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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乌御使劾贾起波澜 北静王佑贾保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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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此番抄查贾府一事,恰似一颗巨石投入繁华京城这片深潭,瞬间掀起轩然大波。贾府,那可是钟鸣鼎食之家,诗礼簪缨之族,在京城屹立多年,声名远扬。府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往来皆是达官显贵,其富贵荣华令人艳羡。谁能料到,竟在一夜之间突遭此等横祸。这背后,实则有人蓄意谋划,精心布局,一心要将贾府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着实令人咋舌。

北静王听闻贾府蒙难,心中一阵揪痛,不忍之情油然而生。他自幼便与贾府诸多子弟相识,念及往昔与贾府的深厚情分,又由衷钦佩贾政的为人品性,那股子正直与忠诚,在官场中实属难得。北静王当即决定,定要为贾府奔走一番,救其于水火。

北静王进宫那日,特意身着华丽朝服,衣冠楚楚,彰显出对此次面圣的重视。他神色凝重而坚定,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皇宫。一路之上,心中反复思量着陈情之词。

待站于御前,北静王恭敬地行了大礼,而后缓缓起身,目光诚挚地望向圣上。他言辞恳切,声音洪亮且饱含深情:“陛下,贾府贾政,一生忠君爱国,兢兢业业。虽贾府中偶有不肖子孙,然贾政管教从未松懈。平日,贾政乐善好施,为百姓谋福祉,诸多善举,百姓皆铭记于心。此次贾府突遭变故,臣细查之后,发现诸多疑点,实乃有人暗中构陷。贾府世代为朝廷效力,功勋卓著,如今却面临灭顶之灾,实在令人惋惜。恳请陛下明察,还贾府一个公道。”

圣上本就圣心烛照,兼听则明,平日里对北静王的为人与见识也颇为赏识。见北静王如此恳切,言辞间皆是肺腑之言,心下也有所动容。思索片刻后,圣上微微颔首,恩准北静王出面护卫贾政一脉,保其周全。北静王听闻,心中大喜,赶忙跪地谢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为贾府能有一线生机而欣慰 。

北静王领了圣旨,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谢恩后,便疾步走出皇宫。他大步流星来到宫外,早有贴身侍卫牵来高头大马,那马神骏非凡,浑身皮毛油亮。北静王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鞭轻扬,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贾府方向飞驰而去。

一路上,北静王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贾府众人可能遭遇的惨状。他面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路旁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却全然引不起他的注意。

不多时,便到了贾府门前。此刻的贾府门前一片狼藉,番役们还在进进出出,搬运着抄查的财物。北静王见状,心中怒火顿生,高声喝道:“住手!圣旨到!”声音犹如洪钟,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番役们听闻,纷纷停下手中动作,面露惶恐之色。胡堂官赶忙从府中走出,见是北静王,心中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上前参拜。

北静王翻身下马,手持圣旨,大步迈入贾府。府内众人听闻动静,皆是又惊又喜。贾政等人赶忙跪地迎接,眼中满是期待。

北静王展开圣旨,高声宣照:“皇上有旨意,锦衣府堂官胡力接旨。”此声仿若晴天霹雳,直直穿透众人耳膜,令厅中诸人皆心头猛地一震,纷纷垂首敛息、静立不动,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谁敢稍有动弹?皆生怕惊扰这神圣时刻,触犯天威,祸及自身。

俄而,北静王再次朗声道:“奉皇上旨意:着令锦衣卫官员即刻将贾珍贾赦押送至质审处,其余诸事交由东平郡王依圣旨办理。钦此。”东平王闻听此言,心下暗喜,赶忙撩起衣摆,疾步趋前,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口中高呼:“臣领旨,谢皇上隆恩。”他心内暗自思忖,此番有北静王这等身份尊贵且行事沉稳之人前来镇场,诸多繁杂棘手之事定能顺遂几分,自己亦可少些担待,免却不少麻烦。

起身整衣后,北静王与东平王一同安然落座,二人从容整了整衣袖,神色肃然传令赵堂官速将贾赦带回衙门候审。东平王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尽显王爷之威,那眼神之中的凌厉之光仿若实质,扫过众人,好似他才是这抄家之事的主宰者,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此时,厅中众人虽皆垂首而立,然各自心怀鬼胎。贾府之人自是忧心忡忡,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此番劫难究竟会如何收场;而那些锦衣卫与官员们,有的暗自揣测北静王此举的深意,有的则在思量如何在这复杂局势中谋取私利。

北静王见众人皆按旨意行事,心中稍安,便缓缓开口道:“贾府乃功勋世家,今虽有过,亦望诸公行事依律依规,莫要累及无辜。”说罢,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那些正欲借机大肆搜刮的番役。众番役被这眼神一扫,皆心头一凛,手上的动作也缓了几分。

贾政听闻北静王之言,心下感激,上前一步,恭敬地作揖道:“王爷大恩,贾政铭记于心。贾府如今遭此变故,实是罪有应得,但求王爷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保我贾府上下些许体面。”北静王微微点头,神色温和了些许,轻声道:“贾大人放心,本王自会斟酌。”

这边赵堂官虽领命押解贾珍贾赦,却仍心有不甘,想着好不容易寻得这抄家的肥差,怎能轻易放过这大好的搜刮机会。于是便凑到东平王跟前,低声道:“王爷,这贾府看着家大业大,难保没有些藏掖之处,不若再细细搜上一搜,说不定还能搜出些违禁之物,也好向皇上交差。”东平王听了,面露犹豫之色,转头望向北静王,见北静王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心中一哆嗦,连忙呵斥赵堂官:“休得胡言!既已有旨,我等照办便是,莫要节外生枝。”

赵堂官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不敢再吭声,只能带着手下不情不愿地押着贾珍、贾赦离开。

北静王见赵堂官等人走远,转身对东平王说道:“此次贾府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有蹊跷,背后怕是有人蓄意为之。如今圣上既已下旨保贾政一脉,我等定要护其周全,莫让奸人得逞。”东平王连连点头,心中暗悔方才险些被赵堂官蛊惑。

这边贾政等人听闻旨意,虽贾政一脉暂且得以保全,但见贾珍、贾赦被押走,贾府依旧一片狼藉,心中仍是悲痛万分。贾政向前一步,对着两位王爷深深作揖道:“二位王爷大恩,贾府没齿难忘。只是我那兄长与侄儿,还望王爷能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北静王与东平王对视一眼,北静王说道:“政老放心,我等定会将贾府实情如实奏明圣上,公正处置。”说罢,两位王爷又在贾府巡视一番,查看被抄家后的损毁情况,对那些被践踏的珍贵字画、破碎的瓷器等物,也是唏嘘不已。

东平王在旁瞧着这一幕,一直紧绷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松,长舒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方才正与胡堂官为这查抄之事置气,王爷您是不知,那胡堂官行事毫无章程,肆意妄为,偏又固执己见,不肯听从劝告。他竟要将那几箱子旧书也当作违禁之物搬走,全然不顾这些皆是贾府多年的珍藏。幸而王爷您来得及时,不然今日这事儿,怕是要棘手得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了,真真是让本王头疼不已。”

北静王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应道:“本王在朝中听闻王爷奉旨查抄贾宅,想着王爷一向办事得力,心下原是放心的,料想此处总不至于太过离谱。却没料到这老胡行事这般孟浪,全然不顾章法,实在是添乱。本王此番前来,别的暂且不放在心上,只关切政老与宝玉现下何处?这贾府内里情形究竟怎样了?”

这时,一位留下来的司官上前躬身答道:“回王爷的话,贾政老爷现今被软禁在书房,宝玉少爷也在其旁,并未受到过多惊扰。贾府内里如今一片狼藉,财物细软俱已被封存,只是这女眷们哭声不断,场面有些杂乱。”北静王微微皱眉,轻声道:“且先去看看政老与宝玉,莫要让他们受了委屈。”说罢,便带着众人向内院走去,脚步匆匆,似有几分急切。

众人随着北静王向内院走去,一路上只见贾府昔日繁华的庭院如今凌乱不堪,花草凋零,断壁残垣处似也在诉说着往昔的盛景不再。

行至书房,北静王推门而入,见贾政面容憔悴却仍强撑着镇定,宝玉则在一旁神色黯然。北静王上前几步,拱手道:“政老,受惊了。本王定会在圣上面前如实禀明,此次贾府之事,或有冤屈之处,当竭力周旋。”贾政忙起身还礼,眼中含泪:“多谢王爷挂怀,我贾府一门,自问忠心耿耿,却遭此变故,实在令人痛心。”

宝玉亦上前叩拜,北静王将他扶起,温言问道:“宝玉,你可安好?”宝玉低头答道:“多谢王爷,宝玉只是担心家中亲人,不知往后如何是好。”北静王微微叹气:“你且宽心,本王既来了,定会尽力周全。”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贾府的几个家仆与看守的番役起了争执。北静王眉头一皱,对身旁的司官说道:“去看看,莫要再生事端,如今贾府已够艰难,不可再行刁难。”司官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事情平息。

北静王又转身对贾政说道:“政老,这几日且安心在此,我会吩咐下去,尽量让府上众人少受些苦。待事情查明,或许还有转机。”贾政连连称谢,北静王又安慰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书房,继续查看贾府其他地方。

东平王爷神色凝重,上前几步,靠近贾政,长叹了一口气后,方语重心长地说道:“政老啊,这世事难料,如今贾府遭此一劫,你我都须得谨慎行事。先前胡堂官在此,那些番役呈报有禁用之物与重利欠票,此事既已发生,怕是难以遮掩。想那禁用之物,原该是预备给贵妃娘娘所用,咱们如实奏明亦无大碍,皇上圣明,自会明察秋毫。只是这借券一事,却要设法周全,切不可掉以轻心。现今政老且带着司员将赦老家产如实呈报上来,此事尚可圆转;万不可再有隐瞒,否则一旦被查出,后患无穷,到时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贾政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诺诺连声:“犯官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只是犯官祖父遗产从未分过家,唯有各自居住房屋内的物件,才可算作自己的,还望王爷明鉴。”东平王爷眼中皆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道:“这也无妨,只将赦老那边一应财物交割清楚便是。”又转过头,神色严厉地叮嘱司员依令行事,不得肆意妄为。司员们领命而去,脚步匆匆,深知此事重大,关乎生死,不敢有丝毫懈怠,皆想着要好好表现,在王爷面前留个好印象,日后也好有个前程。

东平王爷神色威严,目光凌厉地转向贾政,那眼中透着犀利的审视之意,仿若要将贾政的心思看穿一般,冷冷问道:“在此次抄出的财物当中,那些借券,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重利盘剥所得,此事非同小可,究竟是何人所为?政老,你还是实话实说为好,莫要试图隐瞒,否则后果自负。”

贾政闻听王爷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恰似那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面如死灰,毫无血色。他唬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再次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打着哆嗦,带着哭腔颤声道:“王爷明鉴啊!实不相瞒,犯官平日里一心扑在仕途学问之上,满心只想着如何为朝廷效力,家中琐事一概不曾过问,这等经济庶务犯官委实不知。若要问个明白,唯有寻我那侄子贾琏,或许他能知晓其中详情。”

贾琏在一旁听得真切,又见叔叔如此惊恐狼狈的模样,心下也是慌乱不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趋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王爷连连磕头,额头瞬间红肿起来,禀道:“王爷,这一箱文书既在我家中抄出,我怎敢推诿塞责、佯装不知?一切皆是我之过错,是我平日里行事不谨,才惹出这许多祸端,只求王爷开恩。我叔叔平日里确是不曾沾染这些事务,还望王爷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

北静王目光如炬,凝视着磕头不止的贾琏,神色并未因他的恳请而有所缓和,冷声道:“贾琏,你既已知错,可知这一箱文书所涉之事,于贾府而言是大祸?”

贾琏听闻,身子愈发颤抖,头磕得愈发用力,“砰砰”作响,哭喊道:“王爷,我深知罪孽深重,悔不当初。但求王爷可怜我贾家,我愿以死谢罪,只求王爷能放我叔叔一马,贾府历经此劫,已然风雨飘摇,实在经不起更多磨难了。”

东平王在一旁,微微皱眉,叹道:“你这孩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事端闹得这般大,岂是轻易能化解的。”

此时,贾政强撑着精神,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前,“扑通”一声跪在贾琏身旁,老泪纵横:“王爷,犬侄虽犯下大错,但他本心不坏,只是一时糊涂。我贾府世代忠良,从未有过谋逆不忠之心,还望王爷能在圣上面前为我贾府求情。”

北静王见贾政这般,心中不禁动容,语气稍缓:“政老,快请起。我与东平王定会将实情禀明圣上,只是这案子牵扯甚广,还需细细梳理。”

一旁的赵堂官,贼眉鼠眼地观察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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