“啊?”福子张大了嘴巴,“可这不应该是管家来……”

江千劭皱眉,打断他:“我说让你办你就办,哪儿那么多废话。”

“哦——”福子吱一声,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低声问,“大少爷,您这不会是,要栽培我吧?”

江千劭敲了敲他的脑袋,心想倒还不算太笨。福子跟着他挺久了,人虽然呆了点,但是难得呆得忠心。日后江家的管家,还得是他的人。

福子嘿嘿一笑:“大少爷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明日的宴会出状况的!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江千劭回道:“尽心就好。至于宴会……”他冷笑一声:“一定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

待到酒席散场,那几个臭酒篓子依依不舍地离开,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他们要接着去花街柳巷,想要拉着江千劭一起去。

“千爷,您今晚可一定要跟我们一同去呀,听说那头牌长得跟天仙似的。”

江千劭摇摇头,笑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怎么?家里有人了?”

“你别胡说,千爷哪儿连一个妻妾都无!”

江千劭看着他们喋喋不休,甚是心烦,道:“对,家里有人了。”

他说完,就兀自离开了,留下几人摸不着头脑。

离开宴会院子,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骂了一声那些个饭局陋习,喝酒就不怕给自己喝死了?

他本想着回自己院子里,可路过周侨院门口时,见着门口蹲着一个人。

那人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站在门口。惨白的衣服随着风晃荡,看起来格外孤寂。

江千劭拧紧了眉毛,走上前:“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自己的院子?”

江戊尘回过头,漆黑的眼珠似有似无地瞪着他。

“阿侨发病了,我一贯是在这儿守着他的。”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来看着他就行。”

两人对峙着,谁都不肯先走。院子的桃树被风吹得哗啦啦响,不知哪儿的蝉叫了两声。

江戊尘的神智这才被唤回来了一些,恢复了平时的孱弱表情。

“那就有劳大哥了。我明日……再来找你。”他说着,“明日”二字格外重。

江千劭“嗯”了一声,颇有些大哥的威严。他准备推门而入时,才迈出离开步子的江戊尘又转过身,拉住了他的手。

“大哥,阿侨发病的时候,不能进去。”江戊尘声音冰凉。

“为何?”江千劭挑眉。

“因为,他这时候不太清醒,脾气不好。”江戊尘道,“以前有一个不懂事的下人,由于好奇进去过,然后……”

“然后怎么?”江千劭眯起眼睛。

“然后他出来时,四肢都没了。”

仿佛应证他这话似的,门内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

“大哥,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江戊尘拉着江千劭的手没松,话语好像很真切。

江千劭顿了顿,淡淡抬眼:“你觉得我会害怕?笑话。我江千劭哪里去不得?”

江戊尘怔了一霎,接着垂下眼,虚着勉强扯了下嘴角:“是,是了。”

他慢慢松开手,转身,走向院外。不知怎的,步伐还有些踉跄。

江千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才又伸出手,推开了门。

当他背过身,合上门时,耳边袭来一阵疾风。

江千劭微微侧身,可脸侧还是一凉。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手心的血迹,他心下一怒,道:“你是眼睛瞎了吗?人都看不清了?”

周侨甩过来的扇子正是他送的那把,此时正刻在门里几寸深,扇子尖染了丝丝血。没想到这把扇子,竟是用他的血先开了封。

下一秒,周侨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大手握着江千劭的脖子,居然是真上了要杀人的力道!

“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周侨的声音阴恻恻,又比平时多些狠厉。

江千劭的脸涨红,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被气的。他手肘向后一顶,让周侨吃痛松了掐着他的手。

可是周侨反应极快,抽出了刻在门里的扇子,手腕轻巧一转,那尖刃就朝他逼近。

江千劭这次有了防备,倒不至于又见血。他矮身,躲过周侨的刀,随后一个飞踢将周侨的扇子踢飞了。

周侨愣了一瞬,然后心疼地看了眼扇子,赤手空拳朝江千劭挥过来。

江千劭一边闪着,一边要注意不能真伤了他。老侯还说什么柔媚美人,放屁!这个美人力气真他娘的大!

周侨到底是神智不太清醒,狠厉如常但是分析能力大不如前,江千劭将他的手铐住,勉强牵制了他的动作。

周侨头发凌乱,眼睛里红血丝密布,诡异又恐怖。江千劭盯着他,眼神复杂。

就在周侨以为他要骂人,或者抓住机会报复揍他一顿时,江千劭叹了口气,伸出手,顺了顺周侨的头发。

“别闹了。”用的是一种近乎无奈的口吻。

周侨挣扎的动作乍然停了下来,眼睫颤了颤,有些茫然。

江千劭看他冷静了些,便放开了擒着他的手。真是麻烦,不过还能怎么样,自己的人,总不能杀了。

他无奈摇摇头,将周侨扶到床边。周侨半躺在床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不像个活人。

可当江千劭将他放好,准备松开手时,周侨却死死拉住了他。

算了,拉着就拉着。江千劭拿出所有的耐心,在他旁边坐下:“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侨怔怔地回答:“从那件事之后。”

“哪件事?”

“江明达……混账……”周侨口齿略有些不清,声音也小,江千劭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明达是他叔叔,江宗正的弟弟,周侨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而且江千劭记得,他叔叔很早就过世了,郁郁而终。

“他怎么你了?”

周侨摇头,又点头,眼神茫然无措,有几分孩童的痴傻。他往江千劭怀里靠了靠。

“那你发病时都会这样吗?不省人事,见人就打?”江千劭本意是想调侃一下,可是却探出了手,摸了摸周侨的头。

他记得那晚,周侨没有像今天一样,要清醒些。

“有时候会很暴躁,但是有时候……会很难过。”周侨回答。

“那你上回是不开心,这回才是暴躁了?”

“不是。”周侨闷闷地说,“上次是戒断反应,我以后也听你的,不用石梦散了。”

江千劭满意地点头:“这才听话。”

“痛吗?”周侨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什么?”

“我刚才打你,是不是很痛?”周侨说着,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口子。

江千劭“啧”了一声:“就这点小伤,我又不是你。”

周侨盯了他一两秒,随后将他拉到床上,压在身下。

不过发生在几秒间,江千劭回过神来时,脸上的伤口处落下一处温热。周侨帮他轻舔了下伤口。

周侨声音有些哑,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江戊尘的警告吗?为什么要进来?”

“你觉得我会在乎他的警告?或者是,害怕你?”

周侨垂下鸦羽一般的睫毛,从来没有人敢在他发病的时候凑近,更别说照顾他。

静默了良久,周侨哑着嗓子,开口问:“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江千劭被他翻过了身,因此周侨没见着他脸上的错愕。

周侨怎么会问这种蠢问题?对他来说,连色令智昏都说不上,又谈何喜欢?

不过是见不得江戊守在周侨门口,觊觎他的东西罢了。

可还没等江千劭开口,一滴湿热的液体就落在了他的背上。

江千劭的瞳孔微微一缩。难不成,周侨哭了?

江千劭将原本的话收了回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喝了很多酒。”周侨俯下身,贴着他的脸,呵着热气道。

江千劭呼吸急促了几分:“明天有要事,今天不能弄那么久。”

“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可以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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