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露出被能量灼烧得焦黑的内壁。

电网的嗡鸣戛然而止。

卡洛斯还维持着撞击的姿势，骤然消失的阻力让他踉跄着扑向前方。膝盖重重磕在滚烫的金属地面上，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视线里，雷斯的身影像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站不起来，也许是过度悲痛让他忘记了怎么使用肌肉，便只能用手臂匍匐着，一段一段地爬到雷斯面前。

海伦娜瘫坐在墙角，她呆滞地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颤抖的双手，血液正顺着指纹的沟壑慢慢干涸。

芙洛琳也机械地迈出两步，靴底碾碎了一块玻璃，她站在卡洛斯身侧，膝盖瘫软着砸在地上，眼泪在金属地面上积起一滩小型湖泊。

寂静。

只有冒着烟偶尔发出刺啦电流声的机器。

远处，最后一根承重柱终于不堪重负，在废墟中缓缓倾斜。欧文斯手下的精兵部队终于破开了变形的应急通道大门，他们想象中的激战场面没有出现，只有一地冷却的金属残骸，和几个浑身是血、沉默得像幽灵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