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刚换工作的时候还觉得一定能多更新一点,但现在发现有点难啊ORZ,主要是从亲子题材要跳转到骨科题材实在是适应不良,尤其是现在在育儿教育方面出了那么多负面新闻,真的是挺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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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质辛心心念念的楼至韦驮,正在龠胜明峦听蕴果谛魂和元归玄黄道真君讲两厉试图逃跑之事,道真君抚额道:“惭愧惭愧,这事是楼中疏忽,吾竟不查下属中竟还有被猪油蒙了心的夯货,差点给至佛惹下不好收拾的麻烦,实在惭愧。”
原来竟是方丈雨卷楼中有几名修者对海蟾尊为人处事十分敬仰,竟已达到盲目的程度,哪怕海蟾尊已在众目睽睽下暴出真身,他们也宁死不信,竟自编自说了一套道真君深嫉海蟾尊名望,暗施阴诡手段谋害的说法,更处心积虑地想要将海蟾尊营救出来。
因雨卷楼同明峦时有联系,这几人便筹谋着将消息传递的活揽了下来,又倚仗身份便利利用机会仔细打探,真叫他们探查到了海蟾尊关押之地。
蕴果谛魂对此也是全无察觉,他素来心思澄明少有防人之心,哪怕经魑岳一事,也只是对厉族十分警惕,哪里想得竟有这样的叛徒呢?他也心中有愧,只道:“此事未酿成大祸,实在是万幸。”
原来那几人虽查到了地方,却不知道天之佛的五相化身在内中轮班看守,既要防备他们逃跑,更要严防他们自尽,是以一刻也离不得人的。也活该那几人走背字,偷摸进来的时候正遇上欲明王。
欲明王性情严苛,哪能容忍,当即将几人打得半条命都快不剩,多亏了方丈雨卷楼的身份傍着才侥幸没全丢了。
蕴果谛魂这才得知了消息,立时便传信给道真君,可怜道真君堂堂雨卷楼之主,手下却接二连三地出岔子,哪怕修炼得圆滑事故,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显些吐出一口老血。等他匆匆赶到,将人一审,更是气了个倒仰,心里深深觉得这楼主不做也罢,还不如找个深山老林种红薯。
可惜已然迟了。
那几人正鼻青脸肿地跪在旁边,简直就像当面扇在脸上的耳光,道真君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皮都要险险挂不住。
毕竟世故圆滑之人虚荣心总比平常人要多一丝,哪怕他修行多年也是改不掉。在当上楼主之后,他总也存了同龠胜明峦互别苗头的心思。之前被厉族混入已然面上有些不好看,但那时候他毕竟不是楼主,明峦也不干净,倒是半斤八两,这事一出,却是叫他怎样都有些端不住了。
因此他长揖一礼,说道:“此事毕竟非同小可,楼中人员繁杂,为恐再生事端,吾决意闭楼详查,只是这样一来……”
蕴果谛魂一愣,尚来不及反应,楼至韦驮已然明白过来,接话道:“无妨,厉祸之事尚有吾等一肩担起,楼主无需介怀,当以楼中事务为上。”
他两世为人,终于也学得圆融机灵了些许。
道真君吁出一口气,袍袖一挥五指一收,做了一个“抓”的动作,跪着的几人便被他泄出的真力提溜了起来,他点头致意,又匆匆地走了。
翌日,便传来方丈雨卷楼闭楼的消息。
蕴果谛魂有些忧心地道:“至佛,这雨卷楼一闭,吾等便如失臂膀,天之厉复出再即,恐怕……”
还没说完,楼至韦驮已经抬手止住了他,“天之厉即将复出不假,然而厉族已然势微,元种八厉也已不齐不足为惧,明峦之力已足可应付。至于天之厉,非天地五气不得杀之,人再多也无用。”
蕴果谛魂仍是忧心未祛,“虽是如此,但缠斗近千年,天之厉实在不好相与,若是两败俱伤,也实在得不偿失。”
楼至韦驮却不萦于心,“到时,可就劳烦好友为吾多多掠阵了。说来,倒也不是全无助力,别忘了质辛。”
听到质辛名字,显然超出蕴果谛魂预料,他怔怔片刻却是更加忧虑了,“至佛当真?那孩子到底有一部分脱胎于厉元,难保不会有影响。更何况,他年纪尚轻吧。”
楼至韦驮只是微微一笑:“他在我身边长大,我很了解他,好友不必忧虑。而且这孩子天资聪慧进境迅速,以我观来,掠阵足够了。”
蕴果谛魂总觉得不妥,却没机会再开口了。楼至韦驮已经打算离开:“出来几日,我也该回去了,明峦事务,还请好友费心了。”
望着楼至韦驮化光远去,蕴果谛魂总觉有种隐约不好的预感,也不知这预感从何而来,只得收敛心神默念几声佛号方才勉强压下。
而质辛此时则在出神,老虎已经走了,他半靠在一株树下,拿着那本日记翻看,他已然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生而为魔,情就是执,哪怕前路艰难得看不到一点希望,他总也有一点天然的优势能够陪在身边将人时时装在眼里。
倒是这本日记,令他起疑。
这日记自他用来记事起,便用封印层层藏起,起初或许还手法稚嫩力量微弱,但长到现在这么大,质辛十分自信绝不会出纰漏,只看青芜堤上动的手脚便知,那日记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牵引出来了?
他更肯定母亲绝没有发现,若是被发现了,他绝不可能用那么平静的语气留下交待行踪的纸条
他所站的地方正是封印所在,质辛又仔细检查过一回,确定并没有外力破解的痕迹,之前细微的佛魔力量波动也已消失,并没有不妥的地方。他皱着眉,又翻开日记细细察看,这一看,将注意力全集中其上,倒真隐约感觉出不对来——这东西似乎蕴育出了圣魔之气!
日记是他以魔族文字书写,魔族文字天生带着魔力不假,却也与书写人息息相关,若是书写的人魔力低微,如小时的他;或是刻意压抑,如现在的他;那文字中的魔力也不会强大,充其量不过是些许魔息而已,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作用。但他现在却发现,那些文字中的魔息明显增强了。
不光如此,为了封印时不与灵山相冲,封印中他亦灌注佛息,现下封印中的波动已经平息,这日记却明显带着不散的佛气。质辛不由猜测,这日记在漫长的佛魔之气浸润下,生了异变。
或许封印的波动正是由它造成,莫不是由于它在缓慢地吸引佛魔之气而令封印薄弱,才会因自己一时情绪失控而被牵引了出来?
这样一想,质辛背上沁出一层冷汗,暗暗庆幸:还好母亲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