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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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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检测到忠诚度变化,发布日常任务。】

【日常任务:常相见,长相念,请宿主再接再厉,于一月之内与攻略对象接触三十次。】

陆宵听得耳边叮叮咚咚一阵响动,却顾不得新发布的任务,只是震惊地盯着数据面板,看见上面属于林霜言的数字正在极速增长。

见惯了低到谷底的数值,这突然的变化,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到发晕。

+1+1+1+1+1……

滚动的数据牢牢停止在43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霜言。

志向远大、忧国忧民、忠心耿耿……

——这、这才是他大盛需要的栋梁之才嘛!

他赶忙俯身,把人扶了起来,执手相望间,委以重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与他两眼发光的样子不同,林霜言却面色平和,细细打量之下,更是难掩郁色。

陆宵有所察觉,打开系统面板,果然发现他的心情指数并不高,心理状态更是直白地显示了两个字:焦虑。

显然,林霜言虽然对他有所改观,但是还心存顾忌。

他究竟在不安害怕什么?

陆宵拧眉思考了一会,总觉得有些东西被他遗忘了,一个很明显、他明明能抓住的东西……

“嘶……”寒风刺骨,更何况还是九层高台之上,他们出来已有半个多时辰,虽然裳衣保暖,但也耐不住长时间的天寒地冻。

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脑袋更是被冻得迷糊,越发想不清楚。

“算了。”他搓着胳膊道:“今日出来久了,夜深天寒,先回去吧。”

林霜言并无异议,点了点头,看他一副冷颤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取下了自己披在外面的大氅,双手奉上,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们二人穿着相似,如今大氅一脱,林霜言就只剩一件浅云常服,外加他文人之身,更显得清瘦单薄。

“不必。”陆宵拒绝道,“半刻钟朕便可回宫,天寒地冻,爱卿顾好自己。”

他们俩人的关系刚刚缓和,眼看陆宵拒绝,林霜言面露迟疑,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了声“是。”

从楼上下来已是深夜,街中宵禁,人声渐隐,陆宵估摸了下时辰,从腰中解下腰牌,递给了林霜言。

他叮嘱道:“若遇着京卫营盘问,便亮明此物。”

林霜言接过谢恩。

应星楼离皇宫极近,二人分别后,影风影月从暗处现身,跟在陆宵身侧。

他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大概扫了眼日常任务,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这四人都有官身,日日上朝,别说一月三十次,就是六十次他也手到擒来。

比起日常任务,摆在他面前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快速地把他们的忠诚度刷上来。

这几日他里里外外忙活半天,他们的忠诚度却增增减减,纯粹的折磨人。

他默默打开系统面板:

【明公侯世子谢千玄,忠诚度15;新科状元林霜言,忠诚度43;镇北将军卫褚,忠诚度15;摄政王楚云砚,忠诚度0。】

……算了,别看了。

寒风凛冽,他止不住得心冷身冷,赶忙加快了脚步。

酉时已过,吃过一回教训,他如今去哪都带着铜鱼,满身疲惫的回到寝宫之时,正好看见双喜一脸焦急得在地上转圈。

看见陆宵,他赶忙扑上来,关心道:“陛下,您去哪了?怎么折腾到这么晚?摄政王都来问过好几次了。”

陆宵脚步一顿,“……楚云砚?他进宫了?”

“那倒没有,是遣人来打听的。”

“那就好……”陆宵长长舒了口气,他暂时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楚云砚,事发突然,他还得想想清楚。

他扯了把领子,吩咐道:“去收拾华泽池,朕要沐浴。”

华泽池是一口引于地底的活泉,泉水清冽,柔和温暖,一应俱全之后,宫娥都退了下去,只余双喜为他淋水揉背。

“陛下!”背后的双喜惊呼一声,指着陆宵颈侧的一道红痕,急道:“陛下金尊玉贵,怎么还有人胆敢弄伤陛下,这、这……奴才去请御医……”

“别……”陆宵赶忙把人拽住,哭笑不得吐出了一个字,他脸色薄红,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下。

伤口并不严重,一天下来,只剩一道浅浅的红印。

可一想到这个伤口的来历,他就浑身发热,整个人都仿佛烧起来般。

他昨天一番胡乱折腾,也不知道碰到了楚云砚哪里,他忽然身体僵直,手指下意识攥缩,划过他的颈侧。

他越想脸越红,引得双喜对他频频侧目,善解人意道:“陛下,是水太烫了吗?”

“还好,还好……”他暗自尴尬,随便糊弄了几句,闭眼仰靠在池边。

明日早朝,他必然会和楚云砚见面,最好快刀斩乱麻,早早把事情解决了。

他忧心忡忡地玩了会水,眼看夜深,才回了寝宫。

许是他思量太多,这一夜,一晚上梦境翻覆,他如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有一双手,一直在他身上游走,轻柔的、温冷的,伴随着几声时轻时重的“陛下……”。

最后,那个迷雾中的人影越发清晰,他俯身下来,眼睛上还覆着那条黑色的云纹锦带,他似乎在犹豫,许久,才继续朝他靠近,在床榻之上,轻轻的将他抱入怀中。

那个怀抱轻柔且温暖,没有用力,却每一片肌肤都与他亲密相连,他昏昏沉沉,那人却神色清明,视线仿佛能透过锦带,一点一点划过他的眉眼,无声而缠绵。

“陛下……”那道熟悉的嗓音道,“陆宵……”

陆宵猝然惊醒了。

眼前是化不开的黑暗,剧烈的心跳声响彻在这个漆黑的空间,守夜的双喜听见动静,披着衣服过来,低低朝他询问。

“无事。”陆宵脑子晕乎乎得难受,摆了摆手。

他又静静地躺回床榻。

白天他羞愤且尴尬,根本不敢回忆昨天晚上的细节,可此时,他被突来的梦境所惊醒,一些被他刻意忘了的事情,竟然被重新唤起。

药效结束后,他们在那张床榻相拥了片刻,而后,楚云砚才唤进仆从,整理床铺。

明明那般厌恶此事,为何还要在他失去对他的控制的时候,反过来接近他?

他……他……楚云砚究竟怎么想的?!

陆宵越想越奇怪,呆呆地盯着头顶的明黄床帐,在榻上辗转难眠。

双喜听得他的动静,点着了灯,在帐外低低朝他询问,“陛下,您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陆宵一骨碌做起来,撩开床帐,冲双喜拍了拍床榻,简短道:“坐。”

他们两人一起长大,在陆宵还是太子时,双喜就跟在身边当小书童,十数年过去,感情自然不一般。

如今他自己想不明白,001又是个不懂感情的球,他只能寄希望于双喜,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双喜,你说……”他斟酌着用词,“一个人如果被另一个人冒犯,这个人是不是会生气?”

“冒犯?”双喜迷迷糊糊的,即没睡醒也没听明白,呆呆点头道:“若另一人失礼在前,确实该生气。”

陆宵接着道:“但是呢,他好像没生气,朕是说好像啊……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对另一个人照顾有加……”

“你说他是什么心理?”

双喜道:“他们是好友?”

陆宵摇头,“不是。”

“他有求于人?”

陆宵又摇头,“也不是。”

“另一个人比他更有权有势?”

陆宵一顿,细细想来,虽然楚云砚权倾朝野,但对比起来,还是他这个皇帝要更权威几分吧……

他犹豫着点头,“差不多。”

双喜一针见血道:“那肯定是他不敢啊!”

“不敢?”陆宵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

楚云砚向来不近女色,二十有五的年纪,府中却不见一名女眷,甚至有想巴结他的官员另辟蹊径,为他转送了几名男子,却不料更惹的他大怒,第二天便将此官员彻查革职。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朝野上下再也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但各种风言风语却传了起来。

最开始说,摄政王心有所属,为心爱女子守身如玉,后来过了两三年,看摄政王还没动静,传言又变成了摄政王的心爱女子早年便以已嫁作人妇,二人有缘无份,摄政王心如死灰。

总之,不管传言几番轮转,楚云砚始终都是那个洁身自好、忠贞不渝的痴情人。

他犹记得昨夜,一开始,楚云砚确实是不愿意的,任由他百般折腾,却紧紧缚着他,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最后是他忍无可忍,伸手,扯下了他的衣领。

这荒唐的一夜就此展开。

而他既不是能被他打发出府的伶人,也不是能被他惩治的官员,所以,他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又碍于他的身份,不得不更加讨好妥帖……

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陆宵抱着头,忍不住一下一下撞着墙壁。

“陛、陛下……”双喜手忙脚乱地拦着他,“您怎么了?别吓奴才呀!”

他心里烦闷得难受,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与楚云砚相处六年有余,就算他们各有防备,也不至于让他这般委曲求全,敢怒不敢言吧?

“朕真是既委屈又冤枉……”陆宵瘫在床上心如死灰,“楚云砚他……”

话刚一出口,顶着双喜好奇的视线,他默默咽下后半句,扬手道:“……没事,去睡觉吧。”

“哦……”双喜依依不舍地出了内殿。

陆宵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猛地,他直直坐了起来,冲着空无一人的殿内吩咐。

“今夜谁当值?”

话音刚落,无声之间,他的床前便跪了一个黑影。

他烦躁道:“让寒策带人去清欢楼。”

“把他们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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