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没有陈霖和郑旗所愿的这么快,只因两人现在刚领证就面临着长达快一个月的分居。
两人忙着各自的工作中,童安乐忙着跟着王韶华咨询因为暑假而到来的来访者们,谢复礼处理突如其来的项目工作。
但两人每天都有联系,会在彼此空闲的时间视频,只要见上一面,工作上的疲惫仿佛就消失了。
七月中旬的第二个周五,距离谢复礼出差满一个月就差一天了。
加班完,童安乐收拾好东西刚准备回家,南多澄就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东西。
童安乐定睛一看,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接。
南多澄红唇一笑,“结婚请柬,下周周二,记得来哦!”
她震惊,打开那张请柬,看着那相配的一对名字,又淡定下来了,“行,我知道了,我们一定准时到。”
南多澄在她办公桌前坐下:“你家那位谢总还没回来啊,刚结婚就分开一个月,你们也太行了吧,你都不担心你们感情出问题吗?”
童安乐耸肩,带着点无奈,“没办法,我们都在工作,不过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提到谢复礼要回来,眼都亮了,南多澄看见她着反应啧啧两声,“看来你们感情挺好的,那你刚刚在愁什么?”
童安乐撑起下巴,“我在愁我的礼物到底什么时候能送出去,都没有个准确的时间。”
“礼物,送什么礼物?”她好奇的问。
南多澄想起放在家里快一个月的礼物,“谢复礼的生日礼物。”
他的生日就在他们领证的第五天,但因为寿星不在,她也只能在视频给他庆祝二十五岁生日。
“生日礼物?你是应该愁的。”
南多澄一副很了解的样子,然后又替她分析,“不过你准备了什么东西?你们这情况很特殊啊,他的生日礼物,你们又是新婚不久,还分居了一个多月,啧啧啧,你这礼物要准备得不好就——”她故意停顿下来。
童安乐盯着她看,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
南多澄凑近她,神秘兮兮的,“准备不好就不利于你们的夫妻关系。”
她一棺定论,把童安乐给唬住了。
晚上,她和张姨吃完晚饭,回到房间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想起张姨吃饭的时候,委婉的问她谢复礼什么时候回来。
她知道,张姨是担心两人刚结婚就分居对感情不好,毕竟新婚夫妇没有就没有分开这么久的。
童安乐其实不担心两人之间会有感情上的问题,甚至坚定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而如今她是愁得是,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想他,很快点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他手里。
她正考虑要不要趁着他还没回来,先尝试一下南多澄出的主意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
是南多澄。
接通之后,她那熟悉的嗓音就传过来了,她掩不住好奇,“Jolly,试了吗?”
童安乐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
从那次谢复礼说失眠之后,他就搬进了主卧,衣帽间里的东西里也有他的衣服,但多数还是她的东西占了大头。
她从衣帽间的角落找到了之前南多澄闪送错过来的快递,里面的东西还完好无整的躺在里面。
后来她想把这条裙子给南多澄送回去的时候,南多澄不知道怎么想,说裙子很适合她的,就送她了。
童安乐推脱不了,只能收下了,但那条裙子实在太短,所以她至今没穿过。
童安乐耳边夹着手机,手指勾着,把东西拿出来。
“还没呢,刚找到。”
“那你快点试试,给我看看上身效果。”
她看着尾指勾着的那件香槟色吊带裙,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
“不是,这衣服也太短了吧?这怎么穿出去啊?”
南多澄不以为然,“穿不穿得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穿上的效果怎么样,你们都结婚了,迟早也要体验成年人的快乐的。”
童安乐听到她那放飞自我的话,顿时把手里的东西丢在衣帽间的中岛台上。
她轻咳了一下,眼睫颤动,“你说话收敛点,想什么呢?”
南多澄笑了两声,一语戳穿,“看来你们也挺快乐的。”
“……”
童安乐往脸上扇了扇,“你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啊,试衣服去了。”
“好咯,那你穿完给我看看啊!”
“知道了。”
童安乐挂掉电话,看了眼中岛台上的那件衣服,安慰自己。
不就是件衣服吗?反正谢复礼也不在,试试就试试咯。
她点点头,很认可自己的话。
童安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把那件香槟色吊带裙换上。
衣帽间里的镜子明亮清晰,镜子里的女人身姿曼妙,那一袭长发被拢到一边。
背后肌肤白皙透亮,流畅纤细的背脊线一路蔓延至窄腰下,看不见却格外令人遐想。
裙摆的下方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根,那露出的腿又长又细,骨骼分明的脚裸脚后跟踩才洁白柔软的地毯上。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裙子的拉链在侧边。
但是有发丝卡在了里面,她折腾了许久都没能把头发从里面解救出来。
她无法避免的有点泄气了,脸急得像个垂涎欲滴的红苹果。
童安乐正想着用蛮力那头发扯断的时候,一双滚烫的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把她紧紧环住,裸露在外的肩颈上被抵着。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呼了一声,呼吸不可抑制的加重,而在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木质香,刚刚提起的心跳在快几分。
“你回来啦?”
谢复礼似有似无的在她颈侧轻蹭,弯着腰整个人把她包围住,修长的指灵活的解开了她刚刚困扰的问题。
“嗯,想你了。”
童安乐一听,这些日子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统统消失掉,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顺手抱着他脖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现在这幅样子有多让人发紧。
“怎么回来不和我说一声?刚刚吓死我了你。”
她明明是抱怨,可他听着却是撒娇。
谢复礼扶着她腰,黑沉沉的眸子垂下,“给你个惊喜,不然怎么会看到你穿成这样?”
指尖摩挲着她腰后的肌肤,那温度热得人心尖发颤,不等她答话,指腹轻揉慢碾着她的红唇,阴影落下前,“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她被人狠狠掠夺,根本来不及回答,脖子仰起,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闭上眼,卷翘的睫毛像被风吹动的花瓣。
谢复礼抚在她腰上的手游离,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抵着衣帽间冰凉的镜面,底下跟着一凉。
童安乐一向钟爱偏浅色系的东西,无论是什么。
但今日不同。
他转移到别处,锁骨被吮着,“换蕾丝的了?”
童安乐处在理智边缘,身子发软,艰难逸出几个字,“嗯,好看吗?”
谢复礼箍这她的腰,用行动代表自己的回答。
在她每个角落里不留空隙的横扫,一点一点染上自己的气息,好似这些日子的空虚,都被填满了。
手里的动作不但不生疏,反而愈加熟练。
童安乐自然知道他为何熟练,视频里看不到却听得到的声音,陪伴了两人这些日子。
然后在今天通通用在她身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实现。
那件香槟色吊带裙与那深沉的黑色衬衫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天上那轮满月与夜晚交织,是盛大又炽热的画面。
谢复礼抱着香汗淋漓的她进了浴缸。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
童安乐靠在他怀里,眼帘未睁开,但没有睡着。
谢复礼靠在床头上,指尖缠着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时不时抓着那一小撮头发去挠她的脸颊。
“阿礼,生日快乐。”她忽然说出一句。
他轻笑,“不是说过了吗?”
她睁开眼,握住他的手,转回头看他,“生日祝福当然是要当面说才有诚意。”
谢复礼眼底的状况不太好,显然是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
“刚刚在浴缸里你不是挺有诚意的吗?”他在回味。
童安乐酝酿那些感动人的话被迫咽回去,“你正经点。”
他亲了一下她发顶,毫不顾忌的展现自己的想法,“你在我就正经不了。”
“……”
童安乐发现领证之后谢复礼脸皮越来越厚了,与从重逢那个冷冰冰的人完全不同,什么话都来,隔着屏幕一点不影响他发挥。
她从他怀里起身,身上被谢复礼胡乱套了一件他的白衬衫,长度和那件香槟色吊带裙差不了多少,风光被隐去很多,但却一点不影响谢复礼起反应。
他慵懒的撩起眼帘,上半身没穿衣服,坐姿不太正,那层腹肌依旧展现得淋漓尽致,富有力量感。
谢复礼的眼眸在不太明亮的视线里透亮异常,视线紧紧的落在她身上,跟着她的方向移动。
童安乐在柜子里捧出了一个盒子,盘腿坐在他对面,把盒子放在两人中间,“这才是你的生日礼物。”
谢复礼打开台灯,掀起盒盖,一栋温馨房子模型豁然出现在眼前。
童安乐也盯着这个花费了自己最大努力做出的礼物。
他小心的拿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看着这个精致的房子模型,他填满了幼时缺失的温暖,但又有些心疼。
童安乐的动手能力有多差,他在清楚不过了。
少时他过生日,童安乐学别人亲手做蛋糕当做礼物想送给他,结果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后来她实在做不出来,就只能买了了一个现成的蛋糕,唯一动手的地方就是往蛋糕上面插了三根蜡烛,然后唱了一首歌。
在往后遇上一些节日或是一些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她每次动手要做点什么送给他,却总是以失败告终。
什么折够一千个千纸鹤就能心想事成,结果折腾半天,那张纸成了老豆干。
又或者是织围巾送温暖,结果刚开始两步那团就先打结了诸类种种很多。
所以他清楚她动手能力,那溢出来胶水痕迹以及那没沾合好,歪在一边的樱花树模型,就能最大直观的感受到这份礼物是她亲手做的。
她想给他一个家,他们的家。
童安乐见他盯着模型发呆。还以为他不能理解自己送这个的含义,“你看出来了吗?这是我们的家。”
谢复礼亲了她一下,“我看出来了,谢谢你。”
童安乐害羞的摆了摆手,但言语却一点不知道收敛,“你先别着急谢我,先留着,你打开房子的门看看。”
谢复礼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按她说去打开那个模型的房子,里面有一个正方形的丝绒盒子。
但是因为模型房子的门太小了,盒子有点拿不出来了。
童安乐没想到她当初特意设计的门居然在这卡住了,她还真不适合弄手工。
谢复礼捣鼓了一下还是没能拿出来,童安乐脾气上起来,想直接强拔出来。
但他不让,极其专注想亲手将那里面的礼物掏出来。
童安乐只好支个下巴看他慢条斯理的切换不同角度,想在不破坏者模型的情况下,顺利把那个丝绒盒子掏出来。
不过还真让他做到了。
童安乐见他掏出来,那些急切被兴奋代替,朝他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打开来。
谢复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男士戒指。
童安乐取下来给他戴上,和自己手里的那颗粉钻放在一起,双手交握在一起。
她轻声道:“阿礼,新婚快乐。”
在那天和谢复礼视频的就想好了,她也要给谢复礼送一个戒指,牢牢的把他套住。
他是她的。
谢复礼握住她的手,留意到她手上那深浅不一的红痕,放在唇边轻吻。
“新婚快乐,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一晚注定不平凡。
室内缱绻旖旎,交缠的身影,逐渐攀升的温度堪比热夏。
庭院那许久未有动静的水池在这一晚彻底流失。
那月光下的茵茵绿草被水沾湿散发生机,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