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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故里长安终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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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长居对此一百万个不理解,人干事?是什么支撑着这种生物一路爆更到完结的?!究竟是什么?!

秉承着科学探究的心理,青山长居点开了客宿的第一本文——《故里长安》。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支教老师林夏。”

“什么乐于奉献啊,校长您别说笑了,我就不是这么大义的人。”

“老师您好,我姓袁,单字一个……玫。”

“好的,现在我们开始下一课——《咏柳》,来跟我一起念,碧玉妆成一树高——”

“去你妈的满地逃,给你脸了是吧小东西,让你嫁人就老老实实地去嫁,上个什么

学,白白浪费老子的钱。还什么玫什么梅的,就一个没妈的可怜虫——”

“哎呦哎呦,我草泥马的,就你这个小白脸偷袭老子是吧,怎么教书教的不满意,看上我这个女儿了,我呸城里来的都一个样,假清高,臭婊子,活该被老子艹,嘿还硬气地不行,当年要不是老子把你射出来,还不知道你在哪呢。”

“你……闭嘴,不准侮辱……我的妈妈……”

“干什么干什么,都胡闹什么!?李平,赶紧把这孩子带去看看,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哟,王校长啊,这你可得管管,这个细品嫩肉的支教老师可是对我下死手呢,你就这么管您手下的人?什么世道啊,欺负老百姓喏,城里来的官可是大的很呢!”

“你简直胡搅蛮缠!”

“林老师,道歉吧。”

“校长,如果我说不呢?”

“不?那就告你欺压百姓呗,还能怎样?”

“林老师!”

“恕难从命。”

“林老师!”“林老师!”

“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校长,林老师你们快来!”

“出什么人命,出什么人命!?那个小/贱/蹄/子可能耐,老子打了那么多年,现在倒是娇气了!”

“砰!”

“林老师,哎林老师,你再说几句,哎怎么不理人啊?谁家……不是,血?!流血了?!哎?!”

“大家好!这里是中央电视台。针对近期发生的支教老师猥亵女童在其父亲的劝阻下未果拒绝面对公众的舆论压力而自裁这一事,相关人员已进行调解,二审已经结束,下面是其相关人员的采访。”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大家伙可看的明明白白啊!那可是我的亲闺女啊,老子我打心里疼还来不及呢,这个畜/牲!对,就是这个畜/牲!它,它!竟对我女儿做出来这种事,冤孽啊!”

“那,小玫父亲,请问小玫死后一身伤痕累累,且有人声称在您家附近经常听见大声尖叫,这?”

“够了吧,这可是受害者父亲!事情发展到如今,你们逼死了当女儿的,还要逼死当父亲的呢!小玫同学,生下便不受母亲喜爱,认为不是男孩,兴盛不了人丁,自小受尽虐待,若不是……若不是这位父亲,她能活到这个年岁?可惜,后来……后来又遇到这个,这个人,小小年纪就去了……而如今,你们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还要将刀子往受害者父亲心里捅!寒心不寒心!?”

“张校长,请问您对自己的学校出了这种人有何看法方便与我们大众分享一下吗?”

“我对受害者一家表示深切关怀,同时对支教老师表示一定的怀疑,不是所有人都配为人师表!言尽于此,还请大家给受害者父亲留点空间,对于女儿的逝世没有人比他更悲痛。”

“畜牲,怎么好意思倒打一耙的!!”

“我一直以为是去支教的老师们要小心,没想到是接受教育的孩子们。”

“人渣,滚出教育界!这年头什么人都能教书了,果然人渣不分行业。”

“孩儿他妈,你别冲动,现在程序还没下来,小玫母亲的家人也和我们在联系了,小夏不会被冤枉的。”

“林夏,林夏,我的儿子啊……我早就不同意他去支教,什么奉献自己,建兴乡村教育,都是狗屁!!真有这么好,多的是人抢破头皮去争!!”

“这些个畜牲,害了我女儿还不够,还加害我外孙女最后倒打一耙,老子现在就提几/把菜刀砍死一个个鳖偷孙子!!”

“够了!老徐,我们女儿是走了,外孙女是去了!但是,她们的怨仇还没有报,你就是去,也得等她们得见青天的时候去!还有林夏先生,千辛万苦为我们送来了女儿的消息,再怎么着,也得对得住他,为他洗掉冤屈!!”

“唉?!怎么新闻头条撤销了?!而且都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不立案啊?!人渣去屎我没有开玩笑!!”

“是的呢,不仅没有立案,而且张校长跟受害者父亲还被刑拘了,没有王法了,可着受害者欺负啊?!这个林夏究竟干什么的?!凭什么啊?!”

“那个楼上的,建议去看一下今天的新闻报道,好像畜牲确实是进去的那两个东西,林夏老师是被污蔑的。”

“是的,我本来也不信,但是……这两个人渣真的该死,亏他们之前还好意思大义凛然!”

“莎莎——”

“大家好,我是林夏。这估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大家打招呼。”

画质不佳的视频中,青年微微笑了笑,铺天盖地的舆论似乎对他影响深重,单薄的身子靠在椅子上,嗓音微哑。

“很抱歉造成了支教老师为人不端这种舆论导向,我在此深表歉意。今天,我主要是向大家诉说一个事实,关于我学生袁玫。玫同梅,梅女士是我学生的生母,就是那个受害者父亲口中天天凌虐女儿的母亲。”

“梅女士是五年前去世,值得一提的是,她曾经也是一名光荣的支教老师。呵,对,是曾经。梅女士有一位非常恩爱的男友,和包容开放的父母。在这五年,两者根本不知道梅女士的死讯,只知道其在乡村支教工作。”

“但是,她支教的村子就是一个魔窟!这里没有性格纯朴的村民,恪守职责的校长。他们都是贩卖人口的帮凶!我的学生生理上的父亲,在梅女士极其反抗的情况下,强迫与其发生关系,并使其诞下一女。在这期间,这位所谓的父亲,将梅女士强行圈禁,堵死她回去的出路。与张校长仅仅500买断她的生路,对她极其恶劣。”

“至于为什么这么熟练呢?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女人都是买来的,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到这种地方来受罪。更是在七八年前,国家实行教育普及后,我也不知道多少前往支教的女士受了难。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支不支教的无所谓,国家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小玫的母亲是这受害者中的一员,梅女士所受的冤屈不应该被黄土掩埋。在怀上女儿的期间,梅女士曾几度尝试过逃走,但是在张校长的阻挠下,次次都是无功而返。至于后果,大家想必也清楚,而梅女士也曾试图自己堕胎,但是在阻挠下,小玫还是在母亲的万般无奈后诞生。此时梅女士已经和自己的家人断讯快一年半。”

“在这期间,关心她的人千方百计打听她的消息直到我为他们带回真相前。在这期间,梅女士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女儿,还在哺乳期便在其迫使下干起粗重的农活。他们不是没有询问过张校长,她不是没试图过了结残生,但是张某利用职务之便编造证明搪塞,整个村子的人严防死守。她没有办法,他们更是一无所知。至于大家,想必也是才知道掩埋在这个村子里的残骸。”

冷白的灯光打在青年略显瘦削的脸上,嘴角嘲讽地勾了勾,眼底的乌青显得分外明显。

许是太久没一次说这么多话,林夏说一会就要顿一会。

“我推了推,这场贩卖人口/活动大概可以追溯到27年前,但是很大可能不是最早。因为什么呢,因为我教的孩子,最大有16岁,而他还有一个大他约莫十年的姐姐。那我又是怎么发现村子不对劲的呢?你们真的没看过那些孩子的画,画上的母亲,呵,咳咳——真的是奇形怪状!那些简笔画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身上青青紫紫。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自己的妈妈就是这样,一直是这样。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隔着纸张流露出死气沉沉。”

“张经年!王奎!!你们两个畜牲!!”

林夏深深吸了口气,双目猩红:“那他/妈最小的的母亲才十六岁啊!!她们大多从小县城被拐来,很多都是学生,县里管的不严,当时政策主要对外却没忘了主张支援乡村。笑话!这一个村的都烂到了骨子里,还有教育的必要吗?!她们想出去,就被打断腿骨;敢反抗,就折了臂膀;想吃饱饭,就得对这些畜牲奴颜婢膝;天天干不完的农活,受不尽的虐打,王奎!!午夜梦回你就听不到她们的哭声吗?她们被迫给村子里的同伙诞下孩子,一个又一个,永无止境。”

“松山处处埋残骸,学堂清清载歌舞,无人知其深山哀,高堂明镜颂功德。荒唐!可笑!!咳咳咳——……”

画面被猛地切断,不断翻涌的恶评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先前高涨的惩奸扬善气焰瞬间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那个,梅女士的父母也出面了,大家去看看吧,真的去看看吧。”

“救命,骂错人了,我真的半夜起来给自己一耳光,我该死呜呜呜呜……”

“大家好,我是受害者之一梅女士的母亲。我的女儿五年前与我们夫妻俩失联,期间一直尝试联系相关部门。得到的反馈说是什么甘愿奉献,请我们见谅她不能尽孝。但是,她还有一个从大学到毕业的恋人,他们一路是我看着走过来的啊!约定好三年后就结婚。你说我可能信这个吗?这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儿,我不知道她嘛?说失踪就失踪,这一找就是五年啊!可怜我白发人还没送到黑发人啊!直到林老师千辛万苦逃回来告诉我真相,我才知道我的女儿早早就去了啊,她才……才24岁啊。我也不浪费公共资源了,我就是想给我的女儿讨一个公道,给林老师讨一个公道啊。”

“你们猜这种敏感话题官方为什么没压下,呵,因为梅女士的未婚夫苦等到真相后卖了他打拼整整五年的公司,花钱买的热度,压不住,我们才有知晓真相的机会。”

“老子/艹/了呀这几个人渣凭什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受表彰,真的建议直接送他们去给林先生还有所有的受害者请罪!!”

“看到真相了,真的林先生大义,我先前骂了他,自请家法了。希望官方还她们一个公道。另外人渣去屎!!!”

“当阳光下出现蟑螂的时候,就说明暗处地已经泛滥地藏不下了。懂得都懂,一个山区校长敢联合村民做买卖人口的勾当,我只能说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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