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令月海费解了：“既然如此，老板为什么要心虚？”

“我哪心虚了，我没心虚。程冰，事务所是祁最盘活的，和我没多大关系。”胡泽向程冰解释一句。

祁最没有谦虚说不是自己的功劳：“事务所欠缺宣传，我前期做了点宣传，慢慢就有客人上门了，搬家业务还有不少回头客。”

花钱做的宣传。

胡泽：“搬家业务算是比较稳定的业务，现在只要事务所正常营业，每天至少有一个搬家单子。”

比他送快递外卖赚的多。

月海有话要说：“没完全盘活吧，我和载舟它们都没工资，事务所里就祁最和斯特杰有工资拿，而且拿的也不是很多。”

别把他当小孩子，他懂很多的好吧。

胡泽确定了，就是月海“带坏”载舟的：“没工资，有奖金和完成委托的报酬啊。

委托人专给你们的报酬，我可一分钱没贪，你那加起来有十几二十万的报酬奖金，不比正常上班工资高？

不太稳定而已，不是时时有高报酬的委托。”

“去海城玩没花太多钱，交通不花钱，住宿不花钱，住的祁最家……”这话是胡泽跟程冰说的。

老朋友了，他不嫌说出来丢人。

程冰听他们说完：“胡泽，你还是不死心。”

“我肯定不死心啊，毕竟坚持下去对我来说没什么成本。

就算事务所只剩我一个人，我也继续营业，反正我有楼有飞船，衣食住行完全不成问题。”他这个人有点抱负，但不多。

间歇性干劲满满，持续性混吃等死。

老员工走光后，他休息了一段时间，开始还好，后面越来越不得劲，发现完全闲不住，就开始招新员工。

事实证明他这个人有点运气在，遇到祁最他们，属于是“否极泰来”了。

程冰：“所以还欢迎我回来吗？”

“欢迎，当然欢迎。”胡泽眼睛一亮。

老员工回归，事务所真是好起来了。

“你和祁最一样闲得没事做吗？”月海这张小嘴又开始了。

祁最本人默默喝茶，没反驳月海的话。

他来事务所没有任何阴谋，只是对这个事务所感到好奇，本质还是闲的。

出发前没想过在事务所待太久，现在已经没有特别想走了，反正工作不占他太多时间，他可以继续待着。

胡泽：“以后在财务大人面前说话注意点。”

小心以后有需要报销的地方，不给他报销。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月海问题很多。

胡泽回答：“我们是老同学，从小认识到大的。

我小时候谈长大后的理想，他听了没笑话过我，知道我成立事务所，主动来给我当财务。

后面事务所账户空空，实在无所事事，他就进修学习去了，学无止境嘛。

祁最也一样的吧？给客人解惑的同时，不停学习新的东西。”

祁最点头：“是，学无止境。”

“那以后叫程冰主管？财务主管。

主管，你要住哪个房间，现在空着的房间是三楼左右两间，四楼中间和右边房间，别的房间都有人住了。”斯特杰直接帮程冰想好称呼，并且称呼了起来。

月海申请：“我能不能也当个主管啊？”

财务就一个人，光杆司令都能被叫主管，他一样能混个主管当当吧？

“你叫麻烦主管，专给人找麻烦！”胡泽没有给月海面子。

因为程冰是老朋友，他就没着急忙慌让月海住嘴。

但凡换个人，他是真想让月海闭嘴了。

-

程冰正式成为事务所的一员，他住三楼右边的房间。

他自己改造了自己的房间，三分之一面积划成办公室，剩下的是私人空间。

两个空间被分隔开来，从门进去，只能看到冷淡风办公室。

载舟月海几个“小朋友”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载舟用心里话说，像进去了第医生的医院。

莫名想发抖。

月海没联想到医院，但也不喜欢进去财务主管的办公室，只说自己的房间绝对不会改造成办公室的。

主管要把房间改造成办公室，他不当主管了！

看到事务所员工都有工作证，程冰也给自己定做了一张工作证，决定等工作证送来后，就用事务所账户报销。

“载舟，你怎么了？连盆车都不开了，居然自己在地上顾涌。”月海待在大厅地上拼积木。

还是之前罗芙拉尔律师送的积木拆了重拼，他现在对拼积木游戏依旧上头。

载舟把手机拿给月海看。

小光：“闲闲把视频发出来了，载舟说它已经看过一遍，特别好看。”

“特别好看啊，祁最，闲闲视频发出来了，你能帮我们大屏播放吗？”月海立马叫祁最。

好看就该沉浸式观看，用手机小屏幕看不过瘾。

祁最正在答疑，闻言答应下来，说是再等他十分钟。

等祁最的十分钟，月海去叫斯特杰和程冰。

老板接到搬家单子，已经出门干活了，这会儿不在事务所。

所幸斯特杰和程冰在事务所。

程冰在事务所的存在感没比凡佩强多少，除了吃饭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

平时没有老板在场，大家和他待在一个空间还是有点尴尬的。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载舟主演的视频做出来了，大家兴奋坐在一起，等着看最终效果。

开始播放后，没有人出声，本来准备好的小零食，也没人吃了。

视频前半部分的基调自由轻松愉悦，载舟在海底化成憨态可掬的小美人鱼，到了海面上，没露出向往陆地的神色，而是直接变成飞鸟飞向天空。

小美人鱼和飞鸟都是有说话声音的，它们的形象往可爱方向设计的，话语内容同样很可爱。

除了小美人鱼和飞鸟，载舟还化成了别的小动物，视频前半部分自由明快，后半部分画面逐渐从明快变灰暗。

看到后面，斯特杰都忍不住掉眼泪。

视频后半部分没有太多艺术手法，没有任何隐喻，就是直白拍出水球贩子捉住水球的过程和被贩卖失声水球的最终结局。

视频的结尾放上了有关水球买卖的新闻报道截图。

“载舟前面的声音是月海配的吧？水球贩子是祁最演的吧？”程冰想融入现在的事务所，努力找了点话题。

月海看完视频不像载舟那么兴奋，很是郁闷，太有代入感，生气了。

拍的时候没有那么生气的！

听见程冰的问话，他回答：“是的，我配的声音，但好像不是我的声音。”

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怪怪的。

祁最：“确定和你本人声音有区别，后期应该有调整过声线。

水球贩子是我演的，不知道被发现是我演的，会不会有人生气朝我扔臭鸡蛋。”

他调侃了自己几句。

斯特杰难过：“我来演最合适。”

不是难过自己长得像坏人，是没从视频走出来。

太伤心了。

月海：“你来演最不适合了，谁说你合适了，祁最才最合适，他乔装改扮以后，真像个坏人，不会让人想到他是祁最，而且祁最很少现出人形。”

确实，面容都改变过了，程冰只说：“我瞧着身形有点像，所以乱猜的，没想到真猜准了。”

他的表情依旧镇定。

其实有点尴尬。

没好意思说事务所的员工，就没几个能化出正常人形。

斯特杰过于高大，只有胡泽和祁最身形比较符合。

看演技，应该是祁最。

胡泽没那么好的演技，演技好到让人牙痒痒的程度。

月海说起拍摄的故事：“载舟不会飞，但我又不会变成鸟，闲闲跟我们说后期可以用特效做假的出来，能以假乱真。

载舟想要自己变成鸟在天空中飞翔，最后是我隐身顶着载舟在天上飞的，它扇动翅膀装自己在飞，这样拍出来肯定不是很自然。

闲闲团队后期太强了，载舟像是真的在天空中飞翔。

反正对我来说，最难拍的就是飞鸟情节了，对载舟来说也是。”

当时看载舟化成鸟的样子，真以为载舟不光能在海里游，还能在天上飞。

想多了，载舟做不到天上飞，只能变成鸟，走地鸟。

程冰再问：“小光主要是帮载舟和大家沟通交流，斯特杰呢，斯特杰有参演吗？”

“我和老板都算是后勤，辅助拍摄的，老板在里面客串买家。”斯特杰听到自己，赶紧回答。

买家？

程冰仔细回忆：“那个只露出手的角色？”

画面里买家角色全程只露出一只手，他完全没联想到是胡泽的手。

斯特杰：“是的，手是老板的，原来说要不老板来演水球贩子，祁最露手演买家，但是排练了一下，发现不太合适，还是祁最比较适合当水球贩子。”

月海当时有被小小吓到：“我以为祁最真犯过事呢。”

拍摄的时候，因为知道坏人是祁最扮的，恐惧心理就少了七分，只剩三分。

看了视频，真是又怕又恨。

不像演的，建议严查。

小光很有印象：“闲闲团队的人说祁最手太好看了，他的手露出来，会让观众分散注意力。”

“不懂，手有什么好分散注意力的。”月海难以理解。

一直到现在都无法理解。

经常上网的载舟倒是懂一点，用心声说在网上看到过手控，就是喜欢漂亮手手的人。

祁最的手漂亮，所以很多人喜欢。

不理解，但尊重，它也有自己的喜好，它喜欢上网，喜欢刷视频。

小光当载舟的传声筒，帮载舟把话说出来。

斯特杰：“我认为选角很好，祁最肯定比老板更像坏人，这样观众看到视频不会被无关紧要的内容分散注意力。”

他没想到有天会说祁最像坏人。

演得真的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