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应和：“视频时间有限，没法花太多镜头拍具备反差感的坏人，就该是一眼坏的。

放现实里的话，很多坏人看起来像好人，我们不能以貌取人。

主演载舟的表现也很不错，变什么像什么。”

听他提起自己，载舟没忍住把视频里自己变过的形象再遍一次。

第一个形象是憨态可掬的小美人鱼，变完一串形象，它又变回了小美人鱼。

看来载舟对小美人鱼的形象最满意。

小美人鱼形象是闲闲提前设计好的，现场还‘捏’了半个多小时，力求完美，尽管闲闲会穿“奇装异服”拍视频，但她的审美眼光不需要质疑。

小光见状，放大自己的镜子。

斯特杰瞬间明白小光的想法，拿来小光专属镜子支架，支架搬到载舟面前，再把镜子放支架上。

小光没有使用“照妖”能力，而是使用了“放大美貌”的能力。

它实时帮载舟传话：“载舟说它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漂亮的手手了，它也喜欢小美人鱼的样子。”

载舟拍摄的时候专注拍摄，没太关注自己脸最终被捏成什么样子，视频里更多表现小美人鱼自由舒展的状态，正面镜头比较少。

载舟记得怎么变成小美人鱼的样子，却是第一次仔细看小美人鱼的形象。

在小光的“魔镜”加持下，小美人鱼实在太好看啦。

突然能理解手控的感受！

小光继续帮载舟传话，传着传着，不知道载舟说了什么，它突然不帮载舟传话，而是直接和载舟对话：“为什么要偷偷看，喜欢的话光明正大看好了，而且小美人鱼形象是闲闲为你设计的，你跟她说这个形象给你，不要给别人，之后你就能随时变成小美人鱼，随时照镜子看小美人鱼。

不过我觉得你自己原本的样子就很好看呢。”

月海不知道载舟心里说了什么，只是意识到载舟刚刚体会了一把狐狸叔叔愿意支付五十万报酬的小光式夸夸服务。

他不是很在乎美丑，然而让他说载舟原形好看，他肯定说不出来。

不好看也不难看，不就是正常的水球样子。

经过小光开导，载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然后用心声对小光说了句话。

小光问载舟：“你确定让我把刚才的话转述给大家听？”

载舟大概是说了确定，小光就把刚才的对话转述出来。

大意是载舟说如果见到这样的小美人鱼，它肯定会忍不住偷看。

手机刷到了都会循环播放。

实在太好看了。

时不时在半夜跑去赏花的小光，不会藏起对花朵的欣赏，如果花有花灵，它肯定会夸它们好看的。

小光可不认为自己半夜赏花是偷看行为。

月海举一反三：“所以载舟是人鱼控？”

小光自己的想法是：“比起说载舟人鱼控，我觉得它更像是喜欢变成小美人鱼的自己，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欣赏。”

主体是自己。

斯特杰点头：“我大概能理解，祁最刚来事务所的时候，我会想着如果我长得和祁最一样和善，生活肯定能便利许多。

后来独自出门买东西，发现没有收到多少异样目光，慢慢的，认识的人见到我会对我笑，我就跟自己和解了。”

谁不喜欢更好看的自己呢？

喜欢更好看的自己，也要接受现在的自己。

载舟和斯特杰经历不同，但小光觉得心路历程有点贴近。

月海让祁最再重新播放一遍视频。

听闻要再播一遍，载舟注意力放到视频上。

月海一点不掩饰对坏人的厌恶，到坏人出现的地方就让祁最加速。

一直播放了五遍，他终于看够了。

载舟意犹未尽，打算待会儿拿手机多看几遍，现在要去做正事。

给列表认识的朋友发视频。

不在事务所的老板，罗芙拉尔律师，小球，第伊鸣医生……

它没有群发，是一个一个发过去的。

根据对象不同，发的文字内容也不同，打完还主动让已经在玩积木的载舟帮它检查错别字，确定没有错别字再发送出去。

发给小球的时候，载舟得知一个重大消息。

此时事务所员工们已经回到岗位，各司其职，所幸祁最的工位离三小只不远，小光告诉祁最，载舟从小球处得来的重大消息：“祁最，小球现在有工作了，它在给第医生当小助手。”

其实不算多重大的消息，只是听了会惊讶，祁最惊讶：“小球去医院次数多了，第医生决定录用它当小助手？”

月海干脆帮载舟打字问小球。

小球的文化水平比载舟高不了多少，载舟都算是水球一族里比较有文化的了。

对面小球突然发了一长段文字过来。

按前面聊天记录来看，两个水球聊天时根本不会出现一大段文字，一句话不会超过十个字，小球大概是找外援帮忙打字了。

一长段文字内容总结：小球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想到载舟，忍不住用手机打字给第医生看，希望能留在医院工作。

小球在九尾狐一族没受过虐待，反而是受到优待，然而一直把自己定位成宠物的它，在每天和载舟聊天，看载舟晒工作，晒旅游，它突然就觉得自己当宠物的生活很无聊，很没有意义。

它在九尾狐家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能给九尾狐带来一丁点收益，他们还需要为它支付医药检查费用。

小球想工作，可是治疗不能断，所以检查时候探第医生口风，问第医生愿不愿意招它。

它以为第医生会拒绝，没想到第医生一口答应下来，并让它当她的小助手。

以后它的检查治疗费用免了，一个月还给它五千多兰币工资。

“每个月五千多兰币工资！”月海一眼就看到工资，震惊。

它和载舟小光都没有工资呢！

小球第一份工作居然就月薪五千了。

祁最反而觉得工资正常：“以后还会涨的，毕竟在医院工作，比想象中要辛苦很多倍。

小球以后不光要认字，还要被压着看书。

换你们，你们愿意被老板关在房间里看书背书吗？”

月海坚定摇头表示不愿意，载舟不太坚定，它可能会愿意。

“所以没必要羡慕小球，你们没工资，但是你们清闲，拿到的报酬和奖金不比小球的工资低。”祁最已经同情起小球了。

月海再帮载舟打字回消息，知道小球身边可能有“领导”或者“同事”在，就不说得太直白：[恭喜你得到工作，以后要加油工作，太累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好好休息。]

小光一直记着小美人鱼的事：“载舟，快发消息给闲闲，让闲闲把小美人鱼的形象给你，如果需要版权费，我借你。”

它连版权费都知道。

载舟有闲闲私人联系方式了，刚说到闲闲，闲闲就发视频发消息给载舟，告知视频已经发了。

月海提议：“打视频，我们一起帮载舟说。”

“先问对面方不方便打视频。”祁最提醒一句。

这回月海没帮载舟打字，让载舟自己打。

幸好字数多，载舟慢慢打字也没用多少时间。

闲闲回答方便，直接发来视讯邀请。

开始视讯后，小光月海担任载舟发言人，说起他们的目的。

闲闲：[那载舟买断版权好了。]

小光听到载舟的心声，就代替载舟问：“买断需要多少钱？”

[不用很多钱，让载舟以后给我当免片酬演员就行。]

小光：“载舟答应了。”

狐狸叔叔刚来那段时间，载舟了解到演员一行，知道片酬是什么。

它能理解闲闲的意思，在心中急切表示愿意，不用给它片酬。

[开玩笑的，直接送给载舟好了，以后要是有商务合作，我把事务所的联系方式给合作商？]

祁最开口：“我先发消息问问。”

他发消息给财务主管程冰，问程冰能不能充当载舟的临时经纪人。

将来载舟真有商务合作的话，让程冰谈报酬，避免载舟被坑。

载舟是真愿意免费干活，所以不能让它自己谈合作。

程冰不愿意的话，他当临时经纪人，再请专业人士来谈。

他发完消息没五秒，程冰回了能，并让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推给对方。

祁最便把程冰的私人联系方式发给闲闲。

拿到小美人鱼的“版权”，小光就开启夸夸模式。

这回不是它自己夸，是它帮忙把载舟夸奖的话说给闲闲听。

月海在边上说：“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你们的后期是神，太厉害了。”

祁最也跟着夸了几句。

结束通讯后，载舟和小球发消息。

小球说完工作才点开载舟发的视频，看了好几遍视频，感触颇深。

两个水球慢慢聊天，月海带着小光去找斯特杰，把几件大事说给他听。

包括小球找到工作，载舟拿到小美人鱼版权以及程冰成了载舟的临时经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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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闲视频发出去不到两天，真来了好几个商务合作。

经过闲闲团队粗略筛选，到程冰这里也还有七八个合作。

程冰从前没当过经纪人，尽管祁最只说是临时，不一定有工作，他仍是在一天内了解经纪人工作内容。

经纪人工作内容是其次，主要是了解行情，确定报酬范围。

“没想到我又认识个大明星。”胡泽感慨万分。

程冰打断他的感慨：“载舟不吃演员这碗饭，我帮它推掉大多数没诚意的合作，只留了两个广告，一个广告是要水球形象来卖床垫，另外一个是小美人鱼形象卖牛奶。”

带着诚意来的合作商不多。

“前面床垫还能理解，后面的牛奶怎么回事，载舟以小美人鱼形象喝牛奶后，皮肤变得白皙光滑，虚假广告？”

“两家合作商都有口碑，可以放心合作。

我了解过广告创意方案，牛奶广告是想说这家牛奶好喝到美人鱼都听说了，历经千辛万苦从海底游到岸上，终于喝到牛奶，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态。”

很常见的广告情节，并不出格，主要趁着闲闲团队制作的视频，蹭一波水球热度。

胡泽：“不怕真的人鱼知道，游上岸律师函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