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天籁书吧 > 死遁后大徒弟疯了 > 第71章 误会

第71章 误会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日光洒下,晃得眼前薄红。

槐泽终于受不住,睁开眼睛,胳膊颈椎酸疼的厉害,他一动,就被刺的倒吸凉气。

“师傅。”清丞睡梦中喃喃道,随后埋头在槐泽肩头,贴了贴侧脖颈,没再吭声。

“清丞。”槐泽小声唤,但显然人已经睡熟,并未回应。

他松了口气,起身想出去。

可整个人被清丞死死箍着,几乎动弹不得。

他只能尝试着一点一点掰开,可即使在睡梦中,清丞抓的依旧紧,甚至眉也开始皱起来。

“丞儿。”槐泽试图跟睡着的人打商量。

谁知朦胧模糊之间,清丞还真弱弱应了一声。

“松开好吗?我想出去放水。”槐泽顺手抚平他眉头,轻声哄道。

谁料清丞还真松开了。

槐泽松了口气,揉着酸疼的膀子往外走,结果睡梦中的清丞突然伸手,仍是依恋般抓住他的衣袖。

“乖,我去去就来。”槐泽依旧安抚。

睡梦里,清丞不满委屈哼了一声,但依旧乖乖照做。

槐泽得以解放……

放水是假,想躲躲是真。槐泽直接走到了黎山交界的河边,这里闲少有人寻来,尤为清净。

槐泽蹲在河边,拢了把清水,洗把脸洗去自己糊乱的脑子,感受片刻清爽。

昨日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累,槐泽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忧叹。

耳边响起碎碎脚步声,槐泽看去,黑靴黑袍。

没什么心力,槐泽弱弱唤了声,“师傅。”

师傅怎会出现在这,槐泽没精气想,依旧是没神般放空。

“发生何事了?”淞洄看着他脖上的吻痕,罕见的开口,明知故问。

槐泽这才回神,呆呆的看了师傅良久,没理头来了句,“师傅不该跟徒弟在一起。”

身后突然传来什么动静,是受惊逃走的的兔子?鸟?

两人都无意留心。

隔了很久,淞洄依旧是直挺挺的站着,没回话。

“是不是我教错了,误给清丞引到歧途了?他容貌姣好,天赋极强,若只因眷顾绑在我身边,岂不是不公?”

“若他只是轻狂不懂事,误将眷念识为爱意。我不仅未教导且与他一同模糊,岂不是毁人子弟?”

“我也爱意是什么都不懂,就任两人胡乱交付,岂不是害人?”

“师傅,我不懂?我们之间是爱吗,还是胡闹?”

……

许是师傅在面前,槐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字一句,皆是无措与迷茫。

淞洄则是盯着界外,依旧是高深莫测的模样,良久才落下目光,慈悲般看了眼忧愁的槐泽,道了句:“我不知道。”

淞洄怎么可能知道,他最大的情感都是从收养俩孩子中体验的,再多的,便没有……

槐泽叹口气,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估摸着也到陈许宴醒的时间了,起身爬起来,打算问陈许宴早点药膏。

毕竟一睁眼就看到了清丞结痂的伤口,可谓是触目惊心。

走时背后传来淞洄淡淡的话:“何必在乎,寻心,不寻意。”

……

来得巧,刚到陈许宴正在拿着热毛巾擦脸。

听到槐泽问他寻药,陈许宴盯着槐泽满脖子的吻痕,见是他好好的站在这,表情诧异,狐疑喃喃:“你竟还有这本事。”

随后就去摸箱子深处的小玉罐药膏。

听这话,槐泽皱眉,否定,“不是我,是江舟与干的。”

这话,激得陈许宴手一抖,药都拿不稳,随后满脸震惊,他破音大问:“什么?!”

槐泽见他如此他反应,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江舟与唬他失手了,我的错,江舟与也是一时气急,下手忘了轻重。”

听完槐泽的话,陈许宴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错了,尴尬清了清嗓子,手拐了个弯,拿到架子上正经的药膏,递给槐泽。

“原是这样,你们小孩打闹,也要注意分寸。”陈许宴顺当嘱咐句。

槐泽闷闷嗯了声,拿着药就要走。

忽地陈许宴又唤住他,问道:“槐泽大人今怎如此低沉,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告诉师叔,说不定我能给你指个法子。”

本不想理会,但酒香萦入鼻尖。陈许宴开了壶清酒,望槐泽眼前掂了掂,壶中酒水晃荡,“如何?”

沉默片刻,槐泽还是接过酒壶,灌下大口酒,擦下唇角的水渍后丢下四个字:“不知心意。”

陈许宴沉默片刻,想起清丞轰轰烈烈的示爱,便明白了是谁不知心意。

指节敲打桌子,陈许宴引导式问道:“不知什么心意?”

酒丝滑入喉,真言畅快吐出,酒未入肠槐泽却带着醉意:“不知心意可为爱意?”

酒空半壶,陈许宴默不作声把酒壶顺走,放起来,盯着槐泽清明且略带不满的眼神,直白粗鲁的说:“你想和他上床吗?”

此话如平湖砸石,砸得槐泽内心波涛汹涌,脸上爬红,磕磕巴巴道:“问……问这干嘛?”

陈许宴平静追问:“你想和我上吗?”

心如止水,胃里反胃,槐泽:“恶心。”

陈许宴:“那江舟与和淞洄?”

槐泽:“饶了我。”

陈许宴挑眉示意,轻笑,“懂了吧?你自小敏感到别人碰你不得,这会都想上了,还讲师徒情呢?少年,你早动心了。”

槐泽的爱意如溪水,无声无息间润入地底,隐晦到鱼与水都未曾察觉。

如针扎气球,膨声后气球炸得七零八碎,里头的愁惑迅速消去……

少年心意得以确实,槐泽情绪肉眼可见的波动,用喜上眉梢颇为恰当。

他近是急不可耐的与陈许宴告别,马不停蹄的要向另一人告知心意。

“药膏!”陈许宴对着缩成点的白影追喊,但徒劳,于是他干脆格外进屋就能看见的架子。

想了想还是摸出深柜里的药瓶,并排放在旁边。

“应是会用到。”

明是日上阳烈,屋里却意外阴暗。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到处都是衣服布料。

槐泽有些意外,蹲下捡起衣服却发现,地上的衣服,全是他的……

丢的,烂的,不合身的,穿厌的……

都是他的。

“清丞?”槐泽稍稍压下心里的惊讶,先将人唤出来。

无人回应。

他步步往里走,踏在人心上,槐泽走到木柜前,停下。

他抬手,三叩柜门,柔声唤道:“清丞?”

里头果然传来细碎声响。

咯吱声响起,木柜门被槐泽打开,里面场景露了出来。

看不尽的衣服让槐泽忍不住想,原来自己的衣服能有如此多。

层层叠叠的衣服下,漏出清丞小鹿般的眼睛。

心被狠狠握住。

“清丞?”槐泽剥去清丞身上的层层衣服,将人完整的漏出来,食指曲伸,刮触他的脸颊。

很舒服,引得清丞眯眼不自觉主动去蹭,恍然间突然想到什么,后扯,生生拉开距离。

指节上的温软撤去,槐泽心里猛的拉空一块,还是安抚问:“怎么了?”

清丞眼下湿润,应是哭过,眼尾颤红,惹人心动。

良久的沉默,在槐泽目光下,清丞似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吐出句:“师傅不该与徒弟在一起。”

心里咯噔下,清丞原是听到了。

槐泽尽可能稳住呼吸,手捧上清丞的脸庞,额头对额头,问:“那你听吗?”

距离忽地靠近,明是开心的事,清丞心中却无比悲伤,长睫呼眨,咽下酸涩声音颤不成调:“师傅说的,我都听。”

看着红艳水润的唇一张一合,槐泽凑近,吻上,丢了句:“不许听。”

心神炸惊,清丞像是被砸蒙了,一动不动,愣在原地。

直至唇间被柔软的舌舔过,他才反应过来,忙欢快迎上去,加深这个吻。

然后,还不够。槐泽竟主动牵着清丞的手,往自己衣里送去。

……

直到被人压在身下,槐泽依旧死死咬着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

清丞这时哪还有沾着泪的可怜模样,满眼欲望几乎要把眼前人活生生拆吞入嘟,他手里不知从哪拿来的小玉罐子,纤细的指头扣出大块药膏,对磨的娇艳的槐泽最后警告道:“师傅,您当真要吗?”

手按珠点一压,逼得槐泽仰头颤。竭力稳住呼吸后,槐泽的声音混杂着呜咽传来,“做。”

黎山外风雨袭来,溪流随波浪摇曳,被狠狠拍打撞到岸边,又被余波拽回,往来反复,不知天地为何物……

……

折腾到后夜,槐泽心里忽地传来急促慌乱感,猛的惊醒。

清丞揽着他,眉眼尽舒,满是餍足。

但槐泽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只觉压抑,难受与痛苦。

他忙坐起身,忍着身下不适与身上酸痛,要出去看看。

但被清丞抱住,他微微晃了晃清丞,于耳边附句:“我过会就回来。”

清丞果真松开,槐泽心难受的一刻都呆不下去,裹件素衣就往外跑去。

黎山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槐泽撑了把油伞,随着心中不安的方向,走去。恍惚间,竟走到了山顶处。

雨帘密密麻麻,打得油伞哗啦作响,山顶处唯淞洄于黑暗中耸立。

但槐泽的心却越来越紧。

很不对,淞洄身上的气息很不对。

非人似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